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聯係了。”他們看去,子鼠竟然就站在他們的麵前,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們。
眾人震驚之餘,也差不多明白了,這麼大的動靜怎麼可能逃過野火的眼睛。
子鼠開門見山道:“王爺放心去做吧,這不會影響主子的計劃,而且主子也再三言明速度最關鍵,這次野火會配合王爺的動作,一舉擊潰鐵鎖。”
“多謝了。”正和楊毅的意,既然得知不會與皇兄的計劃衝突,那麼這次的行動就越發的名正言順了,“你們兩個去集合我們現有的全部人手,所有人集合完畢後跟隨本王殺到他們的老窩。”
鐵鎖的老窩,就在城內的某個巷區中,也可以說整個巷區都是鐵鎖的地盤,不然也不可能隱藏兩千人手。
子鼠像是等了很久那樣,再看到楊毅要動手的時候,就像是巴不得那樣。這一切都是楊曠的意思,遠在洛陽的皇帝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在勝算已定的情況下,效率才是最需要的。
由於外界的關注,楊毅不能親自也不能真正的表達自己的意圖,所以楊毅才是關鍵的決策者,什麼時候楊毅自己想好了,那才是真正的絕殺棋。
楊曠算好了,鐵鎖敗局已定,油燈也不足為慮,隻要一動手,無論是從哪一方麵,都是優勢。這又是楊曠計劃的一部分了,之所以派沒有城府和能力的楊毅去,看重的就是楊毅正值仁義這一點,有了這一點,跟越逼越緊的鐵鎖相比,兗州的所有人都能看到其中明顯的差距。
你是願意跟著一個癲狂殘忍之人,還是願意跟著一個正值仁義之人,答案是明顯的,楊毅是最好的選擇,而且兗州這些古音的殘黨又沒有多少硬骨頭,大勢已定,隻要撕破臉皮,所有的優勢就會變得明顯了。
派子鼠和醜牛帶著五百野火隻不過是為了保險起見,有了野火在,也可以隨時對突發狀況進行補救,盡可能吧劣勢縮小,也是楊曠的考慮之一。
整個兗州,到頭來還是緊緊的被那位新帝攥在手心裏,誰都逃不掉,唯一的結局就是失敗,也是大商的勝利。
......
......
鐵鎖回到了巷區,四處張望了很久,都沒有看到油燈的身影,有些起疑的他立刻詢問留守的人道:“看到油燈了嗎?”
“油燈先生?”留守的人似乎很疑惑道:“不是首領讓他帶著人前去支援的嗎?我還納悶為什麼陳府需要支援,不會是哪裏出了...”
“你說什麼?!”鐵鎖突然一把揪住了對方的衣領,有些失控的怒吼道。
對方被嚇壞了,這的確是油燈吩咐的,而且之前也是鐵鎖說了一切要聽油燈的安排,怎麼現在又變卦了。
“他帶走了多少人?去哪了?”
“油燈先生帶走了三百人,說是去了陳府善後。”
“廢物!”鐵鎖一時間無處發泄,竟然直接將對方給扔飛了出去,沒有一點手下留情,這一下起碼得讓對方在床上躺個不少天。
跟著他回來的那些手下本來就對陳府滅門一事的疑點耿耿於懷,又看見鐵鎖這般不留情麵的作態,更讓他們從心底開始抵觸起這個首領來,甚至有人已經覺得鐵鎖不配做一個首領了。
逆反的思維一旦萌生,就會一發不可收拾,鐵鎖斷然不會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竟然無形中讓這些手下開始抵觸自己,這就是人心的作用,他已經一敗再敗了。
“首領,楊毅那邊有動靜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會油燈剛剛叛變,楊毅也見縫插針,這也未免太巧了吧。鐵鎖正愁一肚子火沒地方發,而且這麼多天的對弈也讓他知道撕破臉皮的時候到了,反正都到了這個地步了,還管他是不是皇族,大不了跟他們拚了,甚至鐵鎖已經有了在兗州發動叛變的念頭了。
“他們是不是帶著護衛來了。”
“是...是的。”這個手下看到剛才那人的下場,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的,誰都不想莫名其妙的被傷了不是。
鐵鎖竟然在這個關頭開始癲狂的大笑起來,他管不了那麼多了,原本他的念想是在兗州跟朝廷作對到底,施加壓力逼迫朝廷釋放州牧大人,可是沒想到事態越發的嚴重了,已經到了那種不容思考的地步了。
就連後路,其實也無從輕重了,鐵鎖心一橫,再也不考慮別的,既然朝廷做得那麼絕,他也不會留手了。
“集合所有人,準備迎敵!”鐵鎖令一下,便自己去取一些兵器和裝備了,他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和冷靜,有的隻有衝動和怒意。
手下們的眼神都是冷漠的,雖然礙於命令都開始集合,但是沒人是真正希望要去戰鬥的,或者受他們連一點點的戰意都沒有了。
這其實跟戰場很像,士氣很重要,士兵一旦失去鬥誌,一切的優勢都是空談,鐵鎖竟會盲目到這種地步,什麼都不考慮的他,已經是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