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五年以來,各地電視台普遍增設新聞欄目,延長新聞節目時間。中央電視台除原有的“全國聯播”和“晚間新聞”以外,陸續開辦了“午間新聞”和“簡明新聞”。一九八八年中央電視台第一、二套節目中,每天播出新聞節目共有10次,其中包括“綜合經濟信息”(後改名為經濟半小時)和“英語新聞”。每天新聞節目時間為二百多分鍾。一九九三年三月一日,中央電視台實行新聞滾動播出,新聞播出次數由每天三次(“新聞聯播”“午間新聞”“晚間新聞”)增加到每天十二次(包括“體育新聞”)。各省級電視台除原有的自辦本地新聞以外,許多台增設了“晚間新聞”,廣州、上海、北京等電視台還設立了“早晨新聞”。山東電視台一九八四年每天播出1次新聞,每次十五分鍾,到一九八七年每天增至3次,共播出四十五分鍾。
(八)開辦英語新聞。
上海電視台於一九八六年十月一日起開辦英語新聞節目,以適應對外開放需要,這是各電視台中最早辦的英語電視新聞節目,每次十五分鍾,並重播1次。
中央電視台的英語節目於一九八六年十二月三十日起在北京地區試播,一九八七年二月一日起,這個節目的宗旨是向在中國長駐、經商、求學、旅遊的外國朋友提供重大新聞和經濟信息。每星期播出六天,每天從二十二點十分開始,新聞為二十分鍾。
四、加強現場錄像報道和現場直播
如何運用好電視的實況錄像和現場直播,是發揮電視優勢的一個重要方麵。一九八六年九月二十七日,中央電視台播出了一個特別節目:《六屆人大常委會第十七次會議采訪紀實》,報道了全國人大常委會討論《國營企業破產法》的過程,表現了委員們在會上暢所欲言的民主、熱烈與和諧的氣氛。它增進了群眾的民主意識,激發了人們參與政治生活的熱情。記者傅思將委員們的發言爭論過程大量地攝錄下來,從30多盤素材帶中選輯編成了這個節目,記錄了發言中精彩部分,成為一份珍貴的曆史資料。人民大學法律係同學來信說:“常委們為人民的利益仗義執言,實事求是,敢說真話的動人場麵,深深打動了屏幕前的同學們,大家情不自禁脫口而出:這樣下去,中國的繁榮富強,大有希望”。記者接著又就此事采訪了耿飆、彭衝兩位副委員長和彭真委員長,播出後觀眾反映:“彭真委員長像嘮家常一樣地談論國家大事,領導人和人民的距離好像忽然縮短了。”一九八七年一月二日又播出續集《全國人大常委會第十八次會議通過企業破產法(試行)》,報道了代表們如何認真地到基層調查研究和通過破產法的前前後後,為提高新聞報道的開放程度作了一次有益的嚐試。
一九八七年十月二十五日,中國共產黨第十三次全國代表大會在北京人民大會堂召開,這是舉世矚目的新聞事件。會議期間,中央電視台運用多種手段,進行了大量的、連續的、對國內與國外的報道。5位常委會見中外記者時,在現場的台長助理沈紀和記者於學臣、沈忱、周建國、馬赤後出於新聞敏感,決定作好簡短新聞報道與詳細專題報道的兩手準備,用3部錄像機將現場實況全部錄下來。這樣就把整個招待會的盛況,清晰地、逼真地展現在觀眾麵前。除在“新聞聯播”中作了簡要報道以外,在十九點三十五分播放了一條長達五十七分鍾的專題新聞,把中共十三大的報道推向了一個新的高潮。
對中共十三大的報道,國內反映強烈。人民日報以《東西南北心連大會會場,男女老幼注目電視屏幕》為題,發表長篇報道,反映了北京、上海、廣州、沈陽、武漢等城市人民,在家庭、學校、車間、辦公室和電器商店收看電視的生動情況。
這以後,中共中央召開的重要會議,電視多次作了現場直播,讓觀眾直接看到、聽到中央領導人的講話。對曆次全國人代會與全國政協會的報道也都增加了現場直播的次數。一九九一年亞洲一號衛星發射的現場直播在國內外產生了很大影響。
