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把這麵小鼓拿出來的時候,狐帝朝著我狐疑的望了一眼,包括青丘三長老,四長老還有白千他們都很疑惑。
至少在這個時候,要麵對一個半步聖尊的存在,我陳宣不過是化虛的道行,就算殺了白玉,可是在這種等級的較量中,以然太過渺小,太不夠看了。
更不要說,這麵小鼓看起來也就稀疏平常,沒有任何的氣息波動,一眼看過來絕對不是什麼驚天動地的上等法器或是更高的存在。
可是。
就在我剛剛拿出來的瞬間,有一個人的眼眸瞬間一皺,一抹寒光一閃而過,轉而變得越發的陰沉。
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白雷。
我很清楚的捕捉到了他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忌憚和疑惑的神色,似乎這個小鼓掀起了他的一段記憶一樣,或者說,他認識這麵小鼓。
“陳宣,這是…”
狐帝顯然也發現了這一幕,在我身後小聲的問了一句,我沒有回頭,隻是抿嘴一笑,望向白雷,說道。
“你應該認識這個東西吧。”
我這完全是瞎猜的,兩軍對壘,攻城為下,攻心為上,我不知道白雷是不是知道什麼,但是現在就權當他是知道了,而且他還有些忌憚。
在我話音落下的瞬間,白雷的麵色微微一沉,眉頭緊鎖,目光一直在我的身上遊移不定,沉默了半晌才有些質疑的說道。
“這是他給你的?!”
他。
如果不出所料的話,應該就是獸皇了,看來白雷還真的認識。
我不禁笑了笑,越是這樣,我心中的底氣就越足,說句實在話,獸皇這兩個字的震懾很大,我相信在整個獸族之中,能夠被稱為一句皇者絕對有著超乎想象的實力。
如果不是無可奈何,我絕對不會輕易把這麵小鼓拿出來,獸皇當日答應我的是幫我出手一次,也可能是他這漫長的生命中最後一次,我很珍惜這次機會,就這樣用在青丘的地界裏,我還是有些心疼的。
當然還有一個擔憂,那就是現在的獸皇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叱吒風雲,一聲令下,就八方雷動的皇者了。
他已經老了,試想一下,一個不管多麼強橫的生命,被囚禁在陰冷的河底整整四千多年,他的道行肯定已經衰弱了不知道多少。
何況在我見到獸皇的時候,我也能夠看出來,他早就不是全勝時期,我暗中將他的氣息和白雷的氣息做過對比,兩者大概是伯仲之間,當然,這也可能是我感應出錯。
如果一旦我敲響這麵小鼓,獸皇出麵之後,阻擋不下白雷,或者說他在一擊的機會下,不能徹底的抹殺白雷,那對於青丘而言,都會是一場浩劫。
這個當年能夠叛逃青丘,整整這麼多年才回來的叛徒,別的沒有,至少忍耐功夫肯定極好,一朝打蛇不死,怕是後麵的漫長歲月裏都會提心吊膽。
要麼不動手,要麼就是一擊必殺,以絕後患。
這就是我在麵對白雷和青丘現在這境況的想法,我的聲音很平靜,在麵對一個半步聖尊,甚至是想要殺了我的半步聖尊,我盡量的保持著內心的安穩,不露出絲毫畏怯,然後再拿出這麵小鼓,來詢問白雷,要的,就是在他內心深處種下一枚種子,讓他擔心忌憚的種子。
“白雷,既然認識此物,你就應該明白,青丘不是你能來的地方,更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念你修行不易,此刻速速退走,永生不踏入青丘半步,我可以饒你一命。”
對。
我現在的氣勢很足,我將自己假裝成一個獵人的角色,恐嚇白雷,放大他內心的恐懼,說白了也就是扯著獸皇的虎皮當大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