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公主滿意地道:“左相師傅說得對。”再聚精會神欣賞兩個人比劍。這個時候,牆角的玉瓶已換了三個,梁上的寶石又掉了一堆。
別的瓷碗桌椅錦墊,全都有傷。
公孫羊驚訝與魯國人隻避開,沒有懼怕的神色時,也不可避免地看到魯國左相杜平江笑容可掬的臉。
公孫大人腿一軟坐地上,有如見到鬼:“你你你,”
“就是我呀。”杜平江無聲用口型回他。
公孫大人反應過來,站起來喝止:“小巫,不要打了!”杜平江無聲地笑,看把你這“上”國使臣嚇得,架也不敢打了。
小巫停下來,仗劍於頭頂,不服輸地瞪著鄭介子。
鄭介子悠閑地拍衣服、拍肩膀、拍衣袖……。拂灰,不忘記給公孫羊一個淩厲恐嚇的神色:“你說不打就不打?”
簾後那清冽嗓音緩緩而出:“先算過帳,再打不遲!”
使臣們全愣住,見內殿中走出一個滿麵歡喜的男人。他項下無須,是個閹人。眼睛笑得擠成一團,袖子裏一翻,露出雪白胖胖的兩隻手,手上還有金算盤。
“啪啪!大玉盆一個,千年古玉,溫熱得宜,作價五萬兩白銀。嗬嗬,這是上國使臣的寶貴劍氣打碎的,小人壓了又壓,才是這個價錢!”
“你說什麼!”小巫怒吼!
鄭介子咆哮:“你敢問我要錢?”
男人愕然:“上國使臣的意思,就是不賠的了?”
“你……豈有此理!”
“你欺人太甚!”
兩個劍術高手一起震怒,小巫更踏上一步,才放進去的劍有再拔出來的意思。鄭介子則橫眉怒目,卷起袖子。
男人回頭就跑,邊跑邊喊:“上國使臣到魯國殺人了,小人金不換,身價銀子活人上千萬兩,死人也值五百萬。碰碰衣角十萬兩,掉根頭發是一萬,要殺小人的,備好銀子再來吧!”
一溜煙兒跑走了。
鄭介子、小巫、公孫羊呆若木雞,再也使不出來上國的威風,好半天,公孫羊發現橫插的這些事與自己求親無關,重打精神,幹笑兩聲:“殿下,請看我國的求親禮物。”
那東西是放在他懷中,公孫羊手才伸到衣內,簾內長生殿下動怒:“你們是來求親,還是來欺負我魯國無人!打爛東西,理當作價賠錢!我魯王宮一年接待不少使臣,要全像兩國貴使這樣不認帳,我魯國早就窮了!”
三個使臣麵上才一紅,簾內怒氣不改,語聲不斷:“都說晉國和鄭國是強國富國,現在看來隻怕你們迎親銀子也不會出!你們既然不拿我當回事!我也奈何不了你們!你們在這裏打吧,本宮避出宮給你們騰地方!等過上幾天各國使臣全都到來,當著他們的麵再一一清算,讓各國使臣評評這個道理!”
珠簾後仿佛有動靜,似乎殿下負氣要離開。
“殿下,我們賠錢!”三個人異口同聲叫出來。方相等人好笑,都流露出敬酒不吃你們要吃罰酒的意思。
鄭介子認倒黴,他是來示威,不是來把公主激怒;公孫羊也和他一樣,可以嚇公主,不能把她惹火,往鄭國的懷抱裏推。
金不換再次溜出來,哈腰賠笑,算盤打得啪啪響:“殿下心愛的梁柱上大紅寶石一顆。中等紅寶石十顆,雞血寶石十顆,”
“這雞血寶石和紅寶石有區別?”小巫忍無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