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神秘殺手(3 / 3)

“這才是真正懂得生活的人!每種酒都是正好,”皮埃爾感慨地看著屏幕,他的手中拿著根大雪茄,冒著微藍的輕煙,“份量正好,順序正好,連喝酒的速度都正好,好家夥,不簡單!”他眼中開始閃爍著奇特的光采,微微眯了起來,用煙擋住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居然是個酒鬼!”意大利人咕噥了一聲,不過臉上突然綻開一個笑容,“我喜歡會喝酒的家夥。”隻是他看起來有些緊張,特別是當徐行隨手把杯子扔出的時候,他的呼吸都有一種要停頓的感覺,也許他犯了個大錯。

門突然被推開了,一個酒店保安模樣的人驚慌地看著意大利人托蒂,欲言又止。托蒂的心跳噔地停了一下,那一定不是個好消息。

“怎麼回事?”皮埃爾看了看兩人,眉毛漸漸挑了起來,臉色也變得陰沉。

“他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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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具被裝在黑色防水袋的屍體擺在地上,托蒂麵色不安地看著皮埃爾。

“你讓他們去的?”皮埃爾不高興地看著托蒂問道。

“我隻是想讓他們盯著他!”托蒂有些結巴地說道,他當然不止是想盯住徐行那麼簡單,每一個贏了這麼多錢的人都不可能不在這裏留下記錄,如果他沒有足夠強硬的背景,那就不應該擁有這麼多的錢。

皮埃爾蹲了下來,仔細地翻看著屍體,他的目光先是在那兩隻已經變形扭曲的手上凝住,然後落在那腋下的一個血洞上,兩具屍體都是這樣,他站了起來。

“在哪兒發現他們的?”皮埃爾沉聲問道。

“在路邊上。兩人倒在一起!”那輛被撞壞的別克車中的兩個人中的一個回答了這個問題。

“手被捏壞了,他們可能受到了酷刑!”托蒂說道。

皮埃爾搖了搖頭,沉聲說道:“不是什麼酷刑,有兩個人,一個捏壞了他們的手,一個用槍打死了他們!”

“為什麼是兩個人,我以為就是那一個人!”托蒂不解地問道。

“如果他可以用手把另一個人的手捏成這樣,那他為什麼要用什麼子彈把兩人打死?咦!”皮埃爾突然又蹲了下來,他把兩人搬近,靠緊,比了比那個穿過腋下的血洞。

“這個人用槍真是太高明了!”皮埃爾感慨地說道。

“什麼意思?”托蒂越來越迷糊了。

“他用的是一顆子彈,先穿過這個家夥,然後再打中這個家夥,中間穿過四道肋部的細縫,打斷了心大動脈,造成大量的內部出血。”皮埃爾站了起來,拍了拍手,他心中很是不安,這暗中的對手可怕得令他後背上冷汗直冒。

“你說這是兩個家夥?我們是不是應該把樓上那家夥先抓起來?然後引來那個用槍的,然後把兩個人都幹掉?”托蒂問道。

“不!”皮埃爾狠狠地盯了托蒂一眼,“這件事到此為止,你還沒有死夠人麼!”他轉過頭看著那兩個還在戴著耳罩的人。

“聽到什麼了?”皮埃爾問道。

“什麼也沒有!”

“繼續聽,但是不要去送死!”皮埃爾搖了搖頭,狠狠抽了口雪茄,迅速走出門。

沉默了一會兒,托蒂揮揮手:“把這兩個家夥處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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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徐行坐在拉斯維加斯麥卡倫國際機場的候機室裏,他在等去紐約的飛機,那輛已經破得不成樣的路虎車已經被丟在機場的停車場裏,而車後那兩個巨大的旅行包早已經被放在金字塔酒店的保險箱裏,也許永遠不會有人再見到它們。

這裏很涼爽,而外麵的氣溫已經開始升高了,賭城的機場也是與眾不同,這裏有許多的老虎機,它們沿著牆一字排開,不停發出吵鬧的聲音,而每個經過它們的人,不論是剛到賭城或是剛想離開賭城,都會掏出幾個硬幣來試一下自己的手氣。但還是很少有人能贏,這和賭場裏的情況是一樣的。

徐行手裏拿著一份報紙,那上麵的頭條用碩大的黑體字寫著:“幸運兒三分鍾狂卷一百二十萬!”而第三版卻用幾乎看不清的小字寫著:“昨天道路上發生一起車禍,兩人死亡!”

