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甚至還遇到過不管不顧往肩輦上爬的人,差點把他們四個人壓死。
後來主子顯露神棍技能,一言斷生死,一笑弄死人,陰測測了很長一段時間,這種狀況才稍稍緩解了些。
再後來,尤其是主子辣手摧了許多花之後,這種狀況幾乎就看不到了,因為戀慕主子的人十愛五瘋,剩下五個不是殘了就是廢了,從此再也沒有人敢輕易愛上主子,香囊的數量也減少了。
但沒想到這一次……主子竟然對香囊如此感興趣,他覺得實在匪夷所思。
“你還站在這裏幹什麼?”雪無衣問。
冷崖:“……”
他嘴角一抽,迅速轉身。
雪無衣卻又在後麵叫住了他。
冷崖心不甘情不願地轉過頭,卻見雪無衣仍然盯著香囊,一個勁兒的出神,仿佛剛才叫住自己的人不是他。
“你這個木頭過來看看這個香囊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冷崖低聲吐槽。
“就是這款式、繡功、花樣怎麼樣,簡單點評一下……哦,用你直男的審美……”
冷崖感覺自己的心被插了一刀,直接問他的意見就好了,幹嘛還要吐槽他的審美。
不過,誰讓他是主子呢?
“我覺得這個不錯。”冷崖指著放在桌子上的一個繡著比翼鳥的香囊,認真地說。
其實哪個香囊漂亮是很容易就能判斷出的,因為主子手裏拿的那個香囊完全不能看好吧!
那是什麼東西啊?
他瞪大眼睛看,揉著眼睛看,都分不清那是一隻鴨子還是一隻雞!
偏偏這個還是主子讓他偷回來的……估計被偷的那個倒黴蛋還沒發現自己的香囊已經丟了……簡直是……
喪心病狂!沒錯,喪心病狂!
“那我手裏這個怎麼樣?”雪無衣晃晃手中的香囊,定定地問他。
“這個……”冷崖有點不知道該如何評論。
說不好看,但這是主子專門偷的;說好看,他的良心真的會痛……
所以,他中肯地評價道:“這做工委實不怎麼樣,但心意十足……”
“心意十足?”雪無衣的語調變得更加危險,冷崖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複。
他隻能慢吞吞地喃喃道:“主子,你看,這針腳雖亂得可以,有的地方大,有的地方小,圖案也不怎麼生動,但卻是一點一點認真縫的,這裏還有一點暗黑的血漬,看得出來是不小心刺傷了手指,還有這圖案,之前肯定是認真描過了,隻不過刺繡的人實在笨手笨腳……但這份心意,實在是難得,看得出來是有情意在裏麵的,這個刺繡的人一定很愛那個男人……”
“砰!”青花瓷茶杯被雪無衣毫不留情地扔了出去,摔到地上,碎成了渣渣。
冷崖嚇了一跳,連忙跪下求饒。
雪無衣沒什麼表情,冷著一張臉,深邃冷寒的眼睛盯著手裏那枚香囊。
冷崖猜測著他的表情,卻完全看不出來,更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主子……”
“叫我幹什麼?”雪無衣的眸子更冷,笑容更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