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鐵怕太子的人突然下手所以一晚上都在警惕著周圍的變化,第二日一大早便匆匆的來的雲舒的房間。
門沒有上鎖周鐵推門而入,見雲舒依舊躺在床上還以為她沒有醒來。“陳小弟。”
“…。…”沒反應。
“陳小弟?”周鐵放大了聲音,走到木板床邊伸出手捅了雲舒兩下。“陳小弟,天亮了趕快起床。”
“……”還是沒有反應。
用手翻過雲舒麵朝裏側的身體,驚呼了一下。“陳小弟,你怎麼了?!”
隻見雲舒的身上一夜之間變生出了黃豆大小的紅斑,麵色潮紅、全身的溫度滾熱的可怕。
昨天晚上還好好人。怎麼今天一大早就成了這般鬼樣子。“陳小弟,你醒醒!”周鐵使勁搖晃著她的身體。
隻是雲舒因高熱的原因早已陷入了昏迷對外界的一切毫無感知。
啪嗒,一個白的小瓷瓶滾落在周鐵的腳邊,周鐵狐疑地彎身撿起拔開瓶蓋味道了一股清淡的藥香、立即讓人渾身舒爽。瞬間想起了雲舒昨晚神秘的笑容、恍然大悟,埋怨的、恨恨的瞪了她一眼。
“不好了、不好了,快!快來人!”
單薄的木門被身塊如牛的周鐵撞得是七零八落。“不、不好了!”
“吵吵什麼吵!驚擾了太子爺你有幾條狗命賠?!”
看見來人周鐵一把抓住了他臉色無比惶恐、急迫地說道。“這位大哥求求你,幫幫忙給我家陳管事找個郎中吧。”
“郎中?”聽到周鐵大呼趕來的侍衛冷冷笑了一下、鄙夷地扶開拽著自己的衣袖周周鐵的手。“在這種地方哪裏的郎中,太子的隨身的車隊裏倒是有太醫不過就憑你們的身份也配?”
周鐵拚命的忍住一拳頭揮上去的衝動,急切的雙目通紅。“大哥,求求你隨便給我們找個懂醫就行。我家管事從昨天半夜開始發熱現在臉上更是泛出了紅疙瘩,再不找大夫恐怕就來不及了。”
護衛見周鐵焦急的樣子中又帶著難言的驚慌。發熱、紅斑該不會…
一把揮開擋在身前的周鐵急匆匆地向屋內走去,走進門檻腳步頓了一下又縮回到了門外,遠遠地看著那床上瘦弱的小身板虛弱的呼吸著,麵部潮紅、還長了幾個可怕的大紅點。
“真晦氣!”
慌亂的轉過身去指著周鐵說道。“你別過來!”想到剛才他拉了自己的衣角急忙用手扯下又在自己的身上胡亂的抹了兩把,像避瘟神般連滾帶爬的跑出來小院。
“怎麼樣了,周太醫?”慕容瑛撫摸著大拇指上的黑玉扳指、狹長的丹鳳眼內晦澀難辨。
破舊的小院內慕容瑛與東籬並立而站與著到處灰塵環境極其的不相稱,周太醫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不敢隱瞞的回道:“回太子,是天花。”
“天花?”明黃色盤龍雲飛的太子袍在人群中格外的顯眼、身形挺拔、微微抬起的下巴給了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昨天晚上不是還好好的?”
跪在地上的周鐵低著頭、盡量的讓自己裝的像一點。“回太子殿下,昨天到達巒山縣時,陳管事她確實無恙的哪隻到了後半夜…哦,對了!”似是想到什麼,繼續說道:“我們昨天趕路時曾遇到了一夥難民,陳管事好心分給了他們些吃的後來發現他們的裏麵有人發著高熱也就沒有在意,肯定是那時感染上的。求太子殿下救救我家管事。”
“回太子殿下,此人感染的正是天花不可再安置在縣內。”作為太醫很盡職的提醒道。
慕容瑛薄唇向上一揚那陰鷙的笑意,讓人覺得像一條毒蛇爬過了脊背,忍不住的顫栗。“既然是三弟的人若是在本太子的眼下出了問題,本太子恐怕是不好交代呢。”抬腳向小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