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打開了自己的門,走了進去,“小心把自己憋死了!”徐行扭頭對著身後冷冷地說了一句,重重地關上門。
“呼!”男人轉過身來長長吐了口氣,重重靠著門滑坐在地上,又深深地吸了口氣,反複十八次後才感覺好了一些。
“他怎麼知道我在這裏!難道他真的會透視!?”他嘴裏呐呐道,臉上滿是疑惑。
口袋裏的手機又響了,他看了看號碼,歎了口氣,接了起來:“喂,是我。”
“你怎麼沒有打過來?”對麵明顯地埋怨。
“剛才有點……情況,”餘東猶豫了一下,“正要給你打過去!”
“你在哪兒?我想見你!”對麵的聲音急切地說道。
“現在?”餘東更加猶豫了。
“不行?”
“我明天早上就走了,你不用過來了,”餘東邊說邊搖頭,“等我在那邊定下來再把你接出去。”
“那你什麼時候會定下來?”話筒裏輕輕問道。
“不知道,我找人先去辦,”餘東低聲說道,“多花點錢應該沒有問題!”
“前天有人找過我問你的事!”話筒裏的聲音突然低不可聞,但聽的人卻一下明白了。
“你說什麼了?”餘東急切地問。
“我說我們隻是一般的工作關係,我什麼事都不知道。”對麵的人把聲音放得更低,快快說道。
“嗯,這樣說就可以了,反正你什麼都不知道他們也不敢拿你怎麼樣,”餘東開始冷冷地笑了起來,“那一套我最清楚了。”
“可是我怕他們會一直查下去,萬一查到那個公司,還有過一個月多就要聯網了,到時候那……”
“別說了,”餘東突然粗暴地打斷了女人的話,“不要說這個,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
對麵的女人開始低聲抽泣起來。
餘東一臉的無奈,他歎了口氣,柔聲說道:“你不要哭了,我不會有事的,這裏麵的人太多,他們不敢對我怎麼樣!萬一我全說出來他們也完了!”
“那你為什麼要走?”對麵的女人不解地問道。
“我走是因為,”餘東突然沉默了下來,接著輕聲說道,“我害怕!”他的聲音果然充滿了恐懼。
“害怕什麼?你不是說他們不敢對我怎麼樣麼?”
“在明裏他們不敢對我怎麼樣,也會保我,不過暗裏就難說了,”餘東手突然抖了起來,“畢竟死人是最安全的!”
“什麼?你是說他們會?”對麵發出一聲驚呼。
“你沒有忘記那個王寶森是怎麼從樓上跳下去的吧!離樓那麼遠,他在練跳遠麼!”餘東冷笑了起來,隻是他的麵肌的抽動十分地不自然,就如抽筋一般,他的眼神裏也充滿了瘋狂,一種已經看到死亡的瘋狂,......
在離他五米外的另一個房間裏,徐行冷冷一笑,這門的隔音效果也太差了,雖然聽得還不算很多,但已經足夠讓他拚湊出一幅幾乎完整的金融犯罪大案。
徐行並不驚訝,他早就知道這個世界上到處都有這種人,隻不過有的地方多一些有的地方少一些,有的時候多一點有的時候少一點,一點都不稀奇。他在一份俄羅斯國家安全局內部資料中看到普京說過的一句話:俄國對西方國家的投資,要超過西方對俄國的總投資。因為俄國的大量資金,都被腐敗的官吏貪汙後轉移至西方。
這種文件上的話當然不是玩笑,現在這種事情同樣在腳下這片土地上演。據說這裏有許多拿了錢的人都已經偷偷改了國籍,把自己所有的親戚都變成了外國人,自己卻每個月在國境線上來來往往,為了準備隨時從中國撤退,他們還在美國加拿大澳大利亞這種地方以無比的熱情和豪氣打入存款、買下了大量的動產和不動產。
在美國、加拿大這種地方的銀行係統非常嚴密,嚴密到一萬元以上的資金流動就會被銀行係統報告給監察機構。因為經曆過多次的經濟危機和政治危機,再加上打擊犯罪的需要,政府對於資金流動的操控者會保持高度警戒,所以這些政府幾乎是同時覺察到這來自紅色中國的大規模獎金,但麵對這種情況三個國家的反應是不太一樣的。
美國人先是驚恐萬分,七十年代他們被日本人嚇過一回,所以他們還以為當年那批日本人又殺過來買帝國大廈,後來FBI才發現這些都是來消費的中國新生代富豪,於是鼓掌歡迎!
至於加拿大之類的國家對這樣的豪客一開始就是歡迎無比的了,他們國內那一年的GDP還不夠這群人看的,前兩年房地產泡沫也被他們全部消化吸收了,銀行還不停收到來自中國的彙款,這些對加拿大飽含著一片赤子之心充滿著友誼的國際難民真是令人感動!聽說他們來加拿大就是為了抱答當年白大夫舍命支持中國革命事業的偉大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