電視工作者從實踐中體會到:黨與政府的工作越是直接同群眾見麵,群眾就越是容易理解,貫徹起來也就越自覺,有利於凝聚全國人民,為振興中華而堅持不懈地奮鬥。對這些活動的報道,要掌握適度原則,那就是要以有利於貫徹一個中心,兩個基本點,有利於維護安定團結這個大局,絕不能損害這個大局。
五、提高報道深度
提高電視新聞節目的報道深度,是電視工作者麵臨的一個迫切課題,已作了許多嚐試。首先在報道形式上力求有所突破,使內容向深度發展。
(一)新聞的深度報道。
為了突破電視新聞容易停留在表麵過程的記錄,陷於程式化與一般化問題,各電視台在新聞的深度報道方麵取得了一些成績。山西電視台的《辭燒土舊業,開煤氣新篇》、《兩座商廈在治理整頓中呈現不同景觀》,浙江電視台的《浙江鹽業生產麵臨危機》、《省長今天親臨富陽解決農民賣菇難》都因報道具有深度而獲當年新聞評比特等獎。這些深度報道的新聞和其他許多優秀新聞都善於運用與發揮電視優勢,注意聲畫並茂地攝錄下現場情景,記者擅長電視采訪手法,使新聞人物能自然地講出具有個性的語言,新聞真實而動人,具有鮮明的電視特色。
(二)連續報道。
連續報道也是電視深度報道的形式之一。在各地電視台的新聞節目中已得到廣泛采用。它既符合新聞的時效要求,又符合有些新聞事件過程較長的實際,在一定時間裏,連續地將事件作出較為完整的報道。
1.對長江漂流的連續報道。
一九八六年六月,由四川省組織的中國長江科學考察漂流探險隊和洛陽市幾名青年自發組織的洛陽長江漂流探險隊,登上長江源頭,開始了長江全程漂流探險和對長江上遊區段的綜合科學考察活動。
為了如實地記錄和連續報道這一事件,四川電視台先後投入2個采訪組,派出6名記者、編輯,隨長漂隊采訪達半年之久。從長江源頭到長江出海處吳淞口,途經9個省區,拍攝了三十多小時資料,上百盤磁帶。四川電視台先後播發了48條新聞,中央電視台采用了其中的28條。記者以150多個日日夜夜,跟蹤了長漂全程,他們以舍生忘死精神,連續報道長漂隊員們驚心動魄的漂流活動。在那幾個月裏,舉國上下,無數觀眾每天守在電視機前觀看中華健兒與滾滾長江、嶙峋怪石進行的殊死搏鬥,成為轟動國內外的重大新聞。因而《長江漂流活動紀實》連續報道獲全國優秀電視新聞特等獎,在第八屆全國好新聞評選中又獲特等獎。四川電視台記者秦軍、姚遙、黎明福、顧衛、劉強、羅濤深入現場,攝錄下聲像俱全的精彩場景,完成了這一艱險的報道任務,使觀眾在電視機前隨記者的攝影鏡頭目擊現場險情,極大地顯示了電視新聞形象與直觀的優越性。
2.對大興安嶺火災的連續報道。
一九八七年五月五日,東北大興安嶺地區發生特大火災。五月八日,中央電視台駐沈陽軍區記者站得知部隊即將開往火區參加救災,派駐黑龍江軍事記者張文誌於五月九日先於救災部隊一天到達處於危急中的塔河縣。軍事記者王偉、莊傳東、王長林、李春凱、梁虹陽、馬福祥等也很快趕到災區,投入拍攝工作。從五月十一日起,中央電視台的“新聞聯播”開始了對大興安嶺森林火災的連續報道,到六月九日的二十八天中,作了22次連續報道,其中包括59條新聞和4篇述評。為了提高時效,沈陽軍區作戰部每天下午向中央電視台傳送最新消息。從五月十三日起,“新聞聯播”裏每天有一條“大興安嶺當日新聞”,以口播新聞形式播出。連續報道中還包括一些知識性介紹,如森林火災的起因,預防措施,撲火常識和世界各地森林火災情況等。
這次連續報道的一個突出特點是注重反映各種人物。記者在滅火過程中,現場采訪先進人物,讓億萬觀眾親眼看到出現在災區的這些英雄的風采。大胡子師長吳長富、硬骨頭戰士何秘書和其他光榮立功的典型人物,都在電視中作了報道。尤其是大胡子師長,電視中多次采用同期聲報道,他在滅火戰鬥中成了全國知名人士,被評為一九八七年全國10大新聞人物之一。
