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述隻是個外強中幹的家夥,充其量乃坎井之蛙耳,不足信也。”
之後,隗囂又派馬援帶著他的親信去漢朝拜訪光武帝,馬援到了不久,光武帝便親自出來迎接,隻見他頭綁黃巾,露出額頭,笑容可掬地寒暄道:
“啊!久仰貴公才能,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馬援受寵若驚,低頭問道:
“前幾天我去拜訪我的舊知公孫述,他卻是一副洋洋自得、盛氣淩人的姿態。這次我與大王初次見麵,即受到如此親切的接見,陛下不疑我是刺客,這到底是為什麼!”
光武帝好言相慰,自始至終,不擺架子。
隗囂王從馬援口中得知光武為人,便立刻率領部屬投奔漢朝。後來公孫述被光武帝消滅,自然不在話下。
智慧金言
縱觀中圍曆史,出色的人物決不自大。人們對妄自尊大者向來嗤之以鼻。
位尊實危,智者不就也
譯文
地位尊崇其實充滿危險,有智慧的人不戀權位。
解讀
對名位的追逐,向來是許多人的人生目標。鬥智鬥力、無所不用其極,更是那些“成功者”自詡成功的秘笈之一。然而在大智慧者眼中看來,贏取高位固然是一種智慧的體現,而主動放棄高位,急流勇退,這才是智慧的最高境界。人們隻知高位的好處,卻往住看不到高位所帶來的危險;隻知一味貪求,卻不能適時放棄,這都是智慧不足的表現。任何時候,智慧都是以保身立命為前提的,離開這一宗旨,其智慧就大打折扣了。
活學活用
適度放棄超然塵世
《呻吟語》的作者呂新吾說過,“福莫大於無禍,禍莫大於求福。”意即沒有不幸的災禍降臨,就是最大的幸福。一天到晚四處鑽營的人,比任何人都更加不幸。
人千萬不要為欲望所驅使。心靈一旦為欲望侵蝕,就無法超脫紅塵,而為欲望所吞滅。隻有降低欲望,在現實中追求人生目的,才會活得快樂。
1.清閑、散淡亦逍遙
人大都渴望和追求榮譽、地位、麵子,為擁有它而自豪、幸福;人不情願受辱,為反抗屈辱甚至可以生命為代價。所以,現實人生便出現了各種各樣爭取榮譽的人,形形色色的反抗屈辱的勇者和鬥士;也有為爭寵、爭榮不惜出賣靈魂、喪失人格的勢利小人,為奴隸而不可得的人。當然,也有人把榮譽看得很淡,甘做所謂“榮辱毀譽不上心”的清閑人、散淡者。
他們對客觀的、外在的出身、家世、錢財、生死、容貌都看得很淡泊,追求精神的超脫、灑脫,正所謂“去留無意,任天空雲卷雲舒;寵辱不驚,看窗外花開花落”。莊子曰:“榮辱立然後睹所病”(《則陽》)。其意是說,人們心中有了榮辱的念頭之後,就可以看到種種憂心的事情。過分關心個人的榮辱得失,就隻能憂慮煩惱,無以擺脫。他在《徐無鬼》篇中說:“錢財不積則貪者憂;權勢不尤則誇者悲;勢物之徒樂變。”大意是說,追求錢財的人因錢財物積累不多而憂愁,貪心者永不滿足;追求地位的人常因職位還不高而暗自悲傷;迷戀權勢的人,特別喜歡社會動蕩,以便從中擴大自己的權勢。同時莊子也從正麵闡述其觀點。他說:“不為軒冕肆誌,不為窮約趨俗,其樂彼與此同,故無憂而已矣”(《繕性》)。大意是,不追求官爵的人,不因為高官厚祿而喜不自禁,不因為前途無望窮困貧乏而隨波逐流,趨勢媚俗,榮辱麵前一樣達觀,所以他也就無所謂憂愁。所以莊子主張“至譽無譽”(《至樂》)。也就是說,在他看來最大的榮譽就是沒有榮譽,把榮譽看得很淡很輕,名譽、地位、聲望都算不得什麼,即使行善做好事也不要留名。
《莊子·刻意》篇中又講:“就藪澤,處閑曠,釣魚閑處,無為而已矣。此江海之士,避世之人,閑暇者之所好也。”這裏,莊子又列舉了幾種人士;隱居江湖的人,與世無爭、逃避世事的人,清閑悠暇的人。這些人也沒有什麼榮辱毀譽的強烈願望或忌諱。所以,以棲身山林江湖,流浪曠野荒原,每日垂釣,閑散度日。這正是道家的處世態度,順其自然,在同一篇中,莊子講了閑散居士的好處:“平易恬惔(淡),則憂患不能入,邪氣不能襲”。追求恬淡的人,不會患得患失,斤斤計較,沒有強烈的物欲,邪惡就不會侵襲他的身心。盡管莊子的“無欲”、“無譽”觀有許多偏激之處,但當人們為金錢所誘惑,為官爵所累的時候,何不從莊子他老人家的訓哲中發掘一點值得效法和借鑒的東西呢!
“知足不辱,知止不殆”。《老子·四十六章》所說的這句話就是告誡人們要懂得榮辱的分寸。知道滿足就不會受辱,知道適可而止,就不會遭遇不幸。又說,“禍莫大於不知足,咎莫大於欲得”(《老子·四十六章》)。不知足是最大的禍患,貪得無厭是最大的罪過。把錢財物、家世、容貌視為榮辱標準的人,一般都不知足,越有越想有,越有欲望越盛;欲望太盛,就會生出邪念,為擁有更多的財權欲而不擇手段。由敬財、愛財而貪財、聚財、斂財,甚至於見錢眼開、巧取豪奪、唯利是圖、謀財害命。市場上大量的假冒偽劣商品屢禁不絕,正是這方麵的原因所致,生活中這類例子幾乎每個人都耳聞目睹,真乃是欲壑難填!真乃是人心不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