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靠,柳氏兄妹鬧僵後,為了牽製柳寒城柳含煙就軟禁了巫少,不然以柳寒城的性格怎麼會讓柳含煙擁有柳氏集團。”
周挺則說著抬眼看了一眼阮晴,似揶揄道,“不過妹子,柳寒城為了得到你還真是下了血本,連老子的女人都敢威脅。”
阮晴白了周挺則一眼,“他對我有情是真的,但是他這樣做的目的可不僅僅是得到我,尋南在柳含煙手裏,證明他還沒死,既然這樣,巫島即使被柳寒城控製,也隻是個去殼而已,他的目的是利用我威脅尋南交出巫島的實權,其次還有柳含煙手裏擁有的柳氏股份。”
周挺則聽完,沉默的看了阮晴片刻,碎了一口吐沫,“你這個女人,看似傻不拉幾,其實比誰都精。”
阮晴回嘴道,“你這人看著就不是好人,果然就不是好人。”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這或許是長久以來阮晴第一次露出開懷的笑容。
因為一團烏雲終於有撥雲見月的趨勢,她怎麼能不高興,被人愚弄了這麼久,她第一次覺得又重新回到自己真實的生活裏,這種感覺真的難以言表,而且更重要的是,巫尋南真的沒死,這才是對她來說最好的安慰。
沒有什麼比這個消息更賜予她力量,阮晴一連三天像打了雞血一般,沒日沒夜的想著怎樣救巫尋南出來。
年登也就是蘇等年,蘇家出事後他便改了名字年登,出國後也一直用這個名字,他在國外專修了心理學,那日接到阮雨蝶的電話,聽了阮晴的故事,手中話機直接從十五樓跌到了一樓,好在柳寒城沒見過他,他又托人將自己過去的身份全部抹平,這才躲過了柳寒城的調查順利的來到了阮晴的身邊。
年登本來是留在這裏陪著阮晴,因為他這個妹妹太讓人心疼,有太命苦,好像是麼烏七八糟的黴運都纏著她不放,可阮晴實在不想哥哥冒險於是就將他趕回了美國。
周挺則對著年登發誓,“晴妹子要是在我手上少了一根頭發,我周挺則就提著頭去見你。”
年登反問,“你頭都沒有了,怎麼來見我?”
周挺則頓時啞口無言。
其實年等知道,阮晴是不想他留在這裏受到危險,曾經的往事多多少少讓阮晴覺得虧欠年登很多,這一次大抵也是實在沒法子了,才求助於他,年登欣慰的同時也心疼阮晴,可他知道阮晴的性子,看上去柔柔弱弱,卻倔強如石。
年登走後阮晴變少了一份牽掛,阮誌國夫婦已經被周挺則安頓在青鷹幫,暫無大礙,阮晴便開始了自己製定的一些列計劃。
首當其衝的便是救出巫尋南,如今知道了他的下落,阮晴不會再像無頭蒼蠅似的亂撞。
可怎樣將巫尋南救出來,實在是個難題,柳含煙那樣的人,實難對付。
愁眉不展之際周挺則帶來兩則消息,一則,柳含煙要出國參加畫展,二則,柳寒城正鋪天蓋地的找阮晴。
阮雨蝶覺得這兩則消息實在沒有設麼價值,覺得自己老公太遜色,阮晴去不以為然。
她說,“除去第二則沒有什麼價值,第一則還是有價值的。”
阮晴逃跑,勢必引起柳含煙的恐慌,一來沒有了阮晴的牽絆柳寒城一定會對柳含煙下手,二來阮晴逃跑勢必是奔著巫尋南,這兩種情況,哪一種對柳含煙來說都是雪上加霜的大事,而她竟然選擇這個時候去參加什麼畫展,其中一定有貓膩。
周挺則讚賞的點點頭,然後斜眼鄙視了一下阮雨蝶,阮雨蝶反駁的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嘛。”
阮晴看著兩個人調情有一陣的恍惚,曾經她也是這樣在巫尋南麵前撒嬌,取鬧,不講理。
阮雨蝶見自己觸動了阮晴的心事,便岔開話題說,“那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呢?”
“以靜製動。”
阮雨蝶不明白阮晴說的話,一臉懵懂。
周挺則解釋道,“我們暫且不理會這件事,看看他們兄妹有什麼舉動,然後悄悄的派人監視。”
大約過了三天,果然發生了一件事,柳含煙在去日本參加畫展的路上被綁架了。
用腳趾頭一想,就知道這件事是柳寒城幹的。
於是輿論便大肆宣傳柳寒城道德淪喪,不顧念兄妹之情,公司股票頻頻下跌,這一轟動直接炸醒了柳寒城,因為他並沒有綁架柳含煙。
當然是誰幹的,隻有當事人知道,大家不過是利用的輿論來告訴對方,我要開戰,準備準備吧。
柳寒城找了阮晴半個多月未果,終於在這一刻探出了希望,於是他就偷偷的放出消息,隻要柳含煙將柳家股份轉讓給他就放了她,還交代了時間地點。
大家都不知道柳少這是什麼意思,人在他手中,他這是唱的哪出,隻有阮晴拿著報紙拇指抵著下頜對著正在吃早餐的周挺則夫妻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阮雨蝶自然不明白,周挺則解釋,“你姐下的套有人鑽進去了。”
人性貪婪,如果沒有高深的道行,誰也渡不過此劫,柳寒城敗就敗在他既想要錢錢也想要人,柳含煙也一樣。
所以當柳寒城在約定的地點設下天羅地網捉住阮晴時,見到的卻是柳含煙。
“阮晴呢?”
柳寒城冷冷的問,可心裏卻有一股不詳的預感。
柳含煙畫著濃妝,妝容妖冶的與她小家碧玉型的臉龐實在不符,所以笑起來就有些陰森,“阮晴?哥哥,你真是癡情呀,死到臨頭還想著見她。不過很可惜,妹妹幫不了你。”
柳寒城戒備的看著柳含煙,“什麼意思?”
柳含煙突然收住笑容,纖長手指打了幾個響,然後就看見十幾個彪形大汗衝進來,三下五除二的將柳寒城五花大綁的摁到了柱子上,最後隻留一張嘴還能說話。
“柳含煙!”
柳寒城憤怒的瞪著柳含煙,剩餘的話還沒罵出口,就被柳含煙的手下一拳堵了回去。
薄削的唇角溢出紫色的血液,可依舊掩藏不住心中怒火。
柳含煙踩著高跟鞋走到柳寒城麵前,語調陰陽怪氣的說,“柳寒城,你一項目中無人、狂妄自大,怎麼也想不到會栽在我手裏吧?”
手指挑起柳寒城下頜,“不要忘了,我們身上留著同樣的血液,我們是一類人。”
柳寒城碎了一口吐沫,直接噴到柳含煙的臉上,“原來這一切都是你自編自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