許多珍貴鏡頭都是記者在熊熊烈火前線搶攝下來的。通過電視報道,形成了全國上下想災區所想、急災區所急的氣氛。電視屏幕成為溝通災區軍民同全國人民思想感情的橋梁。
事後,綜合彙編成專題節目《二十五個夜與晝》,於一九八七年在中央電視台多次播出。
3.對遼寧省洪澇災害的報道。
一九八五年七月二十一日到九月六日,遼寧省的遼(河)、渾(河)、太(子河)流域發生嚴重洪澇災害。遼寧電視台記者與廣播記者最先趕赴抗洪救災第一線,日日夜夜與抗洪搶險的群眾及解放軍指戰員在一起。在這四十多天裏,遼寧電視台的連續報道達200多條,中央電視台采用了13條。
4.對皖、蘇、豫抗洪救災的報道。
一九九○年,安徽、江蘇、河南等地洪災發生後,各省、市電視台及各軍區記者站及時派出記者深入災區,中央電視台也派出攝製組到抗洪第一線采訪,對抗洪救災中湧現的許多感人事跡與人物作了大量新聞報道,把全國人民與海外僑胞對災區的關切之情與熒屏緊緊地聯係了起來。抗災後期及時編製播出了新聞專題節目《90中國抗洪曲》在全國電視節目評比中獲特別獎。
(三)係列報道。
係列報道是電視新聞節目和專題節目經常運用的一種形式。它圍繞一個中心議題,從不同的角度,以廣闊的視野與大量事實,進行有說服力的報道與較為深入的分析。
中央電視台的《改革在你身邊》是將係列節目運用於新聞報道中的一次成功試驗,也是進行新聞改革的一次探索。為了配合中共十三大的召開,中央電視台決定組織一次大型係列報道,宣傳九年來的改革成就。中央電視台聯合了山西、廣東、廣西、北京、江蘇、黑龍江、上海、陝西、大連、安徽、天津、山東等電視台,共同完成。《改革在你身邊》從一九八七年九月三十日至十月二十四日,共播出25集。編輯力圖改變過去居高臨下的舊套路,從大多數人息息相關的事情入手,從掛在老百姓嘴邊的話題說起,從大家看到的實惠著眼,每一集側重於一個方麵,比較客觀地介紹改革的現狀,既談成績,也談缺點與問題,實事求是地反映九年來國家、社會、人民在物質建設和精神麵貌中的巨大變化。它既有事實,又有議論。在形式上力求親切、自然、短小、活潑、追求現場采訪的紀實效果,並采取主持人的播報方式,讓主持人與觀眾推心置腹地親切交談。這個節目播出後,觀眾反映:“隨著生動具體的畫麵、播音員談心式的話語,使我們理解了改革九年來我國經濟上發生的巨大變化”。電視同行們把它譽為:“新聞改革的代表作”。承擔這樣一個大型係列節目的組織與編輯工作的是年輕的電視工作者惠軍、王永利、葉小林和徐文華。
從一九八八至一九九一年在“新聞聯播”節目中陸續播出了反映建設成就,先進人物與民族地區的係列報道如:《彈指一揮間》、《祖國在我心中》、《看今朝》、《來自重點工程的報道》和56集的《祖國大家庭》。西北各省聯合製作了《來自大西北的報道》,西南各省攝製了《西南掠影》。這些節目用活生生現實傳播了中國幾十年來的建設成就和為祖國建設作出卓越貢獻的各條戰線先進人物。《祖國大家庭》為每一個少數民族攝製一個小專題在“新聞聯播”連續播出,在觀眾中尤其在少數民族地區產生了強烈的反響。《祖國大家庭》在當年全國新聞評比中獲特別獎。
六、廣泛聯係群眾,反映群眾呼聲
電視事業的迅速發展日益顯示出電視在廣泛聯係群眾方麵所發揮的巨大作用,電視為群眾提供一個最廣闊、最有吸引力的講壇。
(一)舉辦座談節目。
