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托克有點傻了。
“二夠了麼？”楚漢笑著問，“二夠了我就走了。”
斯托克這下徹底狂暴了，他感覺不止這女孩在看低他，連楚漢這個服務生都在看低他！他有些猙獰地說：“楚漢，做個服務生而已，你有什麼好得意的？”
“做個教授又有什麼好得意的？”楚漢問道，“你有什麼拿得出手的電影麼？你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劇本麼？或者說除了自我吹噓，你有什麼拿得出手的人生麼？”
斯托克愣了，從沒有人這麼擊打過他的軟肋。
“你隻是個一事無成，靠吹噓自我陶醉的老廢物而已，一個服務生，也不比你低一等吧？”楚漢繼續說道。
斯托克肥臉漲得通紅發紫，咬著牙說：“你不也一事無成。”
“是，”楚漢很直爽地承認了，“我確實一事無成。但我隻有十九歲，和這裏的同學們一樣年齡，我們都一事無成。但我們的未來還長，我們或許前途廣大，我們代表著電影界的未來，我們的生活充滿希望！對於我的一事無成，我毫不羞愧，反而認為這是我創造成就的基礎，總有一天，我可以大聲地說，我楚漢功成名就，此生無憾！”
十幾年的生涯，楚漢當然懂得了很多，對年輕人來說，最大的煽動性，就是未來！
果然，很多學生點頭，很多學生為他叫好，最少也是衝他微微舉杯，示意這杯酒是對他的致意。
“但是到了那一天，”楚漢話鋒一轉，“你已經埋在了六尺之下，你的墓碑上刻著你家人對你的吹捧，但你精神的墓碑上卻刻著兩個大字——‘廢物’！你有什麼高過我一等的？”
有人擊節叫好，有人鼓掌應和……對於這樣的教授，學生也會感到羞恥。
斯托克氣得快要吐血了，他哆哆嗦嗦指著楚漢，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有這麼欺負人的麼？你們中國人不是說“罵人不揭短”麼？你們中國不是禮儀之邦麼？你怎麼能這樣侮辱我！
“還有事麼？沒事就不見了。”楚漢拉著宮小哀往外走去。
“楚漢！你個婊子養的！”斯托克大吼一聲，衝楚漢衝了過去，掄起拳頭砸向他的後腦。
周圍傳來憤慨的驚呼，學生們想不到一個教授居然對年輕人暴力相向，還是偷襲！
楚漢動了，他一錯步，一回身，斯托克的拳頭已經落入他的手中。他就勢往後一拉，斯托克一個踉蹌就撲了上來，然後被迎麵一拳，打飛了出去。
“哐！”肥大的身軀摔在地上，滿臉是血，斯托克喘著粗氣，發出嘶聲裂肺的嚎叫，“醫生！快叫醫生啊！”
楚漢瀟灑地擦擦手，在大家或是欽佩、或是驚異得目光中，拉著宮小哀離開了這裏。
“你變了。”宮小哀柔聲說。
楚漢笑著問道：“變得如何了？”
“更有魅力了。”宮小哀眼中隻有讚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