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妒心
王安石深受排擠、打擊、詆毀的痛苦,很是感慨地說:“詆毀生於嫉妒,嫉妒生於不能勝過他人。”王陽明說:“掩蓋他人的善處,以便作為自己的長處;揭發他人的隱私,還暗中以為正直;以陰險的手段排擠、打擊他人,還說自己嫉惡如仇;任意放情縱欲,還說這是共同愛好。”嫉妒與詆毀,曆來就是有識之士深惡痛絕的,做人沒有嫉妒之心,沒有詆毀之心,自然心境豁達、光明正大、磊磊落落,自然能與任何人和平共處、相洽相融。
然而,做人總難免嫉妒之心,可嫉妒對他人毫無損害,對自己卻大大不利。這兩點就領導來說,最應該戒除。應該像《大學》中所說的那樣:“他人有技能,看作像自己有一樣。別人精明強悍,我從內心喜歡,這種喜歡的心情,就像從他人嘴裏說出的一樣。確實能容納他人。”有成功不認為是自己的功勞,這樣嫉妒之心就沒有;有先人後己的德操,這樣嫉妒之心就沒有;有人們都能勝過我的心念,這樣嫉妒之心就沒有;有我在領導著天下,而實在沒有在領導天下的心念,這樣嫉妒之心就沒有。
領導應該以用天下、包容天下的廣博胸懷作為自己的誌向,絕對不能存半點嫉賢妒能、好大喜功的心念,以限製自己、克製自己的緊要,使天下人都成為聖賢,都有成就。隻要我能任用他們、容納他們,這就是偉大,這樣天下何愁不好治理?還有什麼嫉妒?如果嫉妒他人的特長就製裁他,嫉妒他人的善舉就詆毀他,嫉妒他人的賢能就陷害他,嫉妒他人的成就就抑製他,這樣來治理國家,能治好嗎?領導這樣做,下麵的官員更會效仿。
戒疑心
疑心的生出,來源於偷心,來源於多心。俗話說:“多心就會多疑。”總的歸納起來,就是自信心不堅強、不剛毅、不鞏固。古代的哲士說:“自信的人不懷疑人,自疑的人不相信人。”疑人就無功,疑事就不在;能信任自己,就應該信任他人。古聖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唯有信能製住天下的疑”。
所謂的信,就是心口如一,言行如一,時空如一,也就是內外的道合一。誠心於內的,必然信任於外;信任於內的,必然表現在外。誠信統一,偷也可以定,猜也可以止,多也可以一。把它引申擴充來說,對方也可以利用,叛逃的人也可以懷柔,違逆的也可以順從。我以誠信待人,他也會以誠信待我。我不信任他,他也不會信任我。對人推心置腹、肝膽相照、襟懷坦白,天下沒有不可信任的人。所以陸贄說:“誠信虧損,做一切事情都會漏洞百出;疑心產生,天下百姓沒有不擔憂害怕的。”
疑心產生了,天下沒有一個可以任用的人。就是父子兄弟,也覺得不可靠,又會信任誰呢!這就會一事無成,也難以治理國家,也難以保存國家。古人說:“君主有二心生出,害得左右不和睦,毀敗天下的事,不外乎有猜疑心。”這也是領導必須注意的一個方麵。
戒躁心
諸葛亮說:“非澹泊無以明誌,非寧靜難以致遠。”然而躁心的滋長,出自於急心,出自於浮心,出自於競爭心,都是從不能清靜自己的內心開始的。急心、浮心、競爭心最容易損害公理,最容易敗壞事業,難以應付紛繁複雜的環境,也難以通達周密細微。隻有靜心才能破除躁心,隻有澄心才能破除浮心,也隻有安定才能破除急躁。