中央電視台同國家體製改革委員會、人民大學軟科學研究所、北京市總工會等單位合作,先後播出了7次係列座談節目,內容涉及物價、工資、住房等熱點、難點問題。以後又組織政府有關部門和群眾進行座談,有領導人與群眾,也有理論工作者參加,在表現方法上突出協商、交談形式,增加了節目的親切感,使觀眾容易入耳入腦。
許多地方電視台在開展座談方麵更加活躍。有一些地方台辦起了“市長與市民”、“市長與觀眾”一類節目,由政府領導人員與市民進行交流。天津電視台開辦“公仆與公民”專欄。這個節目一時成為全市人民街談巷議的話題。湖南電視台舉辦了“市長與市民”節目。他們曾經以《改革、我們共同的話題》為題,邀請政府領導幹部、專家、廠長、經理、個體戶、服務員等50多人參加,在一九八七年國慶期間連續播出,許多觀眾給予較高的評價。陝西電視台早在一九八五年十月,利用召開陝西省經濟社會發展戰略研討會之機,舉辦了“為陝西建設獻計獻策”新聞專欄,在二十天時間裏,有20多位幹部、專家、學者在電視裏發表了自己的意見,有30多位來自不同崗位的群眾也在電視上談了自己看法,有些農民從數百裏以外自費專程趕到省城西安,要求在電視裏說幾句心裏話,有的殘疾人撐著拐棍在攝像機前侃侃而談。一時間,會內會外,全省上下,形成了共同討論振興陝西大計的熱烈氣氛。
廣東電視台在一九八八年播出的《住房會有的——廣州住房改革千家談》,由廣東電視台與廣州市民意研究中心聯合舉辦。1000多戶廣州各階層市民家庭參加討論住房改革問題。他們從不同角度提意見,談建議,廣州住房管理部門和一名副市長參加討論並回答群眾提出的問題。廣東電視台連續24次播送討論過程。市政當局召開專門會議研究群眾意見,並決定修改住房改革方案,加快改革步伐。這是發動群眾通過電視的參政議政活動,也是發揮輿論監督作用的有效途徑。
(二)設立群眾論壇,發表群眾呼聲。
充分反映群眾呼聲是體現社會主義傳播事業,既是中共與政府的喉舌,也是人民的喉舌的一個重要方麵。
中央電視台於一九八七年四月開始在“新聞聯播”中開辦“觀眾論壇”、“觀眾信箱”小欄目,以比較簡短的方式,就普遍關心的問題,發表觀眾的見解。北京觀眾信中說:“中央電視台在黃金時間給觀眾一席之地,讓群眾有發表意見的機會,這說明你們時刻把觀眾放在心上;同時也反映了我國的政治生活是民主的”。到年底共發表觀眾來稿30多篇。
不少地方電視台也舉辦了這類節目。像河北電視台以“多讓普通群眾上電視,多讓群眾關心的事上電視”為指導思想,舉辦了“觀眾來信”欄目。上海電視台在“新聞透視”專欄中設“觀眾中來”小欄目,並就多數群眾關心的問題深入采訪,讓老百姓在鏡頭前坦率地談出自己的意見,這個節目在觀眾中很有影響。
這類反映群眾呼聲的報道,有三個明顯特點:一是改變過去那種“教育者”姿態為平等協商姿態,使觀眾的心理狀態由被動變為主動,增強了群眾的參與意識和主人翁意識;二是變指導為引導,充分調動群眾的積極性;三是變單向輸出為雙向交流,推動了參政議政活動的展開。
七、加強經濟報道,為四化建設服務
為適應四化建設和改革開放的需要,貫徹以經濟為中心的指導方針,各地電視台在新聞節目和專題節目中加強了經濟報道。中央電視台從一九八五年元旦起舉辦“經濟節目”,通過大量經濟信息,為企業,為工農業生產服務。在這個節目中曾經播出的《楊波部長談我國輕工業成就》、《全國重點工程巡禮》、《談寶鋼》等,宣傳了中共的政策和“六五”期間經濟戰線上取得的成就。其中的小欄目:“供求動態”、“市場預測”、“科技信息”、“市場信息”,對促進產供銷的聯係,起了推動作用。如:《河南焦作二千萬斤大白菜待銷》這條消息播出後,不僅使這批大白菜得以迅速銷出,還緩和了附近地區的吃菜難問題。