看來在賭城裏,連媒體都得服務於整體的經濟,所以可以刺激賭客加大賭注的新聞就應該用特大號的字體寫出來,而那些會有不良影響的新聞就應該縮到第三版再用小號字,讓人根本無法看到。

到他上飛機了,徐行把報紙一合,慢悠悠地走向登機口,那個美麗的空姐正對著他微笑,職業的微笑。

那三個來自中國考察團的團員已經坐在飛機裏了,他們的團長並不在其中,顯然還在那張二十一點桌邊繼續考察著拉斯維加斯。

“老張,團長今天怎麼樣?”一個叫老李的團員問道。

“還是戰況不佳!”老張回答。

“要說這地方還真不錯,貴賓室還一天24小時供應稀飯饅頭和醬菜!”一個叫老趙團員說道,“白吃白喝還白住!”

“要不然過來做什麼?那邊上那麼多的賭場不也天天開著麼!我知道還有不少人就在家裏上上網就可以賭個幾十萬,不過要說玩得痛快,那還是得來拉斯維加斯!”老李嘿嘿笑著,接著問道,“你這回輸了多少?”

“一萬!你呢?”老趙回答。

“差不多,團長這回差不多要輸十來萬!”老李搖著頭,慢慢地說,話裏並沒有什麼驚奇的意思,顯然這並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後一次。

“這也不算多,那裏麵還有幾個更好的房間,裏麵一天的輸贏都是幾百萬!”老張突然插嘴說道。

“你看了今天的報紙了麼?那小子的運氣真他媽的好!”說話的人是老趙,他抖著報紙,嘴裏滋滋有聲,“咱怎麼沒有這麼好的命呢!”

“你的命怎麼就不好了?不好能讓你到這有吃有喝玩一通?”有人在冷冷的笑,是老張。

“這得看和誰比!像團長,那才叫命好!”老李在和稀泥,聲音慢慢低了下去。

“團長那比裏麵那些人還差得遠!”突然老張不屑地笑了起來。

“你說那些人的錢都是怎麼過來的?”老趙好奇地問道。

“辦法多得是,這些賭場在那邊都有代理,直接就把錢打到這裏賬戶了,隻收百分三。20萬以上,飯店代辦赴美國的簽證。50萬以上的免費飛機接送,到了這裏還以豪華禮賓車接送。即使睹得輸光,賭場還會以禮相待,返還路費,總統套房隨便吃喝。這麼好的事,多少人搶著出來!”老張的聲音。

“百分三也太多了吧,我是聽說這邊辦個公司隻要一美元,把錢轉過來,讓公司一破產就可以了!”老李的聲音。

“那太慢了,找兩個人幫著轉轉就可以了,我認……”還是老張。

“不要說了!”有個人沉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這回是老趙,他的聲音有一些抖。

“又沒有人聽得到,……”老張咕噥著說著,他們一直用著中國東北的方言在說話,在這種地方的確是少有人懂。

“萬一呢!”老趙的聲音。

好一陣的沉默,有個人輕輕咳了兩聲,好像有些尷尬,是老李,他打破了沉默,好像他拿出一台攝像機。

“沒想到那些女人穿得那麼少!”老張笑了起來。

“這裏天熱嘛!”老李淫笑著說。

“你照了多少?”這是老趙的聲音,看到有女人,三人的興致又上來了,接著三個人開始談論拉斯維加斯街頭場內的比基尼美女們,……這樣的話題應該不會有太多的危險。

在機尾的最後一排座位上的徐行疲倦地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