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說回來,這個時代的書,張程的確是沒讀過幾本,陳昆說他算不上是一個讀書人,也不是沒有道理。
張程心裏有點不爽,輕輕的哼了一聲,吃了一口飯,便緩緩吟道:“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暖風熏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陳昆頓時眼睛一亮,連連擊掌叫道:“好啊,好啊,好一個暖風熏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兄台高才,果然卓爾不群,非同凡響啊。普天之下,怕是沒有人再能吟出此絕句了。”
他身邊那的小廝,也漏出崇敬之色。
張程覺得心中好像,對這胖子的馬屁哲學十分鄙視,奈何這胖子似乎掐中了張程的脈門,這馬屁拍的他十分的舒坦。
胖子程坤也是個極為精明的人,看到張程眼中的神情,似乎理解他的意思,急忙道:“張兄高才,尚請見諒,我絕對沒有看不起讀書人的意思,隻是現在國難臨頭,我實在是看不慣這些才子們現在這番樣子,才出口冒犯,張兄高風亮節,請原諒則個。”他一邊說著,一邊向張程一躬,以表示歉意。
見這家夥認錯態度十分好還有馬屁功夫十分到位,張程也不跟他一般見識了,揮了揮手:“起來吧,也不是什麼大事,沒必要這樣。”
“......”陳昆也是無語了,我特麼又不是跪著,你叫我起來,起個毛線啊。不過還是謙虛道:“不知兄台今後有何抱負。”
“我一乞丐談何抱負,流浪天涯,四海為家罷了”張程苦笑道,他現在也就跟乞丐差不多了,呃....好像是一模一樣......
“小何,給張兄五十兩銀子,張兄我這次出來的有點急,就帶了這麼點,別嫌棄。”陳昆對著隨便的小弟說道,隨後對張程表示歉意。
“這怎麼好意思呢,嗬嗬。”張程嘴上說著不好意思,手卻把銀子收入囊中,反正看這胖子不是一般人,也不缺這點錢,還不如收下。
“......”
這個人還要不要臉皮呢,陳昆與身邊的小弟表示無語了。
“我把這個給你,以後總會用到的。”陳昆從身上摘下了一塊玉佩,放入張程手中。
“既然陳兄如此大方,小弟我就收下了,哈哈哈。”張程對這塊玉佩也不是很在乎,看樣子到是挺值錢的。
“我府中還空缺一職,張兄願不願意去做?”陳昆看張程一個人也挺可憐的,便叫他去自己府上工作。
“不用了,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畢竟杭州也隻是我生命中旅行之地的一小部分。”張程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了,開玩笑,我張某人可不是做下人的料。
見張程說的這麼認真,陳昆也不說此事了。吟出如此絕妙之詩的人,又怎麼會是一般人呢?
“少主......”陳昆旁邊的小弟捂著著陳昆的耳朵喃喃了一會。
“什麼?竟然如此放肆。”陳昆聞言後臉色氣的通紅,大聲叫道。
“陳兄不知何事讓你如此生氣?”張程被陳昆這一吼,下了一跳,看到陳昆滿臉愁怒臉色之後,便問道。
“沒什麼,家事,張兄,這頓飯恐怕是不能陪你吃完了。”陳昆道。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張程也懂,隨即沉吟道:“沒事,陳兄你快去吧,家事要緊。”
“陳某謝過張兄了,有時間定來找你喝上兩杯。你若是找我的話,拿著這塊玉佩,去京都找我就行了,陳某現行告退了。”陳昆急匆匆的走出廂房內。
“唉,不知道該幹什麼了,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張程一番狼吞虎咽之後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