從一九八五年八月起,在中國消費者協會和全國用戶委員會的協助下,中央電視台開辟了“消費者之友”欄目,目的在溝通消費者與生產企業、銷售企業的聯係,反映消費者的呼聲,保護消費者的利益。觀眾來信認為:“這個欄目既是企業的得力助手,又是消費者的知心朋友”。
一九八七年二月一日起,“綜合經濟信息”正式開播(後來改名為“經濟半小時”)。它圍繞經濟活動來宣傳經濟改革中的新事物,探討經濟改革中的新問題。到一九八七年底的十一個月中,累計播出時間為四百四十五小時,其中首播節目時間為二百二十三小時。十一個月中共播出經濟新聞約3690條,自采率占61%。地方電視台為它提供的經濟新聞,占總播出量的40%左右。到一九八七年底,全國已有120家省、市電視台轉播這個節目,還有一批縣辦電視台和工礦企業的衛星地麵站在收播這個節目。
《全國優秀農民企業家評選活動》連續報道,是中央電視台與首都幾家報紙為推動鄉鎮企業的發展聯合舉辦的。除了在經濟新聞中連續報道了評選活動和10個農民企業家的事跡外,還組織了10個專題節目及時配合。一九八八年七月,中央電視台舉辦了《經濟體製改革討論會》,組織經濟學家、企業家和電視觀眾參加,針對當前改革關鍵時刻存在的實際問題和思想認識問題,討論了《十年改革是搞好了,還是搞壞了?》《經濟是發展了,還是萎縮了?》《中國的改革將向何處去?》等問題。
多年來“經濟半小時”注意及時宣傳改革,關心群眾的切身利益;為生產者和消費者傳播信息,溝通產銷;大量持續地介紹新發明、新技術,新產品,為產需雙方牽線搭橋;他們還深入老區采訪報道,溝通老區與全國各地的聯係,為老區人民辦實事。因而在一九九一年全國電視專題節目評比會上被評為優秀欄目。
地方電視台也都辦起了多種多樣為經濟建設服務的節目。江西電視台於一九八七年九月開始在“晚間新聞”中開辟了“廠長(經理)談改革”小欄目,到年底,上屏幕談改革的已有23人。湖北電視台在一九八六年元月,開辟了“農村新貌”廣泛介紹農村勞動致富的新人,被農民譽為“傳播農村商品信息的窗口,互相學習的園地”;曾經在這個欄目中播出的係列節目“千萬諸葛出茅廬”,介紹了一批被譽為“農村諸葛”的能人,前後共播出12集,引起農民觀眾的濃厚興趣。廣東電視台每周播出一次的“經濟透視”中,開辦了《金融窗口》和《生產資料近期價格》。
經濟新聞在各電視台的新聞中所占比重不小,但如何吸引廣泛觀眾,仍是一個有待研究的課題。為此,各電視台都在控製經濟新聞的數量,努力提高質量。事實說明:在改革、開放大潮中,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逐步發展的現階段,具有新聞價值的經濟類信息還是很多的。問題在於要掌握經濟形勢與社會關注這個重心,增強報道的針對性與新鮮感;同時要深入采訪,發現和抓住與廣大群眾息息相關的經濟題材,反映與回答他們感興趣的問題。
八、開展批評性報道,發揮輿論監督作用
發揮輿論監督作用既是中共與政府對新聞工作的要求,也是人民群眾對輿論工具的期望。各地電視台都在注意揭露不良傾向,反映群眾意見,對改進工作,解決問題等方麵起了推動作用。
一九八七年七月下旬,廣東3位農民來到中央電視台,哭訴了他們價值2萬多元的西瓜在北京永定門火車站沙子口貨場被哄搶的經過。記者順藤摸瓜,就此事作了連續報道,中央領導人得知後,要求從嚴從快處理。北京市很快偵破處理了此案。鐵道部受到很大震動,決定對路風進行全麵整頓。
一九八七年五月底,中央電視台連續報道民航海關倉庫貨物積壓情況,並播出了國家經濟委員會副主任盛樹仁就此事發表的談話。中央領導人為此批示:“今後對官僚主義的鬥爭,要堅決、持久地搞下去,並與深化改革結合起來”,新聞播出以後,有關部門紛紛到首都機場認領存庫進口物資,記者在現場請他們講原因,找教訓。這一報道在全國引起連鎖反應,一些城市也開展了類似的清查工作,減少了國家的經濟損失,推動了反對官僚主義的鬥爭。中央電視台設立的“觀察與思考”欄目,以經濟生活為主,對當前的熱點問題進行評論。
