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迅速收起麻繩。麻繩的一端竟然固定在一根空心管上。
程垂範驚魂未定,喘著粗氣向老頭致謝。
“你媽的一直在下麵吵吵鬧鬧的,弄得我睡不好午覺,我隻好拉你上來。”老頭不以為然地道。
竟然還是這麼個風趣的老頭。
“那我就為我的吵吵鬧鬧向您致歉。”程垂範道。
“喲嗬,你這張嘴皮子也挺厲害的。”
“我是蔣村中學的程垂範,今天沒法感謝您的大恩。還要勞煩老人家告訴我往哪邊可以出去。”程垂範四下張望不知從哪個方向可以下平台。他擔心幾分鍾之後那些混混就會追過來。再被他們追上,自己被傷不說,連帶了這個老頭就不好了。
“你不用急著下去。這平台有雨棚遮陽光,又四處通透,躺這上麵也是很愜意的。”老頭旋開軍用水壺的蓋子喝了一口。“你要不要來一口?”
經過剛才一番打鬥,程垂範著實渴了,他接過老頭的軍用水壺咕咚咕咚喝了兩大口。
程垂範瞬間覺得食管裏一陣火燒火燎,從嗓子眼一直燒到胃裏麵。
軍用水壺裏裝的不是水,竟然是類似於在胡誌豹家喝的穀燒的酒。
很可能就是穀燒!
“感覺怎麼樣?”老頭笑嘻嘻的看著程垂範。
“好喝好喝,”程垂範誇張道,“我能再喝兩口嗎,老人家?”
“哈哈哈,沒想到還有和我一樣好酒的。你喝!”
程垂範仰起脖子不客氣的又喝了兩口。
“哎呦呦,”老頭忙著來搶軍用水壺,“你小子千萬別把我喝光了。”
“這不是不夠勁嗎?”程垂範誇張地舔著嘴角。
“你不知道我搞這一壺酒有多難。”老頭道。
“到蔣村去,我給您灌個三壺五壺的。”
“有這個味嗎?”老頭眼睛發光。
“很夠勁地穀燒。絕對有您這個味。”程垂範道。
“喂喂,小夥子,我不管你叫垂範還是垂死,你說出去的話可得算數。我救你一命,換個三五壺酒也不為過對不?”老頭近乎無賴了。
“哪有誰叫垂死的?我叫垂範,老人家。三五壺酒換條命哪還過了?要不您告訴我您的住址,我下次來縣裏給您送過去。”程垂範無聲地笑,這真是個地道的嗜酒如命之人。
“哎呀,你別您啊您的了,叫的我好像有七老八十的,寒磣。”
“您不至於……不不,你沒八十也有七十了吧?”程垂範頗為懷疑地道。
“今年六十剛過。”老頭很自豪的樣子。
“那我還真看不出。伯伯,我就不叫你老人家了,我是真要走了。那些人要追來了,我不死也要扒層皮。”程垂範多次張望,很擔心那一夥人馬上就會追到。
“你放心好了,他們沒那麼快到。誒,我說,你一定是外地人吧,不知道這是條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