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兗州風雲終漸熄 第三百六十四章:阿昆之心(1 / 3)

望著地上那觸目驚心的屍體,鐵鎖已經認識到事態的不可挽回。沒錯,燕南飛就這麼死了,死的如此的輕易,如此的不合時宜。

鐵鎖即便常年混跡於地下,也同樣清楚燕南飛死亡的代價何其慘重,他也萬萬沒想到,楊毅的第一個目標,竟然是與他並駕齊驅的大員。

而他更加沒想到的是,那個被公認是耿直正義的文平王,也會做出如此果斷陰險的手段。

可是很快,鐵鎖就猜測到這是否是有人在楊毅的背後出謀劃策,阿昆成為了最大的嫌疑人,此人帶著滿腔的仇恨而來,絕對不是善類,或許就是他策劃了刺殺燕南飛的事情。

不管如何,還是被他們得逞了。鐵鎖看不起燕南飛,不代表燕南飛真的沒有能力和作用,起碼兗州守備總管的位置能鞏固他們在兗州的控製權。

可隨著燕南飛的死,一切都將發生巨大的變化,不單單是他缺少了一個同僚,更是會讓守備總管這個位置被朝廷拿去,鐵鎖甚至都不需要去思考什麼補救手段,因為他見識過陛下的實力,守備總管這個位置,必定會是朝廷的人。

“啊——”憤怒的咆哮響徹著整個酒樓,那些一同跟燕南飛在酒樓廝混的官員以及護衛們都膽戰心驚,燕南飛在他們身邊被刺,他們絲毫沒有察覺,更沒有措施,生怕被鐵鎖遷怒。

鐵鎖當然會遷怒他們,看看這幫人,這些酒囊飯袋的官員也就算了,連那些護衛們都是沾著一身的酒氣,怎叫他不憤怒。

“你,過來。”鐵鎖冷冷的喊來燕南飛身邊的護衛,後者戰戰兢兢的走來,下一秒就被鐵鎖直接掐住了喉嚨,無力反抗之下,生生被掐斷了喉嚨。

尖叫聲此起彼伏,沒怎麼見過血的官員們嚇得屁滾尿流。

“吵什麼!都給我閉嘴!”鐵鎖怒喝一聲,再次讓場麵肅靜下來,足以看出鐵鎖在兗州這邊的威望也很高,這邊隻要是涉及古音一派的人,多少都聽過鐵鎖的惡名,可以說鐵鎖就是古音最惡毒的一把利器,無論是敵人還是叛徒,亦或是無能之人,最後麵臨的都是鐵鎖的製裁。

恐嚇之下,無人敢去反抗。現如今整個兗州的地下勢力都牢牢的把握在鐵鎖的手上,鐵鎖是古音的親信,同樣也是古音不在兗州時的一把手。

換句話說,現在的鐵鎖,有能力鏟除任何不聽話的人,全憑他一念之間,就可以決定。但鐵鎖並非迷戀權力之人,他隻是希望守住州牧的基業,等待古音回來。

眼下的情況,逐漸惡化,本來隻是一個沒有實權沒有能力的親王到來,慢慢的,阿昆的介入,燕南飛遇刺,種種跡象都表明朝廷的手慢慢的伸進兗州,而迫於朝廷的強大,他根本就無力去主動進攻。

鐵鎖隨手甩掉了已經在手中斷氣的護衛,直接走到了這幫官員的麵前,冰冷道:“你們都給我聽好了,非常時期,又出了這種事情,你們最好聽話點,否則我不介意把你們都宰了。”

這種話一說出口,即便是再怯懦的人都會有反抗的意識,於是便有一官員不服道:“鐵鎖,我知道你很厲害,可即便你再厲害,也沒有權力處置我們吧,不管如何,我們還是有朝廷命官的頭銜。”

鐵鎖聽得出這是一種變相的威脅,無非就是為了自保的宣言,說是頂著朝廷命官的頭銜,也就是說隨時可以投靠朝廷,反戈兗州,因為他們的確是被朝廷授命的官員,哪怕他們再無能再腐敗。

“哼,我沒權力?你真會說笑。”鐵鎖冷笑著揪起了那名官員,直視著對方因為恐懼扭曲的麵目,道:“我再說一遍,兗州現在我說了算,在州牧大人回來之前,誰若敢違抗我的命令,我說到做到。”

沒辦法,鐵鎖已經不得不做到這種地步了,他不是嗜殺之人,可的確如他所說,非常時期,要用非常之法,除非讓這幫官員產生恐懼從而聽話,沒有更好的辦法去阻止這個勢頭了,但話又說回來,即便有更好的辦法,鐵鎖也做不好,他的風格就不是溫柔派的。

地下勢力的作風就是陰險恐懼,鐵鎖自己明白自己的風格,所以也毫不猶豫的采取了這種方式。

果然在恐懼的作用下,官員們隻能臣服,他們也想保命,哪怕局勢開始變得動搖了,他們也隻能通過這種妥協的方式來達到保命的措施。

畢竟兗州還是在鐵鎖的控製之下。數千地下勢力遍布於整個兗州境內,在州牧府這邊的,更是占了一半,足以想象擁有這批成員的鐵鎖有多麼的強勢。

古音在日,對這片兗州大地的控製是空前絕後的完美,一方麵他在明結黨營私,成立了私人集團,通過腐敗來拉攏官員;另一方麵在暗地派鐵鎖招募人手,以地下勢力的形勢監督官員,同時也保證外來勢力的侵入。

可惜如今古音已不在,兗州的變化又豈止是明麵上的,如果此刻坐鎮兗州的是古音,那麼他很快就能看出局勢所在,並調整他的方略,可換成鐵鎖就不行了,後者就不是統帥的料,隻能是苦苦支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