廣東電視台的“立此存照”、“社會百態”小欄目,批評社會上不禮貌、不衛生、不文明等現象。海南橡膠林遭到破壞,廣東電視台派出記者到現場拍攝新聞,在省人民代表大會期間播出,代表們看後嘩然,當即在會上研究解決辦法,責成有關部門立即抓緊解決。播出第四天,海南行政區就訂出了護林守膠的8項措施。國家農牧漁業部和省府負責人分別帶領工作組,督促煞住這股歪風。一九八六年,江西電視台針對南昌香煙市場混亂狀況,先後5次播出了揭露煙霸現象的連續報道。湖南電視台於一九八七年就益陽市副食品公司白酒摻水事件進行連續報道,衝破阻力,揭露了事實真相,引起有關領導機關的重視。經過調查研究後,對這一事件作出處理,有關製度也作了修改。
在播出評論性報道時,各電視台大都以短評、述評或編後話等方式簡短地分析事件的性質、嚴重程度,提請有關方麵采取措施予以糾正。因而發揮了電視的輿論監督與輿論引導作用。
在評論節目中,一九八六年中央電視台播出了與溫州電視台聯合攝製的經濟專題係列節目“溫州之路”,具有鮮明的電視特色。它的第一集《橋頭鎮和市場述評》獲得一九八六年電視評論節目特等獎。主持人劉森在節目中大量運用同期聲采訪,以夾敘夾議,邊報道、邊評論的方式,對橋頭鎮紐扣市場的形成與發展作了比較深入的報道與評析。記者同時是節目主持人,他以平易近人姿態,使觀眾感到自然,真實,可信。這個節目為電視評論提供了一次成功的經驗。
許多電視台在新聞節目中設立了“短評”、“述評”、“編者的話”、“觀眾論壇”、“熒屏夜話”等評論欄目。這些評論一般都短小精悍,以幾百字的長度,依托於所報道的新聞事實,深化主題,發揮了畫龍點睛的作用。
一九八七年全國優秀電視新聞評論評獎中,無錫台的《製止用公款吃喝》獲特等獎。記者敏銳地抓住元旦、春節前夕公款吃喝的現象,運用電視直觀、形象、生動的優勢,使這一老生常談問題通過電視評論重新成為街談巷議的熱門話題,在社會上形成一股“電視衝擊波”。
一九八八年新聞節目評獎中,有一批評論節目獲獎,如:中央電視台的《從一家工廠停產所想到的》(獲新聞評論特等獎)、廣東電視台的《潛在的危機——關於童工現象的思考》(獲新聞評論一等獎)、陝西電視台的《冬到長安話水利》(獲新聞評論一等獎)。這一年的新聞評論多數涉及國計民生中的重大問題,從更加廣闊的視角,從國家與人民的長遠利益出發,對當前一些問題進行較為深入的剖析,在表現方法上都注意運用記者在第一線采訪中獲取的可視畫麵,形象地擺出事實,並讓當事人參與,縱橫交錯地展開評述,具有顯著的電視特色。
一九八九年的《麵對疲軟的市場》(中央電視台)、《人與自然——遼寧環境汙染評論》、一九九○年的《桐鄉“糞桶事件”留給我們的啟示》(浙江電視台)、《評假冒偽劣商品》(陝西電視台)、《豐碑的啟示》(中央電視台);一九九一年的《刑場上槍聲留下的啟示》(廣東電視台),《讓我們伸出雙手》(中央電視台),《從民辦企業招賢看國營企業養閑》(陝西電視台)分別獲得特等獎和一等獎,都是近年來的優秀電視評論節目。
電視中的新聞性節目雖然已取得很大成績,但依然存在不少問題,如:針對性強的新聞不是很多,一般化的新聞為數不少,新聞的廣度與深度都有待開拓,電視的優勢和潛力尚未充分發揮,隊伍的政治思想素質與業務能力都需要進一步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