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命!”其實李玄武並不能說完全諒解了崔雲逸,他的心中還存在著那麼點怨恨,但也不怎麼多了,既然是給他機會的楊曠命令了,他又有何做不到的。
“第二個,你與李家,不得再有任何的私利,聯係可以,尺度你自己把握,朕不會提醒你,自己看著辦。”楊曠繼續說道:“第三個,現在有個位置很適合你,這個位置要有眼光,要有膽量,也有要直覺,你有信心做到嗎?”
“臣完全可以!”李玄武不知道哪裏來的自信,都甚至不敢相信這麼自信的話是從自己嘴中說出的,說不清是怎麼回事,但是他能感覺一種熱血從骨子裏噴湧而出。
楊曠見三個條件他都能接受,那就沒有問題了,話說清楚,接下啦就是正題了,道:“吏部尚書,這就是你接下來喲啊坐上的位置,你清楚這個位置的職責所在嗎?”
“臣清楚,吏部尚書,總理科考選拔之職,需要公正無私,有察人之明,也要摒棄官場惡俗。”李玄武怎會不知道吏部尚書這麼大的官要幹什麼事,便回答道。
“很好,看來這個職責非你莫屬了。”楊曠真是越看對方越順眼,好像這個時間這個位置就是量身為李玄武定製的一樣,現在的大商朝堂,需要一個全麵大規模的洗底,要想做到這一點,就必須要讓一個自己人拿下吏部尚書的位置,而且此人也要有實力,“現在吏部尚書的職位並不是空缺,所以你還需要等待一段時間,朕會慢慢的讓他下台,到時候,你要有絕對的準備,朕不希望節奏變慢。”
“請陛下放心,臣一定按照陛下的節奏辦事。”李玄武並不知道自己居然要接下這樣大的官職,他此前還是一個罪人,背負著叛亂的罪名,轉眼間就要成為身名顯赫的從一品大員了,這樣跌宕起伏的變化,實在太令他激動了。
楊曠繼續道:“還有,一旦你接手了吏部,就會成為朝堂洗底最重要的一部分,所以你必須要有之前的那股狠勁,隻要讓他們害怕你,朕的計劃才能繼續進行,當然你還是個棋子,隻不過朕從來不會虧待自己的棋子。”
對方能如此直白的說出棋子這樣的話,李玄武卻能感覺到那種真誠,於是更加死心塌地的低頭表示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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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止嫣終於帶出了莫邪,這段時間隨著戶部尚書被楊曠一怒之下辭退,所有的官員都安分了不少,再也沒人趕去追查什麼關於叛亂之事,事件平息,也就可以放出莫邪了。
莫邪在夜裏被帶出了綠葉庭,卻還是那麼的黯然傷神,不知道為什麼,她明明知道救自己的是楊曠,卻還是感覺心裏空蕩蕩的,就像是缺了一塊一樣。
現在外麵不是很安全,莫邪不能隨意的拋頭露麵,也僅僅是被轉移到了野火的一個據點罷了。張止嫣安頓好了莫邪後,關心的帶去了一份買來的餃子,道:“吃了吧,在裏麵恐怕也吃不好。”
“不用了,我真的沒心情吃。”莫邪雖然不想拒絕這份好意,但可惜自己是實在是沒有胃口,隻能婉拒。
張止嫣並沒有在意,將餃子放在桌上道:“沒事,興許你待會就想吃了呢,就放在這把。”
餃子還翻騰著熱氣,還很新鮮,莫邪望著餃子出神道:“姐姐,我有點想一個人。”
“想一個人?楊曠嗎?”
“不,這次不是他。”莫邪搖搖頭苦笑道:“我想我義父了,以前義父總是會給我買餃子吃的,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這個要求令張止嫣很是為難,她也知道莫邪的義父就是此次叛亂的罪魁禍首九江王楊滸,同時也殺害了辰龍害死了無數的性命,莫邪想要見楊滸,她辦不到。
楊曠對楊滸的看管,到了一種極端的嚴密,甚至幹部沒有許可,都不能靠近,否則後果會十分的嚴重。張止嫣就算能得到諒解,卻也不想去觸這個黴頭。
“妹妹,這件事情,恐怕姐姐我辦不了。”
“我沒有要求姐姐幫忙,隻是說說罷了,我知道義父做了什麼事情。”莫邪苦笑著低下頭道:“他永遠是那麼的神秘,一年裏也見不了幾麵,有時候見麵,他也隻會笑著開玩笑,從來沒個正經,你說是不是很奇怪。”
張止嫣知道這是一種傾訴,便默默的聽下去,不願意打斷。
莫邪繼續道:“他總是什麼事情都不告訴我,我每天就看著閣中所有人都有事情做,就我一個人什麼都不知道,直到那天我才知道他要跟楊曠做敵人,你知道那個時候我多害怕嗎?我害怕楊曠會死,我也害怕義父會死。”
“可是我更不希望楊曠死,明明更照顧我更看重我的是義父,可我居然總是希望楊曠能贏。”莫邪說著淚如雨下,止不住的哽咽到:“義父明明是那個從郊外將我撿來撫養長大的那個人,我卻...我卻...”
“這不是你的錯。”張止嫣想到了她之前麵臨的局麵,也是雷同相似,同樣是兩個男人的角逐,輸的一方必死,龔起與楊曠迎來了生死之決,她那個時候,與現在的莫邪何其相似,何其感觸,便道:“世事無常,男人嘛,有時候就是固執,不願意牽扯到女人,尤其是他們重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