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語不合起爭執(1 / 2)

我的走神沒有持續多久就被阿誌拉了回來。他用胳膊肘搗我,我轉頭看他時卻發現他的眼神在另一個方向上—洪翠翠的方向。

這使我很不爽,不耐煩地問他:你幹嘛?

他並沒有因此而轉過頭來,仍然專注地看著那個方向,但卻回答了我的問題,同時又提出了一個問題:你說洪翠翠有沒有和男人睡過覺?

我不想搭理他:我操,不知道。

他仍然鍥而不舍:那你猜。

我說:猜個屁,小時候肯定和她爸一塊睡過啊。

那時候我還沒坐過火車,不知道還有臥鋪這一說,不然也許回答的形式會更豐富些。

阿誌:能不能不裝傻,和她爸當然不算了,我說的是同齡的男的。

我:那我就不知道了,也許沒有吧,恩,應該沒有。

阿誌:我怎麼覺得一定有呢。

我:你是怎麼判斷的?

阿誌:猜的。

我:說的和放屁一樣,你沒啥很據憑啥猜人家和男人睡過覺?

阿誌:男人的第六感。

我:去你媽的吧,你就是放屁。

阿誌:操你媽,你太不相信我的第六感了。

我這個人有個自認為特別好的認識,就是當我罵別人“操你媽”時,是要表示親近;而別人罵我“操你媽”時,就是對我的侮辱了。所以當阿誌對我表示侮辱時,我就中斷了我們因自習而聲音較小的對話,轉而對他進行了大聲地聲討:操你媽,你罵誰?

阿誌對我突如其來的情緒變化很不適應,在錯愕了大約兩秒鍾之後,他終於理解了我的這句“操你媽”再不是親切的表示,而是對他及他母親的人格侮辱後,開始了反擊:操你媽,我罵你!

這時候我依然沒有使用暴力的念頭,隻是以理服人地要求他:你再罵一句試試?

阿誌也許是這個世界上最最實在的人了,他聽從了我的建議,並且給了我一個罵街大酬賓:操你媽,操你媽,操你媽,怎麼著吧?

此時我忍無可忍,已經不想再廢話,立即開始了暴力反擊,給了他我能給予的最大力量的一個耳光。按照劇情,他本應該捂著臉質問我“你竟敢打我,有本事你打死我,打不死你不是人”之類的情節,但他並不按劇情發展情節,在我出手的一刹那之後,他就立即予以反擊。但我相信,他在心裏肯定是完整地演繹了這一段感人的劇情了的。

之後我們就打作一團,理由是因為一個我們都不怎麼在乎的女人:洪翠翠。同學們從之前的看熱鬧之中清醒了過來,立馬跑過來拉架。班長大劉在我們吵起來之後,就已經飛奔辦公室通知班主任去了。

大劉回來時,我和阿誌雖然都怒氣未消,但已沒有繼續戰鬥下去的欲望了,分別低下頭想著之後報複對方的方法。大劉走過來,雲淡風輕地通知我倆:班主任叫你們倆去他辦公室。

我們的班主任姓孫,教化學的,剛畢業沒多久。他經常在課堂上或者閑聊的時候,向我們炫耀他在大學裏的那些事。比如晚上拿著手電筒在小樹林照野合的鴛鴦要煙抽,做實驗等待反應時找所有能看見的雌性動物聊天等等。我和阿誌對他的評價有一共識,這個共識我覺得還算中肯,那就是: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