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用放開溪喬,站起身來,盯著溪喬憤怒的雙眼,半晌似乎遇見了什麼好笑的事情笑得很是狂傲,道“自古成王敗寇,雲小姐莫非認為我寇用是在乎聲名的人?寇某不知什麼聲明,隻知這天下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溪喬憤怒,指甲狠狠的嵌進肉裏,那劇烈的疼痛提醒著自己最後的一絲理智,此時,突然門被打開,寇用的近身副官神色慌張,也不報告便直直衝進了行刑室,快步走到寇用身邊,壓低聲音說了什麼,寇用一聽,神色間愈見狠辣,他對著一旁許久不開口的許少將命令道,“用刑,直到問出東西為止。”許少將點頭,寇用他隻匆匆看了一眼地上狼狽的溪喬,便拿起桌上的軍帽轉身離開,急匆匆的便消失在了行刑室。
許少將待寇用走遠,似乎也不著急,隻靜靜的抽完最後一支煙。在一片淡淡的黑暗中,溪喬身形狼狽的躺在地上,她的手腳關節處都磨破了皮,尤其是剛才被大力摔在地時大腿處刮到了椅子,此時她才感覺到有涓涓的熱流順著大腿流淌,卻也不敢出聲,隻抬眼看見許少將的煙上的火花一閃一滅,正如自己的心跳般,在這狹小的房間裏竟生生慢了好幾拍。
許少將聲音有幾分嘶啞,回響在這狹小陰暗的審訊室裏。
下一秒,溪喬卻震驚得睜大了眼睛。寇用還沒走近,卻見楚銘公然帶著幾十人便硬闖進了自己的小花園別墅,各個士兵都帶著槍,殺氣衝天,尤其在最前方的洛揚楚銘,陰沉著一張臉,那眸子分明是滿滿的殺戮,竟讓寇用這個從戰場上見過屍橫遍野的人都有幾分懼意。
“督軍,你這是何意?!”寇用走近,一掃眾人,不怒自威。
“寇用,阿喬是不是你劫走的?!”楚銘此刻暴躁不安,自從得知溪喬莫名失蹤一顆心總像被人高高的揪著,他發瘋似的找遍了傾城,可是幾個小時都過去了,派出去的士兵全說沒照著。他又派了陸統製的一個師挨家挨戶的將傾城搜了個底朝天,卻還是不見溪喬蹤影。楚銘隻感覺前所未有的害怕,像是生命中有什麼東西在慢慢流失,但他卻隻能眼睜睜看著,毫無辦法。
此刻他氣得隻想殺掉眼前這老東西,竟敢從自己眼皮底下劫走阿喬,可自己偏偏沒有一絲線索能證明就是眼前這個老東西幹的,不由心下更是怒氣橫生,也不顧得許多,便徑直帶了幾十個隨身軍官趕到了寇用家裏。
“督軍這話好生可笑,怎麼,人丟了來找我要?”寇用細長的眼睛一咪,聲音也帶了幾分怒氣,“還請督軍拿出證據,不然末將不服!”
“我給你證據!”楚銘氣急,已起殺氣,刹那,隻聽見唰唰唰的幾聲,楚銘和身後的將士都動作迅速如獵豹般從腰間掏出了槍,槍口冰涼,直指寇用和他身後的幾名警衛官。
小小的林蔭道上卻突然變得殺氣陡升,催人性命。
寇用心驚,沒料到一個小小的雲家三小姐竟讓洛揚楚銘亂了心智,不僅幾乎翻了傾城的尋找,更是不計後果的想要殺了自己!那槍口帶著森森的殺意指著自己額頭,這楚銘分明對自己早已起了殺意!當下,寇用也顧不得許多,笑得有幾分張狂,那眸中也起了幾分赤裸裸的殺意,道:“洛揚楚銘,好!”寇用朗聲大笑幾聲,那神色中滿是狂傲與不屑,他雙眼直直看進楚銘眼裏,雙手卻扶住那隻對準自己的槍,然後將槍口慢慢移動至額頭上,道:“洛揚楚銘,你若敢開槍,我底下的部將必然全反,到時候南方戰起,北方霍家軍入侵,你就等著給南方的幾千萬同胞收屍吧,你將成為曆史上永遠的罪人,你將生生世世在史書上不得翻身,你,洛揚楚銘,為了一個女人,你敢嗎?敢開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