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拍幾下,就從門裏傳來了聲音:“裏麵沒人。”
“沒人?我們才看見進去的!”
“哦。剛進去就死了。”
“……”這句話下屬接不了。
鬱疏離一看受到阻礙,挺身衝上去,怒打大門,門被他拍得咯吱作響:“雪無衣,雪無衣呢,讓他滾出來!”
“主子說他就不滾出來,門上一個巴掌印一兩黃金,兩個二兩,您可得悠著點打!“
”本相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他揚起拳頭,看樣子又要捶下去,但在關鍵時候收了手。
國師的吝嗇,舉國皆知。
但他最強大的地方在於無論是誰,他都能從對方的口袋裏掏出錢來……這一手,不知道要讓多少人吐血。
“好好好,你開門!”
“裏麵沒人。”
鬱疏離額角的青筋暴跳:“那你是什麼!”
“我是鬼……生是國師的人,死是國師的鬼。”其實他不過是個普通家丁而已,但身在國師府,就成了不普通的家丁。
遇上不要臉的人,就如丞相這種雄辯的人也無計可施。他在門口僵持了足足一個時辰,最後才不甘心地走了。
府內一僻靜的房間裏。
洛綰情正衣衫半褪,臉色蒼白地坐著,雪無衣在她身後,手掌中靈力吞吐,聚精會神地為她灌輸著靈力。
“疼……”她額頭上滲出點點汗珠,五官擠在一起,分外可憐嬌弱。
雪無衣心中一動,力道放柔,靈力以緩慢而穩定的狀態傳輸著,比剛開始不知道溫柔了多少倍。
洛綰情的臉色這才好了許多。
雪無衣撤開手掌,將她規規矩矩地放平,暗了一線的眸子似凝聚著寒冰。
他的神色太冷,似乎能將這處的空氣冰凍掉。
她為什麼要跑出去。
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花陌麵前,而在那之前,他竟然感覺不到一點點不對的地方。
她就是憑空出現。
她身上有太多秘密引人探究,既危險又神秘,他什麼時候才能剖開她的心,把自己裝進去,什麼時候她才會對自己敞開心扉。
他們都是身懷秘密的人,難道就因為如此,才無法靠的更近嗎?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起身,他推門離開,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間。
“主子,洛小姐沒事吧。”冷崖問。
本來是一句很平常的問候,然而雪無衣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冷聲反詰道:“你關心她做什麼?”
冷崖:“……”
他就不能關心一下洛小姐嗎?這是朋友之間的普通問候呀。
但看雪無衣冷褐色能吃人的眼神,顯然是把他當做了心懷叵測的人。
冷崖額頭上瞬間掉下幾滴碩大的冷汗,他連忙搖著手,幹巴巴地解釋道:“主子,我沒有。”
雪無衣依舊盯著他,壓迫感十足,他不笑的時候挺嚇人的。
雖然有的時候笑也很嚇人,尤其是似笑非笑,皮笑肉不笑,冷笑,眯著眼笑的時候。
“真的沒有!”冷崖被他嚇得都不敢說話了。
雪無衣又停留了一會兒,才收回視線。
“影子!”他突然麵對著空氣喚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