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朝……喝醉……皇上他為什麼煩悶,難道是因為我?”
太監笑,是也不是,公主你也隻是個替代品罷了。
隻不過他隻是在心裏想想,沒有說出口。
“公主,您快去吧。”
“不行,皇上喝醉了,我更不能去了。”
太監卻不管,依舊捏著嗓子,幽幽惻惻地道:“來人,送公主進去!”
寂靜宮殿驀然從四周湧現出無數甲兵,他們個個神采奕奕,眸子甚至比涼國最精良的軍隊都亮上幾分,甚至能從裏麵看到磅礴的殺氣。
居中出來兩個侍衛,將她架了起來,架到正殿門口,推開門,將她推了進去。
慕容曉一個踉蹌,抬起頭,卻叫涼帝正在仰脖飲酒,他正直壯年,酒量極好,身邊圍了一圈酒壺,已堆成了小山。
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酒香,甘淳誘人。
慕容曉輕輕咽了口唾沫,不知道為何,心裏竟湧上絲絲懼怕。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距離他幾米處,心驚膽戰地喚了一聲“皇上”。
聽到這一聲,涼帝似突然間驚醒,猛地抬起頭看她,血色的眸子裏,一片朦朧,他似乎看了許久,才分辨出她到底是誰。
“是你啊,曉曉……”
他平時也是這樣叫她的名字,隻是今天格外不同,是幹澀的、沙啞的、冷冽的、掙紮的……
他的眼,他的動作,他的聲音,一切都預示著不平常。
“皇上,您找我有什麼事。”她幹巴巴地說,同時感覺整個人就像被放在冰窖裏一樣,涼到哆嗦。
“沒什麼,就是有些累,想來看看你。”
涼帝說著,一雙血紅的眸子完全沒有焦距……
“那皇上……”慕容曉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該做什麼,這一切對於她來說都是陌生的、可怕的,空氣似乎帶著壓迫性的,迫得她喘不過氣來。
“慕容曉,你去了哪裏?”涼帝似漫不經心地問,但他的眼神那樣空洞,麵容又那樣冷酷。
“我……皇上,我去找遲騁了。”慕容曉鼓足勇氣,昂首道。
她知道,遮掩不住的,說不定皇上早就知道了,妄想欺騙一個王朝的領導者,是太愚蠢還是太自以為是。
她不會騙,因為她知道騙不了。
“你居然真敢承認……”涼帝半嘲弄的笑起來,仰頭半闔上眼,嘴角輕勾,泄出一絲陰冷、令人毛骨悚然的寒笑。
接著,他從地上起來,逐步走近她,猛地抬手,死死捏緊她的脖子,陰笑:“性子與她好像,她走就算了,可是你,你一個小小的南侯之女,你居然也敢離開我!你想死嗎?”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流血千裏!
慕容曉直麵涼川的鋒銳,感覺一道道淩厲的目光朝她麵部刺來,她忍不住咬緊下唇,唇角流下一道鮮血。
她說不出一句話,甚至連喘氣都做不到,涼川下了殺心,用盡全身力氣,他想殺了她,他想就這麼活生生地掐死她。
“疼……咳咳……”
她的呼吸越來越困難,臉脹成了血紅色,青筋暴露,她整個人就像一葉在風雨中飄搖的小舟,一個不慎,腳下就是萬丈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