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連蔣燦是誰都不知道,幹嘛這麼詫異?”黃玉蘭不解地看著程垂範。
“是啊,程兄弟,你不會剛來一天就了解這麼多吧?”武良跟著問道。
“那你們說說蔣燦轉我們班來你們為什麼這麼吃驚?”程垂範不退反進。
“我們當然吃驚。蔣燦是蔣順義唯一的孫女,也就是蔣廉忠唯一的堂妹,自是他重點保護的對象。最最離奇的是,蔣順義幾個大一點的孫子全都是混子,蔣燦卻很會讀書。她不僅是年級的第一名,而且超出第二名一大截,算得上我們學校熊貓級的人物。你說,這樣的學生轉到我們這個垃圾班來,我們能不詫異嗎?”武良道。
“程老師,”黃玉蘭道,“我隻比你多來幾天,也不了解什麼。但蔣燦我還是熟悉的。這個女孩不隻是成績好,還很活潑,能唱能跳,很讓人喜歡。也不知道她怎麼會轉過來,也不知道蔣校長怎麼就同意了。幾個會讀書的可都在一班。”
“我先糾正武哥兩點。”程垂範說道。
“你先讓我說,”武良搶著說話,“蔣燦要來我們班,蔣廉忠不同意也沒用。因為蔣順義太寶貝她了。她是蔣順義的開心果。蔣順義的話蔣廉忠不可能不聽。問題是她怎麼會想到轉我們班來?”
“你們倆還沒想到是什麼原因?”
“我們能想到什麼原因。”武良道。
“是啊,我一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黃玉蘭道。
“看來你們還不太會聯想,”程垂範道,“我聽你們說蔣燦是蔣順義的孫女表現得這麼詫異,你們就應該想到了。”
“你是說蔣燦轉班是因為你?”黃玉蘭問道。
“還是城裏的老師機敏。”
“你就別誇我了。”
“你就這麼扁你的武哥嗎?”武良給了程垂範一下。“總不至於蔣燦聽說你來當二班的班主任就要轉過來?”
“確實如此。”
武良做了個嘔吐的動作。
“怎麼了?武老師喝多了嗎?”黃玉蘭關心地問道。
“我要吐血。”武良道。
黃玉蘭又笑了,露出雪白的牙齒。
“氣血攻心,所以要外嘔,”程垂範道,“而我確實說的是大實話,武哥誤解我話裏的意思了。三天前我坐班車來陽江遇見一夥車匪,而蔣燦也在那輛班車上。”
“就在車匪欲對蔣燦圖謀不軌的關鍵時刻,你挺身而出,英雄救美,對不?”武良道。
“就是這樣。武哥你不會也在車上吧。”程垂範詫異地問道,完全沒聽出武良話裏諷刺的意思。
“去你的,你還真會胡謅啊。”
“我沒胡謅,武哥,”聽武良這麼一說,程垂範便有點急,“三個車匪,每人手裏一把匕首,其中一個就站蔣燦身邊,摸蔣燦的臉,欲輕慢她,我才出手。”
“你相信嗎,黃老師?”武良問黃玉蘭。
黃玉蘭點點頭,道:“我相信,隻是我不相信程老師有這麼好的身手。”
“程兄弟的身手我見過,我信。但我不信他說的事。這也太巧了。”
“哎呀,你們兩一個信我說的事,一個信我的身手,合起來不就完全信了?你們看我腳踝上的傷,”程垂範抬起一隻腳,“就是和車匪格鬥的時候被劃到的。”
“那蔣燦是怎麼知道你當班主任的?我也才晚上吃飯的時候聽你跟我說你向蔣廉忠提出了申請。”武良問道。
“下午我從校長辦公室出來碰到蔣燦和兩個男生嬉鬧,說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