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孝泉行為頗為激烈,可是他的語速始終不緊不慢的。
“你們兩個記住了,從今天起,你們兩個的命都是我的,”蔣孝泉伸出一個手指頭指著許義和林燕,“近十萬塊的高利貸,隻有我泉哥能幫你們。所以,別他媽的嘚瑟!騷娘們,以後你要隨叫隨到,哈哈哈。”
“蔣孝泉,不,泉哥,”林燕美麗的眼睛驚恐地看著蔣孝泉,“你不是說……”
“你還相信這畜生的鬼話?!”許義痛不欲生。女人,會是這麼單純的動物嗎?
“什麼?畜生?許老師,你有見過畜生會說鬼話的嗎?隻有人才會說鬼話。而我說的全是人話。我給你看一樣東西,見證我說的全都是人話。”蔣孝泉很從容的從老式床鋪上拿來一個包,打開包從裏麵掏出一張紙來,“你問你這個騷娘們,這是不是她寫的借條?這上麵是不是她摁的手印?”
“許義,我對不起你,許義!”林燕徹底崩潰。
“你給我聽好了,許老師,”蔣孝泉甩了甩手中的紙條,忽地對準許義的胸部又是重重地踢出一腳,以至於架著許義的小朱和吳磊都往後蹬了一步,“八萬八,你那點工資拿什麼來還?”
“我可提醒你,許老師,”蔣孝泉又往前走一步,“你是當老師的,你應該知道,要是在奴隸社會,你們他媽的都是我的奴隸了。你們說,你們的命現在是不是我的?”
“我呸。”許義一口水吐在蔣孝泉的臉上。
……
蔣村中學。
程垂範和武良站在初三(2)班教室前。黃玉蘭坐在講台前批改作業。所有的學生要不安安靜靜地寫作業,要不老老實實地趴在桌上睡覺。
黃玉蘭看見程垂範他們,便站起身走出來。
“你不會說這些混小子從開始到現在都這麼安靜吧?”武良問黃玉蘭。
“是都這麼安靜啊。我開始還以為走錯了教室呢。”黃玉蘭道。
“這怎麼可能?”武良抓了抓頭,“太陽怎麼可能會從西邊出來呢?你不會給他們吃了什麼藥吧,程兄弟?”
“咯咯咯,武老師你也太幽默了。”黃玉蘭捂著嘴笑。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世界是拿來改變的。”程垂範道。
“你還不知道吧,程老師下午將四大渾頭製服了。”黃玉蘭道。
或許是他們的說話聲驚擾了學生,教室裏有了小聲的議論聲,但班長王高強提醒了一句,教室重又鴉雀無聲。
注意到這一點,程垂範提醒大家走去操場。他們走到苦櫧樹底下。
“四大渾頭好比四個小刺蝟,程兄弟拿什麼製服他們?”武良問道。
“我給他們吃了藥。”
“我沒開玩笑。”
“你不是說我給他們吃了藥嗎?我給他們吃了讓他們不敢放肆的藥。”程垂範說的一本正經。
黃玉蘭實在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還是不相信。”武良搖頭。
“還有你不相信的呢。”黃玉蘭說道。
“什麼事?”
“蔣燦轉到我們班來了。”
“你說什麼?蔣順義唯一的孫女轉到我們班來?”武良瞪大了眼睛。
“蔣燦是蔣順義的孫女?”程垂範跟著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