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給你寄過信,通知你準備好相應的資料,你準備了麼?”
“我剛出差回來,才看到那封信。”
“那麼也沒有準備資料了麼?”
“資料倒是準備好的。我申報的時候有放在箱子裏。”
“我們要查你過去三年的申報紀錄上的各項資料。”
文森冷汗直冒,他就算是博士答辯時也沒有這麼緊張過。
“要不要這麼認真啊大哥!”文森心裏想,他強自鎮定地站起,準備到屋裏拿點好酒好菜來招待這“貴客”。
一會功夫,文森端了兩瓶酒出來。
“你在意圖賄賂國家公務人員麼?”金麵無表情地問。
文森連忙搖頭,把酒往自己椅上一擺,從身後掏出一個大袋子往桌上一放。
“材料?”
“嗯!”
金把袋子裏的紙往桌上一倒,慢慢翻看起來。
文森回屋裏在冰箱翻找半天,拿出幾根火腿腸和一包吃了一半的沙/縣鹵水。
回到桌邊,用牙咬開瓶蓋直接灌了兩口。
金抬頭看了他一眼,文森笑笑,伸手拿起一個鹵蛋塞進嘴裏。
“為什麼把按腳算成商務支出?”
“因為是陪客人,拿項目。”文森小心地解釋,他開始覺得鹵蛋是那麼難以下咽。
“需要每天三次?”
文森啞口無言,趕場這種事是真的有啊!
“出國旅遊三次,還有當地的娛樂項目。是什麼娛樂項目?”
“其實……”
“海鮮大餐算在商務費用裏?你究竟請誰吃飯?總統麼?”
“這個……”
金尖銳的眼神從每一個字眼中找到疑點,血淋淋的殘酷讓文森渾身麻木。
“你要補繳稅款。你必需在這個時間之前交出稅金和罰款。你會收到通知書的。”金冷冰冰地扔下一句話,轉身走了。
“大概多少罰金啊!大哥!”文森絕望地叫道,在IRS的傳說中,被罰得破產的大有人在。
........
“八萬!”
“碰!”
“草,怎麼我出一個你碰一個,你還沒完了啊!哪有你這麼打牌的,還讓不讓人活了!!”小布猛地一拍桌子,滿臉怒意。
“怎麼不能碰,我做的就是對對胡,難不成我還得拆成小屁胡啊!”卡爾也不高興了,把牌一推,“你看看,讓我怎麼打?”
“息怒息怒,”莫聽站起來,“兩位都息怒,你們看賴/斯女士,她放炮五六次,也沒見她生氣嘛。”
莫聽望向賴/斯,她正摸著張牌想著什麼,看到幾人都看著自己,微微一笑:“吃著上家盯著對家防著下家,莫先生你帶來的這個遊戲還真是有意思啊!”
“其實這都是老百姓冬天閑得無聊玩的花樣,今天也是正巧我身邊帶了一副,用來聯絡感情打發時間倒是挺好用,隻是你們都是日理萬機的,…就怕耽誤了國家大事。”
“什麼日理萬機,咱美/國不講究這個!”小布不以為然地拍拍莫聽肩頭,“你以為內閣是做什麼用的…”
莫聽笑了笑,這裏打牌占了兩位,外頭滿世界跑的還有十幾個,當個總統如果把自己整得和打工似的,那誰還花幾個億當這個。當然,小布現在還不是總統,但這也隻是時間問題,而且據說選委會已經打通了上下關節,甚至連最高法院的工作也做得十分到位。
“這個有意思!就是玩起來太費神。”卡爾羅夫推了推眼鏡,仔細揉了自己的太陽穴,“長智商啊!”
“不但長智商,我連情商都漲了兩級呢!”賴/斯摸起一張牌亮給大家看,“我就知道這張白皮點出去要放炮,不過要是不出我也胡不了,可把我急地,後來幹脆想想就得成人之美,可惜啊!”
“卡爾,你真的全是對子啊!”小布盯著卡爾羅夫的牌,“難怪我想做條子清一色做不起來,原來五條在你這。”
“我早就杠好了,這是暗杠。”卡爾把桌上的牌拿給小布看,“碰完你這個我就等著自摸了!”
“想得美,剛才不算,重來!”
四人重新坐下,把牌洗得嘩嘩直響。
“說好了,打完八圈去吃宵夜,誰輸誰請客!”
“不是說算加班麼?”
“打牌不帶彩,生活不精彩……”
抖擻精神,烽煙再起,服務員送來咖啡奶茶小點心。
“羅夫,最近有沒有阿諾德的消息?發財!”
“碰!我聽說他和肯/尼迪到處秀恩愛,愛德華那邊好像挺支持他的,不過還沒有正式傳話過來。二條。”
“杠!愛德華?你說肯尼迪參議員?他支持自己人理所當然,不過沒有主政一方的經驗想當總統,可能性幾乎為零啊!自摸…SHIT,小雞雞!”
“那個叫幺雞!”
“喂,喂個東西吃吃啊!那麼小氣。大餅!愛德華那邊打的是如意算盤,兩邊不得罪,反正他也不打算當總統。”
“不餅不要,我要自摸,我聽說他腦子裏有東西,五索!”
“胡了!”小布把牌一推,“給錢!”
“喂,這時候你放五索,太明顯了吧!”
“我哪知道,屁胡也胡,算了,給就給吧,我還想做個大的呢!”
........
八圈打完,正好十二點,莫聽雖然沒有輸,卻也不是贏得最多的那個,在他的引導下,賴/斯和羅夫連連放炮,倒讓小布桌前滿是籌碼,高興得他滿麵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