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現在徐行知道這寫的是什幺了,那居然一篇新版的《觀滄海》,文章氣勢宏大磅礴大氣看來真如滄海翻騰萬物如芥,連用手語打來都有一種莫名的快感,徐行甚至都覺得這是一種非常有用的小巧防守功夫,就象那種天羅地網勢之類的功夫,打得快了也許連雨都潑不濕臉,……
隻是最後那一句實在是有點麻煩,這也是唯一進攻的一招,但內容就不太健康,所以他不知道應該還是不應該對著這個銀麵人比出這個手勢,最後他還是比了――一根豎立如海波利樹的中指!
師傅的目光一冷,嘴裏問道:“這是什幺意思!”
徐行看著那張銀麵,一字一頓地答道:“因為最後一句看起來是罵人的話!”
“是什幺?”師傅不覺得自己寫過這一句,但因為徐行前麵比劃得一絲不差,所以他也開始回想是不是自己一不小心腦子短路加了這樣一句話。
“去你媽的!”徐行一字一頓回答。
“他媽的!”師傅心中暗罵,他明白一定是那崖上的家夥對自己這種天讓他在那裏呆著心懷不滿,所以在自己的文章後麵加上一句評語。
……
“他要見你!”黑瘦子大廚對徐行說道,然後他突然發現自己已經倒在地上動彈不得,“你?”
“今天是考試!對不起了!”徐行衝著他笑了一笑……
徐行往自己臉上塗一種東西以使自己的麵部皮膚看上去十分黝黑。他對著鏡子仔細觀察,為自己的傑作感到得意。現在,他的眼角有一些魚尾紋,下眼皮下垂,形成一個淡淡的眼袋,給人一種滄桑的感覺。
看著那黑瘦子大廚的短胡須,徐行輕輕笑了一聲,拿出柳葉隻是輕輕一揮,於是大廚年輕了二十歲……
第一次粘貼假胡須時,樹脂膠用得太多,弄得滿手都是,頗費了一番工夫才把手指上的膠水清除幹淨。他第二次使用樹脂膠往唇上粘貼假胡須時,一種刺鼻的氣味令他惡心。
徐行在小心翼翼地修整唇上的假胡須。他用一塊海綿壓在胡須上,30秒鍾後抬起手察看效果。胡須變得平整勻稱,非常自然。太好了,現在就剩下頭發了。這是一種樹汁做的染發劑,隻要用梳子沾上它在頭發上梳幾下,頭發就會變得卷曲。徐行如法炮製,隻用了幾分鍾,便搖身一變為另一個人。那個黑瘦子大廚!
三分鍾之後,他大模大樣地端著一盤點心來到師傅的房間!門沒有關,師傅正在桌前看著一本書,聽到他的敲門聲,看了他一眼,輕輕說道:“放下吧!我不是讓你去叫300號來見我幺!”……
徐行不動!
“你怎幺還在這裏?”師傅奇怪地問,接著他輕噫一聲,轉頭上下看著他,冷冷地說道,“不錯!你可以走了!”
……
徐行在這個無間地獄裏已經呆得很久了,其實能看到這裏的人都知道他一定是活下來了(真是廢話啊!),能在這樣的無間地獄裏活下來的耗子都會變成老鼠精,更何況是他這樣一個大活人呢?
總之十年來,除了每天的艱苦訓練過程外,全部用來學習各種雜學,因為師傅說一個成功的殺手要學會快速地偽裝,要學會隱藏自己,所謂的偽裝包括要他學會東西半球南腔北調八門外語十種方言,至少學會兩大門類五種材質古典現代的樂器包括鋼琴吉它長簫短笛,學會如何在大大小小不同尺寸不同形狀不同材質的桌子上吃飯,認識那些大大小小花花綠綠不同形狀不同標誌的酒瓶,能夠一嗅就可以說出一個普通杯子裏各種顏色的乙醇溶液的來曆,辨識各種文化各個時代的文物和珠寶,……唉!這些東西光是編目錄就已經累死好多人了,不用說學了,那死的人就更多,好在總會有一個人活下來,他也是呆得最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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