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什麼啊打的?”一個響亮的聲音傳來,馬征下意識地鬆開了手,這一下好,文英華一伸手狠狠地抓了馬征一下,正欲起身的馬征,真得沒有想到文英華會這樣歹,怒火再次升起,又狠狠地踢了兩下文英華的屁股,把文英華踢得翻了一番。
“你們為什麼事打啊?”講話的是馬其油,他正巧過來看看,沒有想到他的大大媽媽正在打架,前幾天被批評的怒氣還沒有消失,今天又看到他們倆打架,而且場麵也令人看不下去,真是氣上加氣。“難道沒有事做了嗎?”
馬征站在文英華的旁邊,氣呼呼地說:“你問問你媽媽?”他一邊說一邊摸臉,“簡直就是個母老虎。”
文英華躺在地上,哭了起來,邊哭邊說,是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得十分傷心。
馬其油看看眼前這一對,哭笑不得。“你們啊,真不好說你們,都這麼大年齡了,還打架,有本事就與外人打去,一天到晚的窩裏鬥,算哪一門子啊,啊?”
“他啊,隻有打老婆的用,其它的什麼事都幹不成了,媽得咯逼的,你沒有當成生產隊長,他就把火氣發到我的身上,馬其頓又不是我姓文家的人,是你家姓馬的人,人家不幫忙,與我發什麼火啊,憑什麼罵我啊?媽得逼的,真不是他媽的東西。來啊,有種再打啊,起來幹嗎?還是你媽的孬種,沒有屌用的東西,除了能打老婆外,還有你媽逼的用。”文英華坐在地上,哭罵連在一起。
“好了好了,媽媽,別說了。”馬其油聽了他媽的話,本來想發火的,看看場麵,趕緊換了種口氣。“不當就不當是了,事情都過去了,還說它有什麼用,不是白白地傷了和氣嗎?”
馬征氣呼呼地翻著一對紅紅的眼睛,嘰咕道:“就你有用,人家都沒有用。”
“大,你能少說兩句啊?媽媽也不要再說了,起來吧,人家看了不好笑啊,被人家欺就算了吧,自家也鬧窩包子,這像什麼?”馬其油把文英華拖了起來。“你看你們倆打的哦?”
文英華從地上爬了起來,剛想走路,突感屁股疼痛難忍,一手摸著屁股,一拐一拐地被馬其油扶到凳子上坐了下來。“真是你媽的愣種,把我的屁股踢疼死了。”
馬征不再理睬文英華,打了點水,把臉上的血跡洗掉,而後掏出旱煙坐在一張小凳子上抽了起來,煙一口接一口地噴出……馬其油找來梳子讓他媽梳頭,又打了盆水給他媽洗臉。
“媽媽,我聽說宋春雨能當上生產隊長,完全是馬其頓的功勞,據村上有人說,那個張葩與馬其頓有一腿……”馬其油神密兮兮地說。
“你管人家怎麼當上隊長的,人家現在是隊長,再說你這個話傳出去,要是讓張葩聽到了,人家不打你嘴才怪呢,打了你也是白打,這種話也能亂說,你長這麼大了好壞都不分,真是白長了。”文英華說。“你給我安安心心地種田,我一輩子下來了,沒有什麼不好,何必要當那個破隊長啊?”
“不是我說的,是柴孔一說的,我是聽來的。”馬其油說。
“有證據嗎?”坐在一旁的馬征插嘴道。
馬其油搖搖頭。“不過,我早已有這種想法,但是誰敢對外說啊,也沒有人抓到。”
“聽來的就不要亂說,以後啊,老老實實地做自家的事,不要聽張三李四亂說,那個柴孔一一天到晚就是一張嘴,他還能幹什麼,替馬文跑了那麼多腿,還不是一個老農民嗎?看到人家當上隊長了,自己沒有當上,肯定會想出各種鬼話出來,不要跟那種人學。”文英華提醒道。
“我知道的,我隻是說說,也沒有跟別人說去。”馬其油說。
馬征慢騰騰地說:“馬其頓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這麼多年了,我還不了解啊,沒有好處他怎麼可能替別人辦事啊?我看也差不多,後麵還會有好戲看,那個宋春雨表麵上看上去雖是個老實驢,但他也會偷麩子吃的!不信你們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