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說不是為剿平……”
“哈哈哈哈,難道我們官軍來你們找你們朝天寨,就一定是來剿平你們的嗎?”袁之日猛地收斂笑聲,嚴肅地掃視周圍一圈,“我們,是來跟你們做筆交易的!”
“交易!”
“什麼交易?”
聞聽此言,眾匪立時疑惑不已,議論不休。
“嗬嗬,這筆交易嘛,我敢說,它對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是有益處的。所以,請大家認認真真地聽我說完!”袁之日稍微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首先,你們朝天寨的寨主之位,要換個人來坐!”
“你說什麼?你這個鳥人!”
“就知道你們來是不安好心,居然想取代我們大寨主和二寨主的位子,我跟你們說,你們休想!”
“這樣就想廢了我們楊慶大哥,我們絕對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袁之日一說要換他們的寨主,眾匪立即炸開了鍋。他們吵吵鬧鬧地叫罵不停,更有甚者,完全不顧忌袁之日他們手中的人質,直接便想舉起武器來跟他們拚命。
“諸位,諸位,諸位冷靜一下,聽我把話說完,等我講完你們再說!”袁之日雙手下按,示意大家不要吵鬧。足足費了好半天功夫的努力,眾人才稍微安靜一些。眼見吵鬧的情形得到控製,袁之日才繼續說下去,“我為什麼會叫你們換個寨主呢,首先,你們大寨主張天有勇無謀,難以當此大任。若是繼續由他任寨主,你們朝天寨定難長久;其次,你們大寨主和二寨主相互之間成見頗深,今日你們兩方人馬火並,死傷慘重,皆是因此緣故。所以說,你們朝天寨的寨主非換不可!”
“嗯,嗯!”張天穴道被封,叫喊不出來,故而他隻能借拚命的喘氣來反駁袁之日的話。
“你們看,就連你們的張天寨主也覺得我此說頗有道理,點頭讚同我呢!”袁之日笑嗬嗬地走到張天身邊,無所顧忌地向張天挑釁。
“就算我們朝天寨要換寨主,那也輪不到你們你們官軍來管!”
“就是,換寨主是我們山寨自家的事,不用他人來指手畫腳!”
“張天不做寨主,那換回我們楊慶大哥做寨主就好了。要你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你們要這麼說就錯了,大錯特錯!我為何這麼說呢?你們想想,若是你們不換寨主,繼續壯大下去,就算我們這回來不剿滅你,那往後照樣會有大軍前來圍剿,徹底蕩平朝天山。到那個時候,你們想想自己的下場!”
“來就來,大不了我們學那闖王,起兵反了他娘的,誰怕誰啊!”
“就是,我們這離京城那麼近,惹急了我們,我們就殺進京城,奪了皇帝老兒的皇位!”
起兵造反,這話可不是人人敢說的。就算是這一圈匪人,也沒幾個敢附和這話。畢竟大家被逼上山,不過是想圖個活命而已。這般大逆不道的話,豈能隨便亂說!
“學那漢中闖王,說得好!可是,你學得了嗎?你憑什麼學?闖賊起兵時是在銀川,天高皇帝遠,因此才讓他有機可乘,發展壯大。而你們呢,隻要你們稍有異動,要麼京城出兵,要麼遼東山海關出兵,反正大軍殺到,絕不可能會給你們一絲一毫的成功機會!到那個時候,千刀萬剮,株連九族,你們想過嗎?”袁之日這段話說得大義凜然,氣勢磅礴,駁得眾匪啞口無言。眼見自己的話術奏效,他當然要趁熱打鐵,“再說了,我說你們朝天寨的寨主之位要換個人來坐,又沒有說你們兩個寨主都要換,你們這麼激動作甚?事實上,我也不要你們兩個寨主都換,你們隻要換一個就夠了!而且我在這裏向你們保證,隻要你們換掉一個寨主,那麼無論是京城官軍,還是前線軍隊,往後都不會來跟你們為難作對!你們想上天便上天,想入地便入地,再沒人會來管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