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推輾轉、賓客盡歡,就連瞧不起那些庸人雅的戰盟主也庸俗的了一把,大男人們坐在一堆你總不能光幹巴巴地坐在一起喝酒吧。
絲竹清音繞梁飄飄,身段妖嬈的舞姬、扭腰擺臀盡力的賣弄著自身的美麗,在座的哪位不是人之龍鳳、若是能攀上一位後半輩子便是衣食無憂,尤其是哪位身穿金鉤黑色玄衣獨飲的男人渾身透露著霸氣、陰鷙、睨傲的氣魄。
帶有勾人的媚眼紛紛踏至,而那男人更是視若無睹。如此便更加勾起了那些舞姬的興趣。
“恭王~,媚兒敬您一杯。”
一陣濃烈令人作嘔的香氣襲來,慕容湛不悅的微微蹙起了眉頭,冷目直看遠方、就當眼前的美人是個擺設。
見此蘇媚兒委屈的咬了咬下唇,她蘇媚兒何事受過這樣的待遇、若是她願意勾一勾小指那些男人能從春風樓沿著望峰山能排上三圈。
芊芊玉指拿著酒樽、美目飽含傾慕水波蕩蕩,嬌軟的腰肢向前微傾,傲挺的前鋒一線天,令人熱血噴張。
所有人都像看戲般向這邊看來,美人投懷誰能安坐?
但是恭王的確是另類中的另類,冷目無波淡淡的慢飲著杯中酒,高冷的吐出兩個字,秒殺全場。“好臭!”
的確是好臭,這女人身上塗的什麼東西?還是他家的錦兒好素顏朝天渾身從上下都是天然的體香,想到來之前在浴室的一幕,喉嚨一緊一股熱流衝往下腹。
“滾!”
一聲暴怒,降到冰點的氣壓快速蔓延靡靡之音頓停就連舞姬也呆愣在原地,低頭垂首渾身打顫。
更不要說離冰源最近的蘇媚兒,全身僵硬的不行根本不聽大腦的使喚,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想走卻又走不動隻能彎著腰僵持著。
“不、不好了!”恭王妃的身邊的侍女碧兒,發髻微亂驚慌失措的闖進了廳內。“恭、恭王,不好了…王妃不見了。”
“不見?”慕容湛冷目一眯,寒到冰點的氣溫陡然又往下掉了幾點,煞氣滾滾直直的鑽入骨頭縫裏。
見情況不好,戰雄起身看向慕容湛、口氣堅鏘有力。“恭王莫要動怒,我閑雲山莊雖不說是銅牆鐵壁,但也不是那些無望小兒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定會找到恭王妃給恭王一個交代。”
繼而又轉頭對著碧兒問道:“你可要說清楚是何人帶走了王妃?”
跪在地上的碧兒隻是埋首伏地,眼神閃爍不敢看直視戰雄、顫顫巍巍的從衣袖中掏出了一塊玉鎖。“盟、盟主,這是王妃與那人糾纏打鬥時掉落的。”
戰雄接過眼仁兒一縮下意識的看了慕容湛一眼,這枚玉鎖是誰的他比誰都清楚。“碧兒,你可看清了那人的容貌?”
趴在地上的身體一抖、如同篩子般抖成了一團“沒、沒有,天色太黑奴婢沒有看清那人的容貌。”
“你!”此時的戰雄麵色陰沉的跟恭王有的一拚若不是諸多貴客在場他肯定會一巴掌拍死那賤婢,可是看似不經意的目光在廳內掃了一圈都沒有看到小兒子的身影。
心驀地一沉,還未來得及說話。
“咦,父親那塊玉鎖不是二弟的嗎?是二弟三歲時母親在寒山寺求來的,二弟從來都不離身的怎麼會在那奴婢的手裏。”
戰大公子欲蓋擬彰的一句話把所有的一切都堵死。戰雄的臉色要多有難看就有多難看,臉上的肌肉狠狠抽動著,從牙縫裏擠出。“走!看看那小畜生到底去了哪裏?!”
大力地拍了下桌子,怒聲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