《清靜經》中說:“人的精神善於清靜,心就不受幹擾,心善於恬靜而牽掛就少。經常排除欲望,心就自然鎮靜,澄下心而精神自然清朗。”清靜在心,而神明在躬。《定觀經》上說:“有事無事,經常像沒有心事;身處安靜、吵鬧,隻有保持自己的心誌不動。控製不放,放而不動;放在吵鬧的環境也不討厭,遇到事情也不煩惱,這就是真正的鎮定。”
真正的鎮定在於心,內心鎮定就能虛靈不昧!虛靈不昧,神明在躬,決斷天下的事,就不會出現錯誤,預料敵人就不會失敗,用天下就不會有偏差。治天下的道理也就能適中。
《道德經·十六章》中說:“盡力使心靈的虛寂達到極點,使生活清靜堅守不變。萬物一齊蓬勃生長,我從而考察它們往複的道理。萬物紛紛紜紜,各自返回到它們的本根。返回到它的本根就叫清靜,清靜就叫複歸於生命。複歸於生命就叫自然,認識了自然規律就叫聰明。不認識自然規律而輕舉妄動,往往會出亂子、災凶。認識自然規律的人是無所不包容的,無所不包容就會公正,公正就能周全,周全才能符合自然的‘道’。符合自然的道,才能長久,終身都不會有危險。”《道德經·二十六章》中說:“厚重是輕率的根本,安靜是躁動的主宰。因此,君子終日行走,不離開裝載行李的車輛,雖有美食、勝景吸引著他,卻能安然處之。為什麼大國君主,還要輕率躁動地治天下呢?輕率就會喪失根本,急躁就會喪失主導。”
作為領導,持重而不輕浮,就能收到以重製輕的功效;鎮定而不急躁,就能收到以靜製動的功效。
戒動心
《玉樞經》中說:“入道的人知止,守道的人知謹,用道的人知微。能知微就能生出慧光,能知謹就能像聖人一樣知識全麵,能知止就能泰然安定。”所以凝神澄心,無思無慮,無念無欲,以修煉“止功”而培養定力,這是領導不動心的一大法寶。
人心原本是清靜的,由於受到外在條件的影響而產生波動。心靜就能虛,虛就能靈,靈就能明。動就會昏,昏就會昧,昧就會惑。動於物就會昏亂於物,動於名就會昏亂於名,動於欲就會昏亂於欲,動於利就會昏亂於利。作為知見而動於心,就會被知見而昏亂於心;作為得失而動於心,就會被得失而昏亂於心;作為天下而動於心,就會被天下而昏亂於心;作為生死而動於心,就會被生死而昏亂於心。要想不昏亂自己的心,唯一的方法是滅去動心。要想心不動,隻有排除欲心而現重澄心,排除欲念心就能安定。心安定了,就可以製止天下的動!定心於一,定心於道。定心於善,認識就會大不相同,了悟就有新境界,氣象也就不同了。
排除欲望的方法,首先必須少欲,最後達到無欲;排除雜念的方法,首先必須少念,最後達到無念。無貪欲是病,抑製是解藥。生邪念是病,製止是解藥。這就得“息心”的要訣。也就是心息萬事息,心無萬事無。竇持說:“悟心容易息心難,息得源頭到處閑,鬥轉星移天欲曉,白雲依舊複青山。”心能息,就自然能清清靜靜,穩穩當當。心不動,就自然一心不亂,慧光高照,靈明閃現。惟一的根本方法就是萬事無心罷了。
《玄閣秘論》說:“無心於心,就會無事於心,所以能心靜生慧。”白玉蟾說:“大道以無心為本體,以忘言為實用,以柔弱為根本,以清靜為基礎。”又說:“淡薄滋味以養氣,除去憤怒以養性,處於卑下以養德,守住清靜以養直。”
為他人而活是件樂事
我們處世為人,之所以提倡虛,就是要求謹慎持守道德。舍己為人,虧己利人,薄己厚人,損己益人,把持著這四項基本觀念,人們就會心悅誠服。
