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食堂的小路上,還是那棵老桂花樹下,聚著四大渾頭,看見許義拿著飯盒向食堂走來,一個個垂頭喪氣。
“林燕會不會從此深居簡出?”稍稍學一點語文的龔恒絕望地問道。
“你他媽別這麼文縐縐好不?”蔣廉川給了龔恒一下。
“這肯定不是辦法,”黃璃道,“數一數,有多少天沒養眼了?”
“真他媽可憐,現在連飽飽眼福都做不到。”夏建宇道,“我剛才還想,等林燕走過來的時候,突然刮起一陣風來,把她那超短裙往上掀,那才他媽爽。”
“做你的美夢去。超短裙繃得那麼緊能往上掀嗎?”蔣廉川又給了夏建宇一拳。
“你別總是捶我們啊,川哥,”夏建宇道,“給大家想個辦法。”
“他媽的大家真想過眼癮,辦法不是沒有,就怕大家沒這個膽量。”蔣廉川道。
“什麼辦法?”幾個人齊聲問道。
“你們都給我過來。”
四個頭碰在一起,足足持續了兩分鍾。
……
出校長辦公室,程垂範看見去食堂打飯的許義,連忙跑過去。
“今晚也許會有收獲,許兄。”程垂範道。
“你打聽到什麼了嗎?”許義臉上的傷痕還是比較明顯。
“胡誌豹說章有個女人,隔三差五章會去找她。”
“哦,那你打算今晚行動?”
程垂範點點頭。
“我和你一起去。”許義道。
沉吟片刻,程垂範道:“行。九點鍾你到誌虎代銷店找我。”
“好。我問你,胡誌虎應該是蔣孝林殺的吧,怎麼還把武良抓了?”
“這是蔣順義操作的。我記得我第一天來蔣村,武哥就跟我說,蔣順義才是蔣家最狠毒的。”
“我們一定要想想辦法。”許義道。
“你放心,武哥和嫂子過不了幾天就會回來。”程垂範道。
“你這麼有把握嗎?”
“有。”
和許義簡短地做了交談,程垂範走去自己的住處。
掏鑰匙開門,鑰匙一碰門,門就開了。蔣燦在房間裏。
她那張專用桌子上,沒有書,也沒有筆。程垂範走進去,她也無知無覺。
“哼,有這麼無視你程大哥的嗎?”程垂範走到蔣燦旁邊,開玩笑道。
蔣燦站起身,竟然趴在程垂範懷裏嗚嗚哭起來,哭得雙肩不斷聳動。
程垂範僵直著身子一動不動。他一時不明白天塌下來都不急的蔣燦為何會有這般表現。
“怎麼了,怎麼了?誰敢把光輝燦爛,陽光的燦姑娘惹毛了?是你那兩個保鏢嗎?哦,不對,應該是王寶強執行一日常規冤枉了你對不?我馬上就去找他。”程垂範隻能動嘴皮子。
“不是,都不是。”蔣燦啜泣道,用小拳頭捶著程垂範的胸。
“那就是你掉了一塊錢。也不對,掉一塊錢你哪會這麼傷心?一定是掉了十塊錢,對不?沒關係,程大哥有錢,我補給你。”
“才不是。”
“還不是?那……好了,我投降,我沒轍了。”
蔣燦這才離開程垂範的胸脯,淚眼汪汪的:“這一回你怎麼就猜不中我的心思,我一直認為程大哥和我有心靈感應。”
“那我就再猜一次。是為胡誌虎被殺的事。”
“嗯,”蔣燦舒展了愁容,“我真的好矛盾。我也感覺是我小叔殺的人,怎麼就把武老師陷進去了。”
“這不是你所要思考的。這是大人的事情。”程垂範寬慰道。
“問題是誰陷進去我都不喜歡。我多麼希望這件事情根本沒有發生。”
“這是不可能的,胡誌虎的屍體明明躺在店裏。”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