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閣下昨夜睡得可好?”
一下樓,客棧的掌櫃直接上來打了個招呼,掌櫃是個著裝挺整潔的一個半大老頭,據魚璞玉的介紹這亦是一位對廚藝充滿狂熱的愛好者,但他此刻熱切的眼神是讓何天問一身的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你……是有什麼事嗎?”
掌櫃搓著手,有點不好意思:“瞧您說的,不過老頭我還真有一事與閣下相求。”
何天問一怔,這老頭臉皮夠厚,一招打蛇隨棍上竟是玩的爐火純青,使得何天問也不得不無言以對。
“說吧!我聽著。”
掌櫃指著炊煙嫋嫋升起的廚房,眉眼帶神其中不難看出希冀之色:“我希望閣下能多留兩天。”見著何天問眉間一蹙,掌櫃頓時慌忙地解釋了起來:“老頭我想跟著梅大廚學上點皮毛。”
“跟百花學廚?”何天問的表情舒緩了許多。
掌櫃不惜向何天問欠身行禮,亦想達到自己的目的,“是的,梅大廚昨夜曾與我說過她的一切安排皆以閣下為尊,望閣下成全,當然,你們的食宿我全包……全包!”
何天問見狀不由得猶豫了起來,一個老人家禮已至此,硬拉下臉來拒絕的話對人對己也都不太尊重,何天問不由得沉吟好好思索了起來,陡然間,何天問心念一動,提出了一個要求。
“若是你能打發得了外頭那些人,我可以考慮多留兩天。”
掌櫃先是一陣驚愕,是以想不到事情竟會發展得這麼順利,但在聽見何天問的要求之後,頓時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接著他臉上便是麵露喜色。
“好!”
老掌櫃不假思索地應下引起了何天問的側目,但轉念一想好像也沒什麼好奇怪的,這掌櫃隱藏起的一身的佛門武功修為可甚是不俗啊!
本想著老掌櫃或許還需要準備一下的,不料他竟然直接就出了門,何天問也跟著腳步走到門檻外上邊看著。
來者的打扮與昨日偷襲誣陷自己的人是一夥的,這次來得更凶來得更猛,想昨日那作祟之人已被自己嚇丟了膽,此番前來的想必是他家中大人無疑。
打了小的就來個老的,果真都是一家子,這下子可……有好戲看了!
來勢洶洶的打手是將整條道都給霸據了,不留一絲空隙,所過之處皆將阻攔踏平,好不霸道。
老掌櫃眼見要與對方的人流要碰上了,何天問也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高大魁梧的打手頭子與老掌櫃隔著不足一拳的距離,前者由上至下用著俯瞰的目光打量著老掌櫃,試圖用棍棒擊打手掌心的聲音來威懾後者。
啪——啪——啪——
“老頭,你是從那客棧出來的吧?”
老掌櫃慈眉善目頷首一笑,像是個人畜無害的鄰家老頭。
“是從那兒出來的就行了,免得兄弟我們打錯人對嘛!是不是啊,兄弟們!”打手頭子側首朝著身後的一班打手們吆喝著,臉上洋洋得意,但他繼而抬起的棍棒卻是充滿了暴戾凶煞之氣。
在是啊,是啊的吆喝聲中,打手頭子欲以老掌櫃作鼓來上一擊。
想象中腦漿炸裂的場景沒有出現,反倒是在打手頭子的眼眸中倒影著老掌櫃愈發接近自己,前者心中大驚,不禁後退一步,然而他忘了他身後的乃是一片人海,打手頭子撞在他身後之人的身上,後者一個趔趄不慎摔倒繼而引起了一連串的骨牌效應,一個一個接而倒下,最後竟是倒下了一大片。
老掌櫃、何天問二人見著這一幕也不由得皺了皺眉,不堪一擊,這是二人共同萌生出的評價。
打手頭子似乎也知道自己剛剛那一退的後果有多嚴重了,如今打手們尤其是後方不曉細節的,無不人心惶惶,深怕自己對上什麼窮凶極惡的凶猛之徒,一時間,士氣蕩然無存。
老掌櫃自也不會錯過這大好時機,手腳並用,拳拳到肉隻傷不死,打手頭子等人還沒反應過來,眼前就是一黑。
見著老掌櫃化作戰神一般在街上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將一眾來者紛紛打得屁滾尿流,何天問大失所望,心中亦不禁一陣好奇,今日較之昨日打手的差距這比起來實在是忒大了些。
不過下一刻,何天問嘴角一揚,目光落在了人群的後麵。
開胃菜吃完了。終於端上正菜來了嗎?
來者不多,但一眼過去無不都是些高手,拳、腳、刀、劍各式武者盡皆有之,而且對方似乎懂得些許陣法皮毛,他們試圖將老掌櫃圍住再是打殺。
“哎呦喂,達賴出手,可真稀罕得緊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