老子說:“盡力照顧別人,我自己也就更加充實;盡力給予別人,我自己反而更加豐富。”這就需要至誠,以最完美的德來輔佐這個最崇高的誠,使它感人至深。他人有恩德於我,雖是一碗飯的施舍,也不能忘記;我有恩德於他人,雖是救死之恩也不能企望報答,也不能向他人提及,也不希望回報。這也就是古代聖人所說的“施恩德於人不望回報,受到他人施的恩惠千萬不能忘記”的道理。
使人服從的關鍵是:憑道理不憑道術,憑仁德不憑武力。依仗武力借助仁義而稱霸天下的人,稱霸就必須有很強大的國力;依仗道德施行仁義而稱王天下的人,稱王不一定要有強大的國力。商湯王隻憑借方圓七十裏的土地,周文王隻憑借方圓百裏的土地。依恃武力而降服人們,人們不是出於內心的真正歸服,而是力量不夠,迫不得已;憑借道德使人們歸服,人們會出自內心的歡喜而心悅誠服,就同孔門七十二大弟子拜服孔子一樣。《詩經》中說:“從東到西,從南到北,沒有不心悅誠服的。”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所以說以道德服人的人,就是修養自己的道德,使人們都服從我罷了。修養自己而使內心達聖的人,以聖德光耀天下,使人們都仰慕他、尊敬他就是了。惟有孟子所說的服人道理,除了“以德”之外,還要有“行仁”來緊緊跟著。也就是說,僅僅立自己的德還是不夠的,還要行仁於天下,還要有愛人、利人、濟人、救人、立人、達人這樣的道德。
要想人們都服從我,己立己達,還不足以使人服從我,最重要的是,人想立我就立他,人想達我就達他。人有困難我就周濟他,人有危難我就解救他,人有所想我就隨他所想。這樣願望就能達到,利益就會歸來,禍害就會免除,純粹是一片仁人的胸懷。我隻為人而不為自己,隻利人而不利自己,隻愛人而不愛自己,隻尊敬他人而不尊敬自己,這樣怎麼會害怕人們不歸服我呢?
所以孔子說:“以富貴而天下,何人不尊;以富貴而愛人,何人不親。”“以我的富而能富他人的人,想貧也不可得到了;以我的貴而能貴他人的人,想賤也不可得到了;以我的達而能達他人的人,想窮也不可得到了。”
敬人者人敬之
什麼事都要親自去多做,而少責於人。這是聖人對待人的心法。多責備自己,檢省自己,就會日益進德,而人人會敬仰他。輕責於人,就會與人為善,而人人認為他德高望重。
李西漚說:“自己的好處掩藏幾分,這就是含蓄以養深。他人的好處顯揚幾分,這也是涵容以養厚。”又說:“君子就怕自處太高,絕人太甚;聖人嘉善而矜不能,自然是道理合當得對。雖天下有很多愚昧的人,我也應當憐憫他,教導他,怎能見他不同歸於善?”的確,唯有感化君子容易,感化小人困難。如果就國家、社會而言,教化十個君子,不如教化一個小人。知道他不可教而教他,知道他難化而化他。所以,知道他不可為而為之,滿腔惻隱之心,不問世道人心如何,這一副與人為善的熱心湯,是冷斷不得的。做人千萬要以聖人眼光看人。以眾人自待,以聖人自期,就會責己也嚴;以眾人待人,以聖人教人,就會責人也寬。
孟子告訴齊宣王說:“君把臣看做手足,臣就把君看做心腹;君把臣看做犬馬,臣就把君看做普通人;君把臣看做草芥,臣就把君看做仇敵。”所以要想人們付給我的,我必須先付給人。我不想人們施加於我的,我也不能施加於人。
所以孔子極力強調“先施”,他說到君子之道時說:“君子的道有四個方麵,我一個方麵都沒有達到,要求做兒子服侍父母,不能做到;要求大臣服侍君主,不能做到;要求弟弟服侍兄長,不能做到;交朋友之中,先施好處給他,也不能做到。”這個“先施”,實在是事業成功之寶典。所以老子說:“要想奪取它,必須先給予它、培養它。”
