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楚楚好奇地問:“瀟瀟姐,你說得不該愛的人是說國師嗎?”
洛瀟瀟眯眸勾唇,凝視著無邊的夜色,仿佛想起了什麼,唇畔的笑更為冷酷無情:“你不要看不起這隻小小的麻雀,她愛的人,可不止這一個。”
洛楚楚微微吃了一驚,居然還不止國師,難道,還有什麼位高權重的人參與其中?
洛瀟瀟攏了攏衣服,走入了臥室,輕慢隨意地道:“我們去睡吧,我已經讓母親的人把救火的人攔住了,等天亮了,我們再去看看那裏的慘狀,那一幕,一定有趣極了!”
洛楚楚笑著點頭。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有洛瀟瀟對付洛綰情,可算幫她洛楚楚出了一口惡氣!
兩虎相鬥,等先把洛綰情鬥死了,她再來洛瀟瀟啃這塊硬骨頭!
她現在隻當洛綰情是軟柿子,卻沒想到洛綰情最後有多驚豔,到那個時候她才悔不當初,為什麼當初沒有對洛綰情好一點?!
然而那個時候,已經晚了!
……
鎮遠街,國師府。
夜已深了,國師的書房卻依舊燈火通明。
“主子,我盤問了遇隨親信,查明前幾天的刺殺事件確實是遇隨所為。他違背風月樓的樓規,私自出任務,形同背叛。我已經吩咐暗部殲滅了遇隨的殘餘勢力,還策反了一群人,遇隨現在就是個光杆司令,隻要主子想收拾他,隨時都可以。”冷崖認真嚴肅地稟告完,等雪無衣示下,卻見他正怔怔地盯著手裏的香囊。
“主子?”冷崖低低提醒了他一句。
結果雪無衣一點反應都沒有,徹底將冷崖丟在了一邊。
“主子!”冷崖的聲音拔高了八度。
雪無衣猛然回神,秀麗的眉微挑,眼波涼涼地瞪了他一眼。
冷崖頓時噤聲。
“什麼事,再說一遍吧。”
雪無衣攏著衣領,狐裘包裹著他白皙俊秀的容顏,清冷魅惑,如月下仙人。
冷崖:“……”
盡管心裏麵很生氣,他還是將話又複述了一遍。
雪無衣簡單利落地點評:“哦。”
“哦”是什麼意思,就這麼簡單?
冷崖站在原地,死皮賴臉地等著後話。
雪無衣卻什麼也沒說,依舊拿著手裏的香囊把玩。
冷崖瞅了瞅那東西,嘴角輕輕抽動。
說起來,主子這幾天確實很怪。
以前從來沒見他對哪個女孩假以辭色過,後來先為洛綰情破例,這次又接了柳如意的白練。
他真的有點搞不懂了,主子到底喜歡誰?
洛綰情自然好,可是容貌與主子簡直天差地別,他自己都看不上,主子肯定更看不上。
可若是柳小姐的話,主子對她又太冷漠了,本來嘛,接了人家的白練,七夕晚上應該卿卿我我、儂我儂完再走吧,結果主子直接把人家姑娘丟在了冰冷蕭瑟的青陽湖上……
雖然柳小姐武功高超,足以應付,可是這樣做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說他們之間勢如水火,是生死仇敵都有人信。
再說這個香囊,以前剛到涼國,主子出門的時候,扔過來的香囊能把他們這些抬著肩輦的人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