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彩色的夢(2 / 3)

“在做夢?”他問道。

她點點頭,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他用手臂支撐著身體看著她,同時另一隻手去撫她的臉蛋。

“夢到我們的孩子。”她回答。

“我們是應該要個孩子了。”男人回答。

她剛要起身,他的手已經撫摸上了她的敏感處……

她用手去推他,可卻已經被他壓在了床上,她的肌膚碰觸著他溫暖的皮膚,一種異樣的興奮在她心裏升起,也不由得放開了推著他的手,他已經壓到了她的雙腿之間,她的一條腿已經屈起了,兩人的全身緊緊的靠在一起,他已經硬起來的下/身在她的小肚子上硬硬的壓著,他一邊親吻著她柔軟的嘴唇,這很快得到了全麵的響應。

屋裏兩人皮膚撞在一起的聲音越來越快,終於在她一陣有節奏的高昂的呻/吟之後,屋裏的聲音停止了,隻有兩個人粗重的喘息聲音。

良久,她說:“我餓了。”

他沒說什麼也沒做什麼,因為他想睡了。但當他睜開眼睛時,她還醒著,正注視著他。

“你不睡?”他非常嚴肅地說。“明天還要上班呢。”

“我想先吃點東西再睡,要不然會做太多吃東西的夢。”她說。

“那也沒什麼不好,至少你可以不停地吃東西,我去看看有什麼吃的。”他笑了笑,翻身下了床,進了另一個房間,那應該是廚房,也聽到了冰箱門打開的聲音。

回來的時候,他給她拿了下午剛買的早餐麵包,又打開一袋牛奶倒到杯裏給她端過來。她從床上坐起來,對他笑了笑,接過牛奶時往背後塞了個枕頭。

“真是個有趣的夢。”

“那麼一會兒,你夢見什麼了?”他問著,然後慢慢閉上眼。

“真想聽嗎?”她說。

“當然,”他說,“最好聽得我睡著。”

她坐了起來,舒服地靠在枕頭上。

“嗯,好像是一個很碎的夢,我現在記不全了,裏麵好像是我們在某個地方過夜。我們和孩子們都在那兒,待在某個類似小旅館的地方。在一個陌生的湖邊,湖邊有伸向水中的木船塢,盡頭有條小小的木船,不記得是誰說要劃船了。”

她笑了起來,回憶著,身體離開枕頭向前傾。

“接下來我隻記得我們都挨個走上船,船上有張沙發,你和孩子們坐在沙發上,我卻在後麵劃著槳,一邊劃一邊擔心著水會從船邊上漫進來,但船卻不前進,後來我就醒了。”

“孩子們?我們現在一個都沒有,你做的真是個不一般的夢,”他應付了一句,昏昏欲睡地覺得自己該再說點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難道要去分析這個夢代表什麼?她是那個劃槳的,而自己和孩子們坐在小木船的皮沙發上看風景!……

她看了眼手中的麵包並咬了一口,粗糙並且甜的有些發苦,她慢慢的咽下去,用舌頭舔了一下嘴唇裏麵,向後靠在枕頭上。

“你還記得那次我們在河邊過夜嗎?”她把手搭在他的肩上。“還記得嗎?因為你開了帳篷,蚊子咬了我一百多個包!”

她記得。過去幾年裏她很少想到它,最近卻常想起它來。那是婚後的一兩個月,他們出去度周末。坐在小河旁,冰涼的河水裏看得到石頭一塊一塊長著奇異的斑紋,晚飯他們吃了三明治和烤肉,看著夜空中的星星,辨認著星座,他給她朗誦了十四行詩,接著在帳篷裏酣暢淋漓地***,散發出來的荷爾蒙充滿了小小的空間,但第二天早晨,她發現身上到處蚊子叮的紅包,比從小到大過年時收到的還多得多。

“哎,你到底記不記得了?”她說,還推著他的肩膀。

“記得,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想想就像是在昨天。不過不是因為我開了帳篷,而是帳篷的拉鏈壞了!”他說。

“就像是昨天,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再去過了。”她說。

他用胳膊把自己撐起來,轉過頭看著她:“還餓嗎?”

她仍然在床上坐著。

不餓了,她搖搖頭,把杯子遞給他。

“真要睡了哦。”他說。

“嗯!”

他再次栽倒在床上,雙腳向兩邊伸展,直到碰到了她的腳。他一動不動地躺了一會兒,試圖放鬆自己。

“你還沒睡著,是吧?”

“沒有,”他說,“沒睡著。”

“那好,別在我前麵睡著,”她說,“我不想一個人醒著,會害怕。”

他沒有回答,隻是向她那兒稍稍靠近了一點。她把手臂搭在他的身上,手掌平放在他胸口,他抓住她的手指,輕輕地捏了捏。隻一會兒的工夫他的手又開始在她的身體上遊弋。

“你…你又要?”

