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6章 修身卷十(2)(3 / 3)

禍由己生,小人難於勝己

譯文

禍患由於自身而產生,小人很難戰勝自己。

解讀

要戰勝別人,就要首先戰勝自己,這是古往今來的一條鐵律。一個不自律自強的人,其道德水準和修養功夫定有欠缺,存有許多弱點,憑此自是難以戰勝別人的。小人不講修身,不講道德,在各種誘惑和罪惡麵前都不收手,這是他們失敗的主要原因,是與他人無關的。修身決不可廢,修身到了一定的層次,才能明辨是非,亦能把握自己,不為情緒所左右。

活學活用

見短識小,得意忘形

孔子的門生子禽高興於提出一個問題而得到三個答案,因此被記載於《論語》之上;子路因聽到孔子要帶他乘坐木筏浮海航行而洋洋得意,卻不知這隻是孔子感歎主張不行而想退隱的假托之辭,因而受到孔子的責備。

楚國的子文三次官至令尹而不喜形於色;三次被罷免,也沒有表現出慍怒之色,被譽為心胸寬闊的長者。西漢竇嬰因被封為魏其侯而沾沾自喜,最後導致不受重用。

聽見捷報而不動聲色,謝安確有宰相的器量;接到委任狀文而高興,可見毛義奉養母親的心誌。

人的度量有深有淺,誌氣有宏大爭狹小之別。氣量膚淺的小人,心胸則容易滿足於虛榮。人的度量有深淺,誌氣有大小,子文、謝安、毛義的欣喜與竇嬰、子路的沾沾自喜是不可相提並論的。前者含蓄、寬容、恢宏廣大,是君子的品格,而後者的見識短小、氣量偏狹、容易滿足,乃是小人的行為。

麵對喜事,怎能不忍住自己的過分得意呢?

古人說:“大怒不怒,大喜不喜,可以養心。”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這才是有修養的人的作為。

《論語》記載,令尹子文,三次當了令尹,臉上沒有喜悅的顏色;三次被罷免,憤怒之情也不形於色。這是心胸寬大長者的風範,與那種患得患失的人是不同的。

西漢時的竇嬰,字王孫,是孝文帝皇後哥哥的兒子。漢武帝建元二年,他被封為魏其侯。他喜歡蓄養賓客,天下的遊士都歸奔他。當時,桃侯劉舍被免去宰相的職務,太後多次向皇上說竇嬰:“魏其侯喜歡沾沾自喜,行為不定,很難擔當得起宰相的責任。”於是最終沒任他為相。

東漢時的毛義,字少節,盧江人。家裏貧窮,因為孝順父母而受人稱讚。當時有個叫張奉的人,仰慕他的名氣,去他那兒問候他。剛坐下就有官府的文書來,任命毛義當安陽縣令。毛義手捧書信進來,喜形於色。張奉心裏認為他很低賤,自己悔恨不該來,告辭再三後就走了。等到毛義母親死了,毛義辭去官職,服孝去了。後來官家多次召他去做官,他都不去。張奉於是歎息著說:“賢德的人真是難以預測,過去他做官很高興,原來是為了養親的緣故。”

由以上各例可見,人的度量誌氣、秉性不一樣。含蓄寬容恢宏廣大的人是君子,偏狹膚淺心胸窄小的人是小人。令尹子文的那種喜悅,不是因為官高祿厚而動;謝安、毛義的那種高興,隻是因為君主、雙親而發的,這不就是君子才具備的行為嗎?像竇嬰的沾沾自喜,子路的那種聽說好就高興,怎麼可以和前者相提並論!所以孟子說:“沒有高尚情操的人,像七月、八月間的雨,能迅速積聚在溝渠裏,它的幹涸也是非常快的。”

智慧金言

朱熹說:“一個人沒有實際的善行,而突然得到了虛名,這是不能長久的。”這難道不能說是“易淺易盈,小人之腹”嗎?我們應當以此勉勵自己。

謗言無懼,強者不縱,堪驗其德焉

譯文

對誹謗的話不懼怕,對勢大的人不放縱,以此可以驗證一個人的品德了。

解讀

檢驗一個人品德的高低、好壞,是要以事實為依據的,關鍵之時一個人的表現如何,最有說服力。特別在謗言、強者麵前,如果一個人的意誌不堅,品德不高,那他就很難堅持原則,更難以不計自己得失而明哲保身了。

活學活用

肚量狹小,惹禍之源

五代後周的範質曾說過,能用鼻子吸入三鬥陳醋的人方可當宰相。大概能夠擔任重要職務的人在於他們的才能,而能夠擔任朝廷大臣的人靠的是有博大的器量。丙吉不怪罪吐髒了車墊的車夫,張安世不責問尿在殿堂上的郎官,他們的雅量確實難能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