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另一個審訊室。
孫美鳳一坐下來便哭訴道:“警官,我沒有殺我丈夫。我和誌虎恩恩愛愛,怎麼會殺害他?”
“你雖沒有親手殺害胡誌虎,但你指使武良殺害了你丈夫。”詹俊道。
“天哪,這是哪裏掉下來的事?”孫美鳳的嗓子幹啞,“你們怎麼能相信章茂北的話?蔣孝林一句不是他殺的,你們就來逮捕我們?武良到店裏的時候胡誌虎已經被蔣孝林殺了。菜刀上有蔣孝林的手印。”
“章茂北收繳上來的菜刀柄上除了武良的手印,就隻有你和你丈夫的手印。”詹俊道。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孫美鳳搖頭,披頭散發的,看上去甚是淒涼,“我跑進廚房的時候,明明看見蔣孝林手裏拿著菜刀,而我丈夫躺在地上。”
“可能與不可能,不由你說了算。你簡單地敘述一下經過。”
“因為這一天,也就是前天,回蔣村的班車晚了,我丈夫進貨到家的時候我和女兒都已經吃了晚飯了,而他的堂哥胡誌豹請武良和程垂範吃酒,過來叫我丈夫。”
“程垂範是誰?”詹俊問道。
“武良的一個同事,蔣村中學新分配來的老師。那時我丈夫還沒到家,我答應他我丈夫一回來便讓他去陪客。所以我丈夫一回來我便叫他過去,誰想到我丈夫前腳一走,蔣孝林後腳便進來了。”
“蔣孝林又是誰?”
“就是殺害我丈夫的凶手,蔣順義的小兒子。”
“好了,這種論斷不需要你下,給我繼續敘述經過。”
“我當時在裏間整理貨物,蔣孝林進來抱住我的腰我還以為是我丈夫回來了。”
“你這話怎麼這麼矛盾?你剛剛不是說他去陪客了嗎?”詹俊道,“我希望你實話實說,認真坦白。”
“我說的就是實話呀。我以為我丈夫又回頭了,畢竟貨進回來是要整理的。我做夢沒有料到是蔣孝林,便不停地掙紮。我所想的是逃出裏間,但蔣孝林個頭雖不高,力氣卻很大,我掙脫到裏間的房門口的時候又被他拽回去,他還把房門關上了。”
“後來呢?”
“我根本不會從他,所以還是奮力掙紮,蔣孝林扯破了我的衣服,我也不從,也就這個時候我丈夫回來了。我丈夫踹開房門,蔣孝林擠出房門想逃,被我丈夫逼進了廚房。我真的徹底懵了。如果不是我丈夫提醒我換衣服,我還呆在那裏。等我換好衣服走出裏間,便看見蔣孝林手握著菜刀,而我丈夫躺在地上。”
……
程垂範和盧仁凡的母親做了交代之後,回到辦公室繼續備課,五分鍾不到,胡誌豹派來的兄弟就到了學校。
是薛瑞來了太多個電話了。
程垂範即刻去誌虎代銷店,給陽江派出所撥去一個電話。
“我說你這個人,明知道事情這麼重要,幹嘛不守在電話旁?”薛瑞在電話另一頭埋怨道。
“薛大姑娘,我是人民教師,有課要上的。”
“你說這種鬼話,我可就撂擔子了。”
“不是不是,你怎麼可以撂擔子?撂擔子是你薛瑞的風格嗎?”程垂範道,“真的很抱歉,等到陽江我約你出來夜宵。”
“誰跟你吃夜宵。我告訴你,這個蔣孝林我是真撬不開他的嘴。按規定,過了二十四個小時,我要麼放人,要麼送看守所。我這裏是不能再羈押他了。”
“真沒想到這小子這麼能扛。我猜想你絕對沒有犧牲你的色相吧。”
“程垂範!”
“OK,OK,你送看守所吧。”
“你這張嘴,遲早我要你掉幾顆牙齒。你真把本姑娘惹惱了。掛了。”
十幾分鍾後,蔣孝林和吳軍被送到看守所。因為是同一件案子,看守所所長當即和蔣局長以及盛旭華都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