他看著她美麗迷離的雙眼,也顧不得許多了,在她耳邊輕輕說:“孩子們,……”他在們字上加重了語氣。

她有些拚命的推著他,可是他有力的胳膊緊緊地摟住了她的腰,她光光的小腳亂動著,卻又不敢大聲地喊,隻有賭氣的掙紮著,握著他的手不讓他動,可是**還是被拉下了屁股。

“不要啊,你放手…太晚了…明天還要上班…”她的**在屁股下卷著,兩隻小腳都已經踮起了腳尖。

他的手隔著薄薄的白色睡衣溫柔的撫摸著,摸了一會兒就把睡衣撩了下來,一對顫巍巍的隆起就挺立在麵前了,他一邊開始吸吮,一邊手繼續摸著她,她的身體抖了一會兒,輕輕地從嗓子眼裏歎息了一聲,就把腿微微的岔開了,隨著他的手的撫摸,她的氣已經開始喘不勻了。

她咬著嘴唇,晃動著頭發,伴隨著男人的動作,從嗓子眼發出了抑製不住的聲音,渾身也開始變得滾燙,皮膚變得更加粉紅。許久,隨著一陣激烈的動作,兩人停了下來,男人翻過身,幾乎馬上要睡著了。

“你睡了麼?我身上好酸,……”她說。

他歎了口氣,輕聲說道:“我剛才都睡著了。”

“像是要死了一樣。”她說。

他轉過身來,拍拍她,然後又睡著了,手還放在她的腰部。

“死的時候會是什麼感覺?”

“怎麼了?想這個做什麼?死不死的,我們還要活好久呢!”黑暗中他快速地睜開眼,又閉上,最終用胳膊支撐起自己,看了看鍾,很晚了。

她說:“再陪我說會兒話。”

“好吧,說什麼?”他說,沒有動。

“你隻要抱著我,讓我睡著了就好。我睡不著,真的。”她說。

他轉向另一側,她轉過身來用胳膊摟住他的肩膀。

“你說吧,我聽著。”

“好吧!”她說,仰麵舒服地躺著。

“我喜歡好的食物,像排骨和乳酪蛋糕那樣的東西。我喜歡好看的書和雜誌。她停住了。當然,沒有按照喜歡的順序排。如果要按順序排的話我得想一想。”

她把腿擱在他的腳踝上。

“我喜歡晚上睡晚點,第二天早上賴在床上不起來。我希望我們能經常那樣,而不是偶爾的一次。我還喜歡***,喜歡在不經意時被愛撫。我喜歡看電影,過後一起吃冰激淩。我希望每月至少去看一次電影。我希望孩子們能有漂亮的衣服穿,希望在孩子們需要時不用等就可以給他們買衣服。我希望我們有自己的住房,不再每年或隔幾個月就得搬次家。這是最大的希望了。”

“我希望我倆能過一種踏實的生活,不用去擔心錢和賬單之類的東西……你睡著了?”她說。

“……沒有……”過了小會兒,他說。

“我很怕死掉。”

“人總要死的,總是活到你覺得死比活好的時候你就死了”他咕噥了一聲。

“老了病了?”

曙光初現時她站了起來。她來到窗前。樹木和街對麵那排兩層高的公寓樓在她的注視下顯露出它們的形狀。天空變得更白了,光線在急劇增多。除了因為孩子中的這個或那個而早起外,她確信沒有一次像這樣仔細的端詳著日出的過程。

她等了一會兒,感覺到了黎明刺骨的寒冷。她掖緊睡衣的領口。空氣又濕又冷。周圍的景像漸漸顯露出來。她一點點地看過去,最後把目光停留在路口閃爍的紅燈。

……

林在天冷淡地看著這一切。孩子、生活、家、快樂,女人想法真是很多,男人用性來解決問題,無論女人擔心的是什麼,最終男人都隻是重複著那些動作,在達到自己目的後總是呼呼大睡,而女人還在想著那一大堆事,婚姻,家庭,還有七七八八有的沒的。

這裏麵的一切一切全都讓他感覺厭煩。

林在天睜開眼,牆上的鍾顯示現在是淩晨三點。確定自己正好好地躺在自己床上,也證識了剛才那是一個夢,隻是過於清晰,連兩個人心裏想著什麼都像是旁白似的清楚地印入自己的腦海。

做這樣的夢又有什麼意義?就算是這附近真有這麼一戶人家過著這樣的生活,那對他來說也沒任何意義。隻不過林在天知道,似乎隻有這樣具體的夢才能讓他擺脫無邊的雜音煩惱,像是一台電視調準了頻道。

他穿上一身運動裝,想要到郊外去運動,離這裏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公墓,那裏這個時候應該很安靜,因為死人不會需要太多想法,自己的車後廂有一個睡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