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萬萬不可,您這樣進去會被傳染的。”周太醫急忙的攔在慕容瑛的麵前。“太子殿下,老夫盡力醫治她的。請太子保重千金之體!”

慕容瑛剛要揮開周太醫隻見一抹白色飄了過去。

屋內,東籬那雙不食人間煙火的雙眸平靜的看了雲舒一眼,骨節分明修長的指尖搭在了雲舒細瘦的手腕上,隻是輕輕一觸便收了回去。

“東籬兄怎樣了?”隨後跟來的慕容瑛眼睛細細的觀察著雲舒。

東籬拿出了一方冰絲帕不疾不徐的擦拭著如玉瑩潤的雙手。“天花。”

聽他如此的說慕容瑛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又來到床邊盯著她看了半晌,見那已經離開的人,雲族的醫術是不可比擬的。“把她隔離起來,周太醫要好好照顧。”好好兩個字加重了字音。

“是,請太子殿下放心。”

很快的就有兩個人口鼻捂嚴、手上還帶著白布手套抬著擔架吧雲舒抬了出去。

其實雲舒在東籬進屋時就已經清醒了,自己的脈象可以糊弄過太醫卻不敢保證能瞞過東籬太子。

兩個人的健步如飛一秒多不願意抬,把雲舒抬到了巒山縣後的一個農舍內裏麵搭著一排排的草棚早已散落不堪淩、亂的稻草到處都是。重重的將雲舒摔下撒腿腳跑。

“嗬~呸!什麼東西”見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周鐵不屑的地吐了口唾沫。

“陳小弟,你怎麼樣了?”周鐵那躺在擔架上的雲舒托起、從懷裏拿出先前滾落在腳邊的瓷瓶到出幾粒藥丸往雲舒的唇邊湊去。

“你還嫌我病得不夠徹底嗎?”因為發熱喉嚨間幹痛的厲害。

“你醒了?!”周鐵驚喜地差點扔出手中的藥丸。“難道這不是解藥?”

雲舒費力地靠著周鐵結實的肩膀做起。“對你們還說這是補藥、對我來說這事毒藥。”沒錯這事雲舒來之前配置好的十全丸,本來是給莫容湛準備的沒想打自己先用上了,悄悄地拔出插入胸口的冰魄針放進了手環內。

“可是我問著沒什麼問題啊?倒是挺提神兒的。”周鐵說著又在鼻下聞了聞,麵對雲舒奇怪的話語更加的疑惑了。“可是你臉上的紅斑?”

雲舒站了起來,通過牆上的裂縫觀察著四周。“沒事,這些一會兒就會下去。”不過是因為補藥的藥性與冰魄針的寒性相撞以至於激發到了皮表、在加上高的嚇人的溫度又是處於這種時刻難免不讓人往天花上想,在加上兩位尊貴的太子在此誰也不會去擔那個責任。況且慕容瑛高傲的性子根本就沒有把雲舒放在眼裏。隻是那東籬太子雲舒又不免的擔憂…。

“周鐵咱們趕緊的離開吧。”

周鐵點頭,手臂伸直直接將鑲嵌在土培內的木窗給卸了下來。“快走。”

雲舒拖著酸軟的身子爬過了小窗,兩人繞過了小院在錯落的土牆掩護下快速的向縣外移動著。

“等等。”

周鐵看著不遠處樹下身穿護甲的幾人,停下腳步。

看來這裏的守衛還真是夠森嚴的,每十人一站每隔三十步一崗江整個巒山縣圍的水泄不通,若是驚擾一處很快的就會有援軍趕來,他們就隻有兩人若是硬闖肯定會驚擾縣內的太子。可是已經到此就差一步。

周鐵是急的直搓手。“我這就發出信號讓他們來支援。”

“慢著,我有辦法。”雲舒拉住了周鐵壓低了聲音說道。“你這樣…”

“快去。”

“行!你現在這等著我。”說完周鐵又向著小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