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人一番言語讓本王十分舒適啊,不知是出自真心還是為了明哲保身啊?”
“殿下自有明斷,臣瞞不過殿下。”
“爾等也都看到了吧,崔大人是真正的忠誠啊,即便是戴罪之身,也肯在國家危難之時挺身而出,光是這份功績,就可以功過相抵了。”楊曠也是相互打消,既不追究,也不封賞,就算是這麼過去了,也沒有人反對。
崔文當然依舊是毫無意見,無比的服從。
“處置叛亂的方式,本王來定,相信各位都沒有意見吧?”楊曠裝模作樣的四處掃望了一眼,全部鴉雀無聲,都到了這個時候,死板的臣子也不會傻到站出來反對了,楊曠出麵見他們就是為了樹立自己的威信,將權力牢牢的抓在手裏,越是動亂虛弱的時候,就越需要鐵血的手段,沒有足夠的威懾他一個年輕人憑什麼管理浩大的國家,至於放權,那是以後的事情了。
百官們基本都默認了,李彥帶頭高呼:“新皇萬歲。”隨後便是百官齊刷刷的跪下高呼“新皇萬歲”,至此楊曠坐上帝位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誰都不會節外生枝,有了軍隊有了正統有了身份的楊曠,真的是洛陽和大商真正的掌控者了。
楊曠揮揮蟒袍就這麼離開了,沒有駐足停留,他下一步就要去見那個敢跟他在危難時刻開條件的兗州牧古音了,這家夥還真有膽量親自來到洛陽,估計也是拿準了動蕩時刻楊曠不會過河拆橋吧。
還真是找死的家夥,楊曠心中更加堅定了要除掉此人的念頭,於公於私都不能留他活命。
“下官參見武成王殿下,不,應該是陛下了。”老遠就看見古音那張堆滿笑容的臉,楊曠便也假笑道:“本王還未登基,陛下還是緩緩再叫吧。”
“下官遵命。”
楊曠假意和藹的扶起鞠躬的他,道:“此次你幫了大忙了,本王果然沒有看錯你,說吧,想要什麼賞賜,隻要是本王力所能及的,都能滿足你。”
古音聽後也假惺惺的裝作惶恐低頭道:“殿下真是折煞下官了,京城有難身為臣子勤王是理所應當之事,兗州軍也沒有起到很大的作用,殿下不必賞賜了。”
“那怎麼行,有功就要賞,如果賞罰不明,還有誰會相信本王的承諾,是吧?”
“這可真是折煞下官了,殿下真的不必了。”
“唉,別客氣,這是你應得的。”
“免了免了,殿下還需要穩定國家,千萬不可如此。”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每一句真話,你不說真話我也不說真話,楊曠就這麼牢牢的把對方迷惑住,用言語哄住他,等到時局穩定,再慢慢的收拾他。
“殿下盛情難卻,若是下官在拒絕,就很不識趣了。”古音終究還是露出了真麵目,說的那麼無奈,估計心裏都樂開花了吧。
楊曠心中冷笑表麵道:“好,本王就喜歡爽快的人,你勤王有功,就加封你為光祿大夫,賜子爵,另外免除你兗州三年的賦稅,待登基大典結束,本王就論功行賞,到時候兗州還是要靠你幫本王管理好。”
聽到這般賞賜的古音簡直是喜出望外,比他預想的最大期望還要多出很多,加封賜爵位,有免除他三年的賦稅,簡直可以說是權力財富雙麵的大豐收。
可能是因為巨大的利益讓古音失去了他平日裏的謹慎,真的堅信不疑,恨不得直接跪下來謝恩,若不是楊曠演的跟真的一樣不讓他跪下,他估計還真能看得出來。
掩藏在甜言蜜語後的殺機,就是楊曠內心深處的暴戾,之前許下的賞賜,都是假的,等到登基大典結束,他再製造一個麻煩讓古音留在洛陽,之後再慢慢的解決他,這種人被眼前的利益迷惑,立場不定的牆頭草,楊曠豈能容他。
古音被哄的失去了原有的頭腦,心滿意足的離開。
楊曠望著他離開,立刻收起了笑容,他用的就是帝王術,先信口開河試探,再鳥盡弓藏就是了。其實這也算不上鳥盡弓藏,原本兗州軍的作用都不大,頂多是一個保險的措施,正如古音自己所說的,兗州軍其實根本沒有損傷,就這樣也敢要賞賜和承諾,不是找死是什麼。
“主公,現在殺嗎?”不知何時,寅虎出現了楊曠的身邊。
“不,野火不用插手這件事,他的命,由另一個人去解決。”
“是張先生嗎?”
“張先生?”楊曠好奇現在大家都這麼稱呼張奕之嗎?“就是他,他會幫我解決這個牆頭草,野火隻需要繼續擴招人手加強對洛陽的控製就行了。”
寅虎沒有意見,畢竟野火傷亡太大了,在皇宮守衛戰中,死傷殆盡,幾乎沒有多少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