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點吃。”慕容湛眼神溺寵地拿出一方娟帕擦去了雲舒殘留在嘴角的碎渣,還體貼的到了一杯果酒放到了她的手裏,權當那些人都是擺設。
這下雲舒是真的噎到了,一個經常以欺負你為樂的人突然有一天性情轉變對你溫柔的無微不至,你會不會驚悚?那感覺就像是養肥待宰白羊,眼睜睜的看著獵人磨刀霍霍。
一口喝下酒水閉著眼睛使勁的咽下卡在喉嚨裏的食物。“我、我沒事。”
“又沒人跟你搶。”話雖然是責怪的,但是慕容湛還是將雲舒愛吃的食物放下了她的麵前。
一切是那麼的自然而然,看到這一幕大家都收回了目光晦澀難辨,隻有東籬太子拿著酒樽慢慢淺酌、超然世外。
戰烈重新斟滿一杯酒,來到慕容湛桌前。“戰烈還沒謝謝恭王妃、高抬貴手救瓏兒一命。”
雲舒停下手中的筷子、不高興地皺起了眉頭、這戰玲瓏是死是活管她何事?搞得好像是自己的把人家菇涼往死裏逼似得,傻乎乎的看了眼慕容湛、急忙的擺擺手。“我、我,不是我。是我家王爺…”
“怎麼?恭王妃不給我戰烈這個麵子嗎?我妹妹的可是恢了一張容貌、毀了一輩子的幸福,恭王難道不應該負責嗎?”戰烈咄咄逼人地看著雲舒,似是在等待著一個答案。
而坐在主位上的戰雄也一下子沉默了,雖說江湖與朝廷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自己的女兒若是嫁給恭王這樣的男人也是不錯的…。
現場的氣氛一下子低凝了起來…
“我、我喝,恭王是錦兒一個人的,是不是錦兒喝了這杯酒戰大公子就不會為難王爺。”說完雲舒就飛快的搶過戰烈手中的酒樽生怕他會反悔似得一口吞下,火辣辣的烈酒入喉,嗆得是眼淚直流。
慕容湛拍了拍雲舒的後背,抬起頭時目光冷銳、尖利。“本王有一事想要請教戰盟主,戰小姐昨天驚壞了本王的王妃該怎麼算?”
“這…”戰雄無奈苦笑了一下,恭王畢竟是恭王,不說不代表過去。“老夫看昨天恭王挺喜歡那把彎刀的,不如就送給恭王妃壓驚吧。”
見父親退了一步、戰烈拱手賠禮道:“是戰烈唐突了。”轉身回到座位時對著手下的人使了個眼色。
這不過是個小插曲,很快有戰盟主的豪爽把氣氛帶動起來。
聽著他們的滿嘴的互相吹捧、互相抬舉雲舒無聊把頭放在慕容湛的肩膀上,把玩著他腰間佩戴的麒麟錦囊,真搞不懂明明一個個恨不得對方立馬死無葬身之地還能坐在一起談笑風生,黝黑的眼眸咕嚕一轉時間差不多了。拉了拉他的衣袖。“王爺,我困了、我想睡覺。”
恭王低頭看了她一眼。“累了就回去吧。”
“嗯。”假裝喝醉般晃晃悠悠的站起身。“碧兒,我們回去睡覺。”
看著雲舒不顧形象大大咧咧喝醉酒的樣子,再看看恭王的那張千年寒冰臉都低頭強忍的恥笑。
“碧兒,你看天上的怎麼有兩個月亮?”
碧兒費力的攙扶著雲舒的身體東一晃、西一晃。“王妃,你喝醉了。”
“不,我沒醉是碧兒你醉了,你看看你怎麼晃來晃去,路都走不穩。”說著借著晃動看到了身後一閃而過的黑影。
“王妃,您小心腳下。”碧兒觀察著周圍的動靜,腳步越發地快。
“咦,碧兒你走這麼快做什麼?我想吐…嘔…”
“哎呀,王妃您在堅持一下…”此時的碧兒早已時火燒火燎,恨不得立馬把她扔在地上。
嘭——一聲重物落地,雲舒打了個趔趄、迷迷瞪瞪的推了把碧兒。“咦,還說你沒醉,都躺在地上了…”
嘭又一響雲舒脖子一痛華麗的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