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你殺害胡誌虎的經曆。”
武良騰地站起來,道:“我沒殺胡誌虎!他是我玩得最鐵的兄弟,我怎麼會殺他!”
“給我坐下去!你有沒有殺害胡誌虎,我們自會調查。你把昨晚的經過詳細講述一遍。”饒曉光沉著,淡定。在他眼裏,武良的表現在他預料當中。
“我和同事程垂範一起應邀在胡誌豹也就是胡大哥胡誌虎的堂哥家裏吃飯喝酒,胡大哥進貨回來,沒有吃飯,也過來喝酒。之前胡誌豹去叫過胡大哥,那時他還沒回來。”
“別胡大哥胡大哥的。胡誌虎。”饒曉光打斷武良的陳述。
“那時胡誌虎還沒有回來。他進貨回來沒有吃晚飯,他老婆也就是孫美鳳傳話讓他過來。他就過來了。”武良接著陳述,“後來胡誌虎提議劃拳喝酒,他想到剛進貨到家,需要回去交代一下,便回去了。我們當時還不讓他回去。”
“我們?我們包括哪些人?”
“還包括王金根和徐廣勝。但胡誌虎還是回去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沒有回來,我因為不想再喝酒,我也喝不下去了,便提議去叫他。報告警官,我口太幹了,能不能喝口水?”
“別扯淡!繼續交代!”
“走到半路,離誌虎代銷店五十米左右我就聽見孫美鳳喊殺人了殺人了。”
“你怎麼聽出是孫美鳳的聲音?”饒曉光問道。
“我經常在胡誌虎家吃飯喝酒,當然熟悉孫美鳳的聲音。所以我就跑起來,在離代銷店二十米的樣子便看見一個光著膀子的人從店裏衝出來逃走了。”
“往哪個方向逃的?你有看清楚是誰嗎?”
“蔣村塘東路方向。沒看清楚。但樣子像蔣孝林。”
“蔣孝林是誰?”
“蔣村老大隊長的兒子,殺人凶手。”
“放肆!”饒曉光嗬斥道,“不要說推斷性話語。”
“真的,警官,真的就是蔣孝林將胡誌虎殺了,你們不要聽他亂咬人。”
“你給我冷靜。”另一個幹警道。
“我就趕緊跑進店裏。在廚房看見胡誌虎躺在孫美鳳懷裏,身上都是血,一地都是血。我腳一軟,便跪在了胡誌虎麵前,因為我沒法接受麵前的事實。再後來鄰居們就來了。”
……
民兵營長餘鍾水帶著兩個青年和計生辦的兩個人九點鍾左右到達童小根的房子前。也是一棟泥土房,淡黃色的泥土牆外麵粉了一層石灰漿。
得到消息的童小根和楊愛秀早就躲起來了。木門關的死死的,門瓣上箍著一根鐵鏈子,鏈子上加了鎖。
“他媽的還真溜得快。王主任,我們就動手了。”餘鍾水衝計生辦來的兩個中的一個道。
“象征性的動一下。警告警告他們。”
“那我們動手!”餘鍾水朝他帶來的兩個青年揮手。
三個人在童小根的院子裏每人撿了一根杉木樁,撞擊正門所在的那堵牆。
計生委的王主任有點急:“你們怎麼撞牆?不是說好了挑它幾塊瓦下來嗎?”
“你沒看見木樁矮了嗎?夠不著瓦片。反正都一樣。”
餘鍾水話未說完,“嘩”的一聲,一半高以上的牆往內倒,露出屋梁和房間裏掛在床鋪上的白色蚊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