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戀(10)(1 / 1)

(10)

男子落寞的站在雨中,就猶如他能夠接觸的世界已經消失了,還留下一抹難以體會的痛心,留下這一個脆弱的男子。

小生擔心,他那樣會被淋壞的。也就衝上去,握住了男子的手拽進家門。嵐嵐端來一碗熱水,讓男子趁著熱勁喝了,要不就會生病的。男子站起身,又重新衝出了家門,一路朝鎮上跑去,小生跟在後麵跑。一連跑了好幾天。

男子的家在鎮上,聽說是一戶有錢人家。

鎮上。

“大哥哥,不要灰心,學校塌了可以重新建的,”

“嗯?!”男子抹了抹眼眶上的淚水,回給了小生一個特大的笑。

男子走進大院門,還牽著小生的手。聽到有人在喚:“閨女,你可回來了!來來來,進屋。”是一名老漢,雖說是富貴中人。

但看眼前這老漢,頭上戴著一頂破草帽,露在帽沿外邊的頭發已經斑白了。肩上搭著一件灰不灰、黃不黃的褂子。整個脊背,又黑又亮,閃閃發光,好像塗上了一層油。下麵的褲腿卷過膝蓋,毛茸茸的小腿上,布滿大大小小無數個筋疙瘩,被一條條高高鼓起的血管串連著。腳上沒有穿鞋,腳板上的老皮怕有一指厚,……腰上插著旱煙袋,煙荷包搭拉在屁股上,像鍾擺似的兩邊擺動著。

小生沒有想到,這個男子竟然是女兒身,要不是聽老漢這麼一說,否則這一輩子都不會知道。

“哥哥,錯了,姐姐。”小生拽了拽女子的衣角。女子回過頭來,看著這個天真的孩子。“姐姐竟然是女的。”小生說。臉上勾起一層笑。

女子沒有回話。

“穎兒呀,你這次去村裏做什麼來。”老漢吸了口煙。

從老漢口中得出,這名女子叫沐穎。

“蓋了一座學校,可是,誰知還未蓋完就被大雨衝毀了頂棚……”穎兒的眼淚已經在眼裏打轉兒。

老漢歎了口氣,撇開了這個話題。老漢抬起手,從腰間拿出了一塊玉佩,“穎兒啊,這塊玉佩你記得嗎?”說著,又進了房拿出了張照片,是一對中年男女,“如今你的親生父母終於幫你打聽到了,這塊玉佩是我當年收留你的時候在你身上發現的。現在你也算是長大了,懂得去做好事了,我也就把它歸還給你吧。你攜著它去找你的親生父母吧。”老漢心不忍,是不忍說出這樣的話語。

穎兒接過照片,穎兒默默地聽著。

“當年,我來到這鎮上做生意,在牆角出看到了一個嬰兒,我便也收留了,從那時,我就省吃省喝,為了把你養大,我努力的賺錢,如今在有了這個大家。當時撿到你的時候,你渾身發熱,發著高燒,幸好有一位好心的大夫給你開了些藥,治好了。”說著說著,老漢淚水自然留下。“穎兒呀,這麼多年了,爹也活不了幾日了,再不說也許就永遠不能說了。穎兒,以後要好好做人,要造福百姓啊。”老漢的淚水已經是濕了老漢的衣。

穎兒也淚流滿麵,她的心中有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在上麵,讓她喘不過氣來。穎兒結果玉佩,向前一跪,“爹,女兒不孝,沒能陪在你身邊,沒能照顧您。”穎兒趴在老漢的腿上大哭著。

旁邊站著的小生說:“姐姐,不要哭了,你為我們村發糧食、建學校,我們全村人都感謝你,你是一個大好人啊。”小生看到麵前脆弱的穎兒,心中有一絲觸動。

她是天空中的仙女嗎?那看不見的美在擾亂著你的心。也許是淚水流多了,天上的雨也減弱了許多。不安寧的綠葉和繁華搖搖晃晃,破舊的泥罐被遺落在泥土中,這人類的精神,是不會被一場大雨給束縛住的。

小生將悲傷的淚水溶化為感動的心,借此來了解穎兒。感覺到心裏有突如其來的歡樂。

越過淚水的黃昏,竭力的凝視穎兒的臉,小生拿不準是否看見了她的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