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方冷冷地說道,他的目光益發地冰冷,一眨不眨地看著徐行。
“隻有你一個麼?”徐行又冷冷地問道,他似乎有意挑動著對方的情緒,就像是老方一見麵就想給他來個下馬威,他也要適當地提醒對方隻是一個傳話筒,如果一根繩子也想擁有自己意誌甚至認為自己就是操縱木偶起舞的那隻手,那接受痛擊也是應當有的覺悟吧。
“是!”老方沉默了很久才輕輕吐出一個字,他的手已經開始捏緊那團黃金,慢慢把它捏成三塊,三塊帶著尖銳的金屬塊。
“那是不是意味著你如果死了就沒人會知道我在哪裏?”徐行突然問了一句非常奇怪,意味深長而又非常可怕的話,他的語氣卻淡如白水,仿佛隻是在問別人一加一是不是等於二一般平靜。
“我為什麼要死!”老方冷冷地回答,他的另一手已經握住了沙發椅的一側,在他的全力揮舞下,這個重不過百斤的不規則物體可以輕易擊碎一頭亞洲像的頭顱。
“人總是會死的,”徐行的眼角已經看到老方手上的動作,他的心裏感到好笑,臉上卻仍是那冷冷地笑,嘴裏的話更是不帶絲毫感情,“有的人總是會比一般人更早死!特別是如果他死了對別人有好處的時候……”
“你什麼意思!”老方已經緊張得全身肌肉繃得緊緊的,看來隻要再受到一絲的刺激他就會像一頭麵對抖動紅布的公牛一般向徐行衝過來。
“沒意思,”徐行淡淡地說道,臉上突然現出了一個動人的微笑,語氣變得開朗而熱情,“開個玩笑!你為什麼那麼緊張?”雖然他的話聽起來像是冰冷戰場裏的停戰宣言,但兩人之間的空氣仍然有著凝固的形態。
老方緊緊瞪著徐行,手裏還是用力捏著他的臨時武器,他可不敢放鬆,這種所有的人都以為警報已經解除的時候也就是最危險的時刻,在他這風風雨雨坎坎坷坷的一輩子裏不知道有多少次見過這樣的笑臉殺手,他們往往就是在那笑麵最為燦爛的一刻發出致命一擊。
“弱者沒有權利放鬆!”徐行淡淡地說了一句話,向著裏屋走去,他準備把箱子放好,看來晚上隻好住在這裏了。
老方仍是沒有動,他還在臨戰狀態,雙眼緊緊地盯著徐行的背影。
“今天我睡哪?”徐行懶洋洋的聲音從走道裏傳來。
“隨便,我睡3號房,你自己挑。”老方終於放鬆下來,他狠狠地呸了一聲,放開雙手,三塊黃色的金屬塊滾落在地上,那紅木椅的一側也被捏出了五個指印。
徐行又施施然地走了出來,他看都不看又重新變得緊張的老方,徑直走向吧台。從櫃台裏拿出兩個杯子,隨手拿下一瓶十三,路易的,熟練地打開瓶蓋倒了兩杯酒。老方緊緊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生怕自己的眼一眨就會有個什麼東西打進自己的眼裏,或是被那個水晶酒瓶砸碎顱骨,……他知道麵前這個黑衣青年很厲害,雖然他不知道具體有多厲害,也從來沒有見識過他的身手,但隻要能從那個島上出來的人基本上和惡魔都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
“你剛才說命令都是你傳給我?”徐行淡淡地說道,他的手裏已經端著兩杯路易十三,他慢慢地走了過來,大搖大擺,身上更是空門大露,走到老方麵前。好像一個殷勤的主人對待一位尊敬的客人一般,微笑著遞了一杯給老方。
老方沒有接,他緊緊捏著那個殘破的獅頭,盯著徐行的眼睛,想從裏麵看出這個青年的真識意圖,隻要裏麵有一絲一毫的殺氣,他都會毫不猶豫地把手中的木椅立刻掄成一個圓球,把麵前的一切砸得粉碎,如果砸得碎的話,......
徐行仍在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