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書顏笑正滿臉的怒容,今日清晨他的府邸突然就出了許多混賬事情,具體有多下作他都懶得去記了,反正都是些不要臉的勾當。然後他又聽到了各處府邸都遭遇這種事情的逸聞,無疑都是他們老派的府邸,這不就是明顯的針對嗎?
每個人都想追查,但是他們拿什麼查,不用想都知道是青壯派的勾當,告到刑部那邊有什麼用,刑部尚書胡庵就是青壯派的附庸,根本於事無補,他們又沒有什麼人手和實權,查根本就是大海撈針。
遇到這種遭遇,許多老派的官員都心有餘悸,這次是殺狗殺鳥搞些小動靜,下次可能救不一定了,誰都害怕得罪暗處的人,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們可不想白白的吃虧。
利益固然重要,但是真遇到麻煩,那些抱團的老派肯定就不會像以前那麼團結了,大難臨頭各自飛,極少數的老派也不會屈服,但是他們明顯就勢單力薄了。
更何況如今的陛下是扶持青壯派幕後主使,他們吃了虧連告狀的地方都沒有,也絕不會有人替他們主持公道,畢竟都是混跡官場這麼多年的官員,這點道理還能不明白。
現在的顏笑是一點也笑不出來了,他這個兵部尚書都被別人欺負到了頭上,居然一點轍子都沒有,拿那些青壯派沒辦法,老派官員混到這個地步,恐怕是空前絕後了吧。
他現在去聯係那些老派的官員,居然連一個敢出來見麵的都很少,這讓他心中除了鄙夷就是鄙夷,果然都是烏合之眾,說好了都要為了各自的位置一起團結起來對抗青壯派,現在都怕成這幅模樣,還談何抵抗,直接投降不就好了。
“顏大人,聽說你的府邸也遇上那些事情了。”一個中年官員急匆匆的跑來,一臉的焦灼,估計也是受害者之一。
顏笑看他這幅窩囊樣子就來氣,雖然這家夥是應邀而來,但並非是什麼有膽色之人,僅僅是因為愚蠢而已,外麵都鬧得沸沸揚揚,此人居然還詢問這件事情,不是廢話嗎?
於是他馬上就冷臉道:“你說呢?全城老派官員的府邸都遭了秧,你以為還有誰能幸免。”
“此話當真?!”那人果然是一無所知,遲鈍到了這種地步,也是一種可悲了,“顏大人這可怎麼辦啊?我們都不知道是誰在下黑手,如果接下來要是他們再有動靜的話。”
“你這個蠢貨!”顏笑忍了很久,盡量不去動怒跟這個蠢貨計較,但是忍耐也是有限度的,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還在這不明就裏問東問西,“你還不知道是那些青壯派動的手腳,除了他們還有誰會幹這種事!”
那人被罵的一激靈,而後又喃喃道:“可惜了我那條好犬,是塞外的品種啊,得好些價錢呢,可惜了可惜了。”
如果顏笑此時手中有刀的話,估計已經砍在對方身上了,世上竟會有如此愚蠢之人,他顏笑的號召力如今卻隻能喊來這麼一個迷糊的傻子,有何用,分明一個累贅。
想到這裏的顏笑隻覺得胸口悶痛,氣不打一處來,那人上前欲扶,被顏笑一把甩開:“一邊去,你可以走了,我不需要你這樣的人跟在旁邊,回去守好你的狗吧!”
“可是我的狗已經死了啊顏大人,能不能給下官的狗做個主啊。”
“我做你...額。”顏笑終於再也支撐不住,昏厥了過去。
趴在牆上看了半天的魔星竊笑著落下,整個人笑的臉部都快抽筋了,旁邊的裴一凡也是笑的厲害,剛才的對話他也是聽的一清二楚,沒想到洛陽這邊的官員也會有這麼蠢的。
他二人昨夜徹夜未眠的搞這些破壞,今天睡了一上午連中飯都顧不上吃就跑到各個地方去爬牆跟偷聽偷看了,正好撞見了這極具戲劇性的一幕,可把他們樂壞了。
恐怕現在他們對於這件事有的隻有樂趣和看笑話的想法吧,原來的目的都不重要了。魔星笑了半天才緩過來道:“你這個臭小子行啊,在人家井水裏撒尿的事情都能幹出來。”
“你不也是殺狗殺鳥的不亦樂乎嗎?”裴一凡不客氣的回應道,“我那是隻能幹這些事了,而且當時我憋得緊,找不到地方就在那裏解決了唄,誰讓他們得罪我們了。”
原本水火不容的二人,確實因為這次的合作而變得親密了許多,雖然嘴上還是那麼的互相詆毀,但是跟以前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了,崔雲逸的做法,看來也是深思熟慮的。
“唉,你說逸哥怎麼突然就要我們動手了?”
“那還不明顯,肯定是這幫老派官員先找死的唄,公子算是仁慈的了,隻讓我們搞破壞不出人命,要按照我以前行走江湖的脾氣,不滅他滿門誓不擺休啊。”魔星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自吹自擂起來。
裴一凡聽的迷糊,問道:“你以前行走江湖是什麼人物?”
“小子,聽沒聽說過魔殺四鬼?”魔星露出了自豪的微笑。
下一秒裴一凡就欠打的露出嫌棄的表情:“就是那個無惡不作欺男霸女的江湖敗類組合魔殺四鬼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