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其頓在張葩走後,一個人在家悠閑自在地想著下午發生的事,他並不知道費曉下午也到他家這兒來的,可是被張葩的聲音嚇走了的。要是知道費曉也來的話,他肯定會早早地把張葩打發走,也絕不會爬到她的肚皮上去,即使想爬的話也絕不是今天,他會找個借口把她支走,重新找一個機會把她弄到手的。他清楚地知道張葩這樣的騷女人在他有權的時候肯定會得到,況且這樣的女人除了具有女人的器官外,就再也沒有什麼其它的味道了,所以弄不弄都無所謂了;而費曉則不一樣,這個水滑般的、看著都會令人骨頭發酥的小巧女人,要是弄一下還不知道有什麼樣的美妙感覺呢。唉,可是這是個十分膽小內向的女人,話又少,想親近她都不是那麼容易的,更不必說去爬到她的肚皮上去了……馬其頓胡亂地想著。
當然,馬其頓並不知道馬文與費曉之間還留下一個兒子,他永遠也不可能知道,隻知道他們之間有著那碼子事。或許要是知道有這樣的一件事存在,他可能不會去想費曉這種鏖糟的事。但是,他現在一個勁地想著費曉。他知道馬文與費曉之間的事之所以能成功完全是由於手中的權力,沒有手中權力馬文不可能得到費曉身體的,而自己現在手中擁有的是權力,而且這個權力要比馬文當初手中的權力作用要大得多,畢竟未來的生產隊長要他推薦,沒有他的推薦,想當上這個生產隊長真是難於上青天。然而,今天自己把這個權力一下子浪費的了,沒有放在刀刃上,這讓他有點後悔。後悔自己不該就這麼隨意地去碰一個隻有女人身體的騷女人。女人嘛,除了應具備女人的器官外,更主要的是要有一種女人味,而這種味在費曉身上就體現的淋漓盡致。
馬其頓有時想想也感到好笑,自己都這麼大一把年齡了還一個勁地想著要去幹那男女之事,在年輕的時候也沒有像現在這樣過。那時的他隻想著好好地幹正事,將來說不定有一天自己能走出這座大山區到城市裏當個什麼官的。所以,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所謂的事業上了,沒日沒夜地幹。但是,在這個窮山溝裏,就是生不出一個金鱉蛋來,今年這樣,來年還是這樣,總見不到顯著成效,上麵對這個村莊也沒有提出更多更高的要求,這裏就像一個世外桃源,人們自由地生活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白天上山砍柴割草,或下地鋤草,放牛;晚上沒有電視看要麼就抱老婆睡覺,要麼三個一叢五個一堆地談天說地,也不知這叫醜,反而說得津津樂道。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個村莊並沒有被他當年的雄心壯誌所改變,而改變的則是自己的容顏與身心,他在這個村莊當了一輩子隊長。而今,自己已經老了,如果不是馬文死了,自己不會出現在這樣的位置上,更不會有這種胡思亂想。
今天老伴剛去女兒家,自己在家就做下了這樣荒唐的事,真是像在做夢。當然,他的老伴更不會想到自己的丈夫這麼大的年齡了居然還會出軌。
馬其頓吃過晚飯,一個人在家坐在桌邊就著昏暗的煤油燈光,翻看著一本早已被他翻爛了的《三國演義》,還沒有看到十幾頁呢就聽到有人敲門,馬其頓一驚,“什麼人會來?都已半夜了。”他嘴裏嘰咕了一下,慢騰騰地站起身,朝外看了眼,外麵漆黑一團,什麼也看不見。
“呯呯……”敲門聲再一次響起。
馬其頓把煤油燈端起朝外照了照,問了句:“誰啊?”
“是我,魚龍混,老隊長開開門!”來人自報姓名,是魚龍混,但聲音壓得很低,有點兒捏著喉嚨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