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映月到集市買了些糧食,便回到凝幽穀。想要去找母後是真的,但當務之急不是尋母,而是為他療傷。水映月回到凝幽穀時,風飛沙並沒有醒。水映月替他把了脈,發現一切正常後便去休息了。

第二天,水映月起床後忙去為風飛沙把脈、換藥,一切做好後才去吃東西。一連幾日,水映月都悉心照顧風飛沙。

一天,水映月在給風飛沙換藥後,閑來無事,便抱著師傅的琴到河邊彈起來。蘇雅的琴聲從她修長的指尖流出,為這寂靜的凝幽穀增添了色彩。樹上的鳥兒被這琴聲挑釁,飛到水映月身旁,唱出屬於自己的美。幾十隻鳥兒圍繞著水映月,有的在與她比較音色,有的在聆聽另一個世界的聲音。水映月嫻雅地坐著彈琴,笑看身旁的競爭者,如鳳凰般驕傲的展示自己的美……

“好一個‘百鳥朝鳴’,姑娘真是才貌雙全。”一曲畢,傳來一陣喝彩聲。水映月抬頭,看到了已經蘇醒的風飛沙。風飛沙的臉上已經逐漸恢複一絲血色,右胸上依舊裹著紗布,那雙冷冽的眼睛終於有了焦點,臉上卻依舊沒有任何表情。身旁的鳥兒被突如其來地打擾,紛紛不快離去。至聽到風聲、水聲……

水映月緩緩起身,走到風飛沙身旁,風飛沙偉岸的身軀襯出她的嬌小。“公子醒了?現在感覺如何?”水映月行了個禮,溫柔地問。

“還好。多謝姑娘相救。”風飛沙,這個被戰爭抹掉所有柔情的男子,麵對著眼前這個美得攝魂,柔得似水的女子,一下子酥了,溫柔的回答。

“公子雖醒,小女子依舊擔憂,請得公子一脈。”水映月道。風飛沙的目光吃吃無法離開水映月:“勞煩姑娘費心了。”“公子隨小女子來”說完,水映月緩緩進入屋子,風飛沙尾隨其後,眼睛無法離開這嬌美的背影。

“公子身上的傷甚是嚴重,幸得及時上藥療傷,現已無性命之憂。但……”把脈後,水映月道。

看到眼前的女子猶豫著,風飛沙道:“姑娘但說無妨。”

水映月道:“若要痊愈,徐靜心休養一個月。公子事務繁忙,恐怕……”他是相王國派來的刺客,此番失敗,定要及時回去複命。

風飛沙笑了:“能保住性命已是萬幸,何懼一個月的養傷。”是的,當長槍刺入他胸膛的霎那,當他在密室裏倒下的那一刻,他就沒敢想自己能活下來。當他醒來時,聽到天籟般的旋律,看到亦仙亦妖的水映月時,他甚至懷疑自己身處異境。當水映月走到他麵前,詢問他的傷勢時,他才確定自己還活著。那晚的驚心動魄,水映月的驚恐,一下子全湧現。

“姑娘,在下有些問題想請教姑娘。”風飛沙看著準備給他換要的水映月,輕聲問道。

水映月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公子請說。”

“敢問姑娘這是何處?姑娘是何人?”想起當晚的情形,自己明明在起尋王宮,而身旁的女子分明安坐在某個宮殿看書,後又帶自己進入密室,對起尋王宮如此熟悉,可見此女身份不凡。醒來時,發現自己身處這個山明水秀的世外桃源。頓時滿腹疑惑。

聽到風飛沙的話,水映月頓時驚慌失措,該不該告訴他自己的身份?他是相王國派來的刺客,萬一……水映月抬頭,看到風飛沙的眼睛。“姑娘,救我……”的聲音在腦海想起,她不能遲疑。他是如此的信任自己,自己沒有理由再懷疑他:“此乃凝幽穀,我正是無休師太的弟子。”

“那姑娘又如何出現在起尋王宮,且把在下從起尋王宮就到此?”風飛沙追問道。

“公子莫急,聽小女子慢慢道來。我正是起尋國公主水映月。當日公子被士兵追殺,不慎闖入映月宮,我把公子帶到密室躲避追兵,回到密室時,發現公子昏迷不醒,小女子便利用密道將公子送到此處療傷。”水映月細細地向風飛沙解釋。

“起尋國映月公主?”風飛沙一臉疑惑,“恕在下孤陋寡聞,在下從未聽說過起尋國有公主一事。這……”

“公子不相信小女子?”水映月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一絲失望。

“不,不,不,姑娘誤會了。姑娘所言,在下自是確信無疑,隻是心中疑惑重重。”解釋,當感到她的不滿,他解釋了,事實證明,他還有血。

聽到他的解釋,水映月道:“自古女子不如男,一個小小的公主不為異國人知曉,有何稀奇。況且,我自幼便與師傅隱居於此,公子不知實屬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