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工程師租了一間房子,他覺得房租太高,希望房東能降低些。
他從以前的房客那裏得知,房東性情固執,若直接說出降低房租的事情,他是不會同意的。看來要動動腦筋才成。
這位工程師講述了他是怎樣使房東讓步的。
我寫了一封信給房東,告訴他等我租約期滿,就要搬出這座公寓了。其實我並不想搬,但是房租太高了,我不得不搬出去。如果能降低房租的話,我還是願意繼續住下去的。
可是我知道降低房租的可能性很小,因為其他房客試過,結果都失敗了。可是我對自己說:我正在研究如何與人交往的課程,還不知道這門課程到底管不管用呢,何不就在房東的身上試一試,看看效果如何?
接到我的信後,房東到我這裏來了。我在門口熱烈地歡迎他的到來。他大概從沒受到過房客這樣的歡迎,站在那兒有些手足無措了。我請他坐下來聊一聊,他很不自然地答應了。
我並沒有急於說出降低房租的事,而是說我是如何喜歡他的公寓。我稱讚他管理公寓的方法,同時告訴他,我非常願意繼續住下去,可是我的經濟能力使我無法負擔過高的房租。
房東說,他也有許多難處--有些房客一直埋怨他房租太高;其中有個房客,曾給他寫過14封信,有的簡直是侮辱;還有一位房客恐嚇他,除非上麵一層樓的人睡覺不打呼嚕,不然就立即取消租約。
房東對我說:"像你這樣的房客,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如果繼續住在這裏,我是非常歡迎的。"然後不等我開口,他就主動減少了一點租金。然後我提出再降低些租金的要求,他竟然也答應了。
臨走時,他還熱心地說:"如果你的房間需要裝修的話,不妨告訴我。"
如果我也用其他房客的方法,直接要求房東降低房租,那我就不能達到目的。是友善、讚賞、同情,讓他滿足我的願望。
紐約長島沙灘花園城的黛夫人,在社交上極有聲望,她用讚美的方式成功地舉辦了一次豪華的家庭聚會:
我打算在家裏舉行一次隆重而豪華的聚會,我希望聚會能夠事事如意,盡善盡美。
在這類事情上,管事愛彌爾是我的得力助手,以前的好多次聚會,他都辦理得非常棒。我很放心地把這次聚會的一切事宜都交給愛彌爾去辦,可是結果卻讓我非常失望。
這是因為聚會的午餐上,愛彌爾竟然沒有親自到場,隻派了一個侍者來招呼客人。
看得出來,這位侍者對高等宴會的具體情形一概不知,結果把這次宴會弄得一團糟,讓我丟盡臉麵。
我心裏恨透了愛彌爾,但在客人麵前,我不得不勉強賠笑。我在心裏說:等我見到愛彌爾,一定饒不了他。
第二天,我去聽了一場關於人際交往的演講。當我聽完這場演講之後,我意識到責備愛彌爾是不明智的。如果事情嚴重了,還會引起他的憤怒,也許會對我懷恨在心,如果這樣的話,以後我就無法再找他幫忙了。
我試著換一種角度想這件事:他也許是有事才沒能親自到場,至於他派了一個不懂禮節的侍者,可能是因為他實在找不到更好的人選了;或者是那個侍者並不是不懂禮節,隻是在陌生人家裏有些緊張,所以沒有發揮好;或許是我把事情看得太嚴重了。我決定不批評愛彌爾,而是友善地讚許他,誇獎他,試試我學到的人際交往手段是否有效。
當我再一次見到愛彌爾時,他的表情很複雜,既有憤恨,也有不好意思。他顯得很不自在,似乎要跟我解釋、分辨那件事。
沒等他開口,我就說:"愛彌爾,你知不知道,當我請客的時候,我是多麼希望你在場啊!誰都知道你是紐約最能幹的管事。由於你沒有親自到場,我那次家庭聚會舉辦得不怎麼成功。當然了,我知道那並不完全怪你。"
愛彌爾聽我這樣說,顯得輕鬆多了,他笑著對我說:"太太,這件事真的不能全怪我,是那個侍者沒有按照我的意思去做。"
我接著說:"愛彌爾,我準備再舉辦一次宴會,我想聽一聽你的意見,你以為我們應該再給侍者一次機會嗎?"
愛彌爾連連點頭,說:"那當然,太太。你放心,這次我保證讓您滿意,絕對不會再發生上次那樣的事情了。"
星期一,我再次設宴請人午餐。宴會正式開始之前,愛彌爾向我提供有關宴會的菜單及其他項目的費用,我給他一些小費,沒有提起上次的錯誤。
我來到席間,眼前的情形讓我覺得就是宴請瑪麗皇後也不過如此了:桌上擺著兩束美麗的鮮花,四個侍者在旁侍候,對來賓熱情有禮,服務周到,愛彌爾親自在桌旁照料。菜肴美味可口,最後愛彌爾親自端上可口的點心,這次宴會在美好的氣氛中結束了。
散席後,我請的賓客笑著問我:"你對那個管事施了什麼法術?我從沒見他這樣殷勤過。"
我哪裏是對他施了法術,是我對愛彌爾的友善和誠懇的讚賞,才有了這樣的效果。
我們通常都希望別人能遵照自己的意願去做某件工作,但是,要讓別人照著你的意願去做,你就必須讓他明白,他對你有多麼重要。這樣,他便會覺得這件事是他自己的事,他一定會全心全意去做。
任何人,如果希望改變他人的態度或舉止,應該記住下列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