做人也是這樣,隻有愛人的人,人們才永遠愛他;敬重人的人,人們才敬重他;施德於人的人,人們才以德來回報他;幫助人的人,人們才幫助他。付出的越多,回報就越豐厚;施予的廣博,成就就越宏大。
以前,舜在曆山親耕,在雷澤捕魚,治理河濱。於是曆山的人們讓出田地,雷澤的人讓出居所,河濱的人都不畏懼環境的惡劣。舜以勞身而服務於天下人,所以他能成就自己。禹治洪水,開九山,通九澤,決九河,定九州,在外奔波九年,三過家門而不入,磨光了脛腿上的汗毛。同樣是以勞身服務於天下,所以也就使自己有最高的成就。
在漢楚爭雄時期,蒯通勸說韓信背叛漢朝,與楚協和,雙利俱存,三分天下,鼎立而居,分封諸侯,做天下盟主。韓信始終不聽,不忍心背叛劉邦,韓信想到自己在楚項王手下,僅是個郎中,位不過執戟之士,項王也不聽自己的話,不用自己的計謀,而劉邦授我上將軍,統帥著大軍,並極力改善我的衣食住行,對家庭的關照也是無微不至。所以韓信回答蒯通說:“漢王對我非常厚愛,給我車子,給我衣服,給我食物。我聽人們說,乘坐他人的車子,就要分擔他的患難;穿他人送的衣服,就要關懷他的憂慮;吃他人送的食物,就要效忠他的事業。我怎麼能為了小利而背叛大義呢?”設想韓信如果聽信了蒯通的話,曆史又會有所改觀了,天下大業,也不一定就是劉邦所有。
夷門侯嬴及屠夫朱亥,之所以死而報效信陵君,就是報他能屈自己幾次枉顧,並躬身以禮的行為。
周文王能敬老尊賢,所以有呂尚、太顛、閎夭、散宜生、鬻子做大臣。商湯王能三到有莘,而有伊尹為相。劉備三顧茅廬,所以能得到諸葛亮。這就是禮一所以獲十,罪一所以去百,敬人所以尊己,幫助人所以成就自己之明證。
古代晉時的豫讓為智伯報仇行刺趙襄子,改名換姓,漆身為厲,吞炭為啞,外表醜陋不堪,殘身而為刺殺襄子。兩次都沒成功,被襄子捕獲,襄子對豫讓說:“你不是曾經為範中行做事嗎?智伯消滅了他,而你不替範氏報仇,卻委身於智伯,智伯已經死了,你為什麼還要這樣深深地為他報仇呢?”豫讓說:“範中行氏像大家一樣對待我,所以我和大家一樣報答他。至於智伯,是以國士的待遇對我,所以我也就以國士報答他。”最後,豫讓伏劍而死。
聶政行刺韓相俠失敗,破麵挖眼開腹剖腸而死去,也是為了報答嚴仲子看重自己。田光以自殺而見信於燕丹,侯嬴以自殺感謝魏無忌,都是報答君主的優厚待遇。樊於期逃出秦國到燕國,資助荊軻入秦報仇;王奢離開齊國到魏國,臨城自殺以存魏去齊,在於激義合誌,酬謝知己。
再例如清代中興時期的名將胡林翼,作為鮑超一生的知己,教誨他,提拔他,情同手足兄弟,在胡林翼病危之際,鮑超冒著被殺的危險,改裝行走幾百裏,幾經戰區的曲折,來到武昌探望胡的病情,胡責備他說:“大敵當前,擅自離職不守,國法難容啊!”鮑超以身投入胡的懷抱,流著淚說:“我冒著萬死而來,能見你一麵,死也沒有遺憾了!”胡林翼撫摸著他,也流淚不止。所以說:“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
讓一步,進三步
與人相處,不僅利不能貪,功也不能貪,名也不能貪;不僅功要讓,利也要讓,名也要讓。有一分退讓,就受一分益;吃一分虧,就積一分福。相反,存一分驕慢,就多一分侮辱;占一分便宜,就招一分災禍。
