橫弋縣人民醫院。外科病房內。是一間優質病房,三張病床上,躺的都是因打鬥受傷的患者。
他們就是橫弋縣斧頭幫的曹和貴和他兩個兄弟。
包紮著頭的最為年輕,二十出頭,是被葉江河用凳子砸傷的,外號豬頭。
手和腳各被洪誌偉砍了一刀的,也就二十五六歲,叫曹祥貴,是曹和貴的堂弟。
曹和貴躺在中間那張病床上,傷的也最重,主要是腹部被葉江河用啤酒瓶刺進了近兩寸,好在什麼內髒都沒有被傷及,以至於他的主治醫師都說這麼幸運的病人他沒碰到過。
“曹哥,”外號豬頭的開口說話,“鄭金林還沒給我們送錢來嗎?”
“沒有。”曹和貴沉著臉道。
“媽的,這小子也太不是人了,”曹祥貴罵道,“我們為了他差點把命都搭了。”
“他不出錢有他的道理,”曹和貴很是冷靜,“因為我們沒辦成事情。這是事先說好了的。也是江湖規則。”
“問題是我們三個都躺醫院了,”豬頭叫道,“為他辦事受傷,他能不出藥費?”
“我告訴你豬頭,鄭金林出錢說的過去,不出錢也說的過去。你放心,藥費我會想辦法的,怪就怪我太輕敵。鄭金林當時是不讓我去台上挑釁的。”
“也怪我們來晚了點,哥。”曹祥貴道,“偏偏車子路上耽擱了時間。”
“所以說事情總這麼湊巧。也不怪你。事情發生了,再說什麼都沒有用。我覺得我們商議的應該是怎麼成功將葉江河弄了。”曹和貴看似麵無表情地看著天花板,實則心裏很不平靜。
對於他來說接活失利還是頭一回。去錢受痛倒沒什麼,反而是臉丟大了,丟不起。
混在江湖,最重要的是一張臉。尤其在小縣城,斧頭幫的曹和貴被重創住院,這種消息,要不到一個小時,就會傳遍黑道白道。
所以,曹和貴最想挽回的是這張臉。
“哦?”豬頭來了勁頭,“我還以為曹哥沒有這個想法呢。不瞞曹哥祥哥,我躺在床上心心念念想的就是怎麼報仇。”
“所謂從哪裏跌倒就從哪裏爬起。”曹祥貴道。
“不錯,就是這個意思,”曹和貴道,“一方麵挽回了我們的臉麵,另一方麵,我們把葉江河幹了,也可以名正言順地向鄭金林拿錢。這就叫一箭雙雕。”
“艸,我要的就是曹哥這句話。隻是?”豬頭頓了頓,“我們第二次幹倒葉江河,鄭金林會認嗎?他媽的他會不會耍賴?”
“隻要幹倒葉江河,為他解了氣,一次兩次有什麼區別?這個不用擔心。”
“好。這一回不把葉江河整廢掉我就不叫豬頭。”
……
程垂範帶著王金根等四個人來到派出所。
“我想想還是覺得你們四個去請比較好。”程垂範很友好地把手搭在王向鷹的肩上,“這樣更顯得你們有誠意。”
“是嗎?是不是你怕薛所不賣你麵子?”王向鷹道。
“我們四個一起去請,是不是太興師動眾了?”盧佳駱道,“旁人還不知道我們做什麼。”
“對薛副所的影響不好。”徐廣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