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柳寒城停下腳步,看向阮晴。
“我在家憋了這麼多天,想出去玩一玩,順便買些衣服!”
柳寒城麵露難色,阮晴以為他不答應,神色有些暗淡,於是說,“不去玩不買衣服也可以,你帶我到別墅外散散步都行!”
話還未說完柳寒城就將阮晴摟在了懷裏,“你想去哪裏買多少衣服都行!”
阮晴給年登打了電話,說今天不治療了,年登囑咐她不要太勞累不要太激動,阮晴一一記下。
柳寒城帶阮晴來到A市最大的遊樂場玩耍,但很多都是高危遊戲,阮晴坐不得,但抑製不住激動活躍的內心,柳寒城之好一一代勞。
遊樂場有一個項目是暴風雨,人坐上去不僅可以體驗360度極速旋轉還可以感受暴風鄒雨的暢酣,所以一般膽子極大的人才敢上去!
柳寒城拉著阮晴,“我們去玩別的吧!”
阮晴斜眼望著他,一臉委屈的模樣,像隻受傷的小白兔。
柳寒城無奈的搖搖頭,“好吧!你在下麵等我,不準走開!”
阮晴點點頭,然後手指在柳寒城額上點了一下,“給你點個讚!”
柳寒城是第一次坐這種娛樂項目,小時候是沒人帶他來,長大後又覺得這太小兒科,後來才知道約會女孩子的必殺地便是遊樂場,尤其這種帶著刺激的項目,基本上從上麵下來後和女孩子的距離會更進一步。
柳寒城的心情不錯,所以即使旁邊坐了個鬼哭狼嚎大哭大叫的女人也覺得今天的陽光好,空氣好。
這種娛樂時間都很短,可他還是覺得時間太長,尤其他這樣一個坐在上麵像坐在旋轉木馬上一樣平穩麵不改色的,機器覺得時間過得慢。
十分鍾後遊戲結束,柳寒城從安全梯上下來,一邊走一邊搜羅著阮晴的身影。
可那抹嬌小瘦弱的身軀憑空消失了般毫無蹤跡。
來不及退下身上的臨時雨衣,他焦急的問工作人員,“剛才站在這裏穿綠色大衣的女孩兒呢?”
工作人員態度還算禮貌可說出的話卻硬生生的無情,“不好意思啊先生,這裏人太多沒注意,您四處找找吧。”
柳寒城呆呆的站了幾分鍾,然後脫下雨衣扔到了垃圾簍,走到半道看見有個賣棉花糖的小鋪,有幾個女孩子在不遠處等著自己的男友去買,柳寒城莫名其妙的去排了隊,很長的隊,他排了十幾分鍾,輪到他時老板問他要什麼顏色的,柳寒城想了想說,“不買了。”
剛要轉身卻聽見一個嬌嗔的聲音。
“排那麼長時間的隊怎麼不買了?難道你還要再排第二次?”
說著走進小鋪的窗口下麵對著老板說,“我要粉色的。”
柳寒城付了錢四平八穩的跟在阮晴身後,阮晴走著走著猛然的一回頭,“柳寒城,說,你在想什麼?”
柳寒城猶豫了半天還是問出了心中想說的話,“我還以為你剛才走了。”
阮晴眯著眼,“我走哪去啊?”
柳寒城走近阮晴,“我以為你要離開我。”
阮晴笑笑,“隻要你不騙我,我就不會離開你。”
“好了,我們去玩下一個項目。”
阮晴沒給柳寒城說話的機會。
兩個人玩到天黑才回家,因為白天太累阮晴早早的就睡下了,暗夜中隱約覺得有一雙冰涼的手正撫摸自己的臉頰,阮晴翻個身,避開那雙手,似夢囈般吐出幾個字,“寒城,別鬧。”
柳寒城的手就這樣停在了半空,半天才悄無聲息的落下,輕柔的給阮晴拉了一下被子,轉身關了房門。
走廊裏最後一道亮光消失在臥室,阮晴翻身坐起來,眼神冰冷的看著柳寒城離去的背影。
一連三天,阮晴都賴著柳寒城到各處遊玩買東西,柳寒城都耐心的配合著,第四天的時候公司打來電話說柳寒城再不回去要簽的文件就堆積如山了。
阮晴失望之餘又表現的極為懂事,“還是工作要緊,不然怎麼有錢來揮霍呢。”
阮晴這三天確實夠揮霍的,說一擲千金也不過為過,柳寒城倒是大方,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柳寒城千年寒涼的眼神此刻溫暖的像一池溫泉,這都是因為一個女人,一個肯在他麵前撒嬌的女人。
“你在家等我,我去去就回。”
“你不怕我跑了?”
“你會嗎?”
“那可不一定,年醫生那麼帥說不定我就被拐走了。”
柳寒城笑笑,“那就讓他拐拐看。”
說話間顧波已經備好車,柳寒城走到門口想起什麼轉過身道,“阮晴,實在太悶,就讓年醫生陪你去逛逛。”
阮晴道,“我還是等你吧。”
柳寒城走後沒多久,年登就來了。
他一進門阮晴拽著他的手臂就問,“哥,準備好了嗎?”
年登看了一下四周問,“我那邊沒問題,隻是這別墅到處都是攝像頭,我能私自帶你出去嗎?”
阮晴一雙眼睛顯得亮晶晶,“你不僅可以帶我出去,還可以光明正大的帶我出去。”
兩人開了年登的車出了別墅,不一會柳寒城就給阮晴打了電話。
阮晴有些不高興,“柳寒城,我以為你會像我信任你一樣信任我,原來都是騙我的。”
柳寒城不會哄人,半天才說出一句,“對不起。”
還沒說完阮晴就掛了電話,本來還在開會的他放下一屋子的人急衝衝的回了家,阮晴此刻正坐在客廳裏哭,年登在一旁進行著心理治療。
“阮小姐,你不能太激動,不然我們這些天的辛苦就白費了,再說,這世上哪個男人不騙人,沒良心的騙你一陣子,有良心的騙你一輩子,你要往好處想。”
阮晴像個受氣的小媳婦說,“年醫生,我知道他騙我是為我好,可他不該不信任我,你不知道這個家裏除了我的衛生間,其他的地方都裝了監控,我在臥室裏換件衣服都不敢,唯恐又不知好歹的下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