天玄子說:“利人就是利己,虧人就是虧己;讓人就是讓己,害人就是害己。所以說:君子以讓人為上策。”呂子也曾經說:“退己而讓人,約束自己而豐厚他人,所以群眾樂於被用,而所得是平時的幾倍。”所以說:“謙遜辭讓,是人性中的第一美德。”
一個人,對於事業上的失敗,能自任這方麵的錯誤,就能讓人感德;在有成就時,能讓功於他人,就能讓人感恩。老子說:“事業成功了而不能居功。”不僅成功讓功,對待名譽也要讓名,對待利益也要讓利,對待善也要讓善,對待得也要讓得。凡是壞處就歸於自己,好處都歸於他人。他人得到名,我得他這個人;他人得到利,我得到他這個心。二者之間,輕重怎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分寸了。
讓人為上,吃虧是福。所以曾國藩說:“敬以持躬,讓以待。敬就要小心翼翼,事情不分大小,都不敢忽視。讓,就什麼事都留有餘地,有功不獨居,有錯不推諉。念念不忘這兩句話,就能長期履行大任,福祚無量。”史扌晉臣說:“自謙,人們就服從;自誇,人們就懷疑。我恭敬就可以平人的怒氣,我貪婪就可以啟發人們的爭端,這都是在於我的為人而已。”
現實生活中,脫離不了人與人的關係。人與人之間,不能沒有交往。有交往,就必須有個準則,使大家共同遵守,才不致於亂套,這就是對待人的道理。對待人的道理,最高的準則,就是儒家所提倡的:“一切在於求取最完美最高尚的道德。”能有所追求,一方麵在心中有所持守,另一方麵在執行時有所遵循。這就是準則,又稱之為規範。
《大學》裏說:“《詩經·商頌·玄鳥篇》中說:‘國君的都城有千裏廣大,都是人民居住的地方。’《詩經·小雅·綿蠻》篇中說:‘綿蠻鳴叫的黃鳥,棲息在山上的一角。’孔子評論說:‘從居住的地方來說,黃鳥尚且知道它應當棲息的地方,這樣的人連黃鳥都不如呀!’《詩經·大雅·文王》篇中說:‘道德深遠的文王啊!不斷地發揚光大,沒有一件事不小心恭敬的。’在岐周做君主時,能行仁政;在殷朝做臣下時,能恭敬謹慎地辦事;在家中做兒子時,能孝敬父母;做家長時,能慈愛寬厚;在與國人交往時,能做到誠信。”這裏的仁、敬、孝、慈、信,就是人們交往的一個最好準則。
擁有真性情
為了使人們的好壞不拘泥於自己的偏見,又不縱情任性、放肆逞能,就必然要有個最高尚的標準來製約,有個人們能夠共同遵守、約束自己的原則。這就是《大學》裏談到的矩之道。
《大學》中說:“治國的道理在於:在上位的人孝敬老人,民間就會孝道成風;在上位的人敬重長者,民間就會悌道成風;在上位的人撫恤孤寡,民間也會跟著這樣做。所以君子有推及自己而信於人的‘矩之道’。什麼是‘矩之道?’自己討厭在上位的人做的事,也不要求下麵的人去做;自己討厭下麵的人做的事,也不用來回敬在上位的人;自己討厭前麵的人做的事,就不要做在後人的前麵;自己討厭在後的人做的事,就不要跟在前麵的人去做;自己討厭在右的人做的事,就不要和左邊的人去做;自己討厭在左的人做的事,就不要和右邊的人去做。這就叫做‘矩之道’,也就是推己及人的寬恕之道。凡是我所討厭的,就是我不想追求的,也不能強加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