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皇城三王具逐鹿 第兩百八十章:必殺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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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如烈耐心的等著哨探的彙報,卻得知楊曠並沒有按照約定送來龔起的首級作為憑證,而是帶走了龔起的殘軍黨羽快速的回師了,就連空下來的鄴城都沒有占領。

他的心一下子緊張起來,沒有首級,就沒辦法證明龔起已死,沒有證據如何向陛下交代,現在煩惱的變成了他了。

最關鍵的還是楊曠帶走了龔起的殘軍,這是什麼意思,收買人心嗎?而且連失地都不要直接撤軍,莫非他的後方也出了什麼事情。

想到這裏他就越覺得詭異,有些不願意放過楊曠的意思,雖然陛下有言在先,不可對商國再有輕易的侵犯,可是事關重大,由不得他多想了。

“追上他們!”羅如烈直接下令道。

“大將軍,可是陛下詔命不許追擊啊。”

“怎麼?本將的將令你莫非想要違抗不成?”羅如烈犀利的眼神盯著將領毛骨悚然。

“並非如此啊大將軍,”將領勸道:“大將軍沒看到龔起的下場嗎?若是大將軍一上任就違背了皇命,那麼陛下會怎麼看大將軍?”

羅如烈板著臉,這句話說到他沒有發覺的點子上去了,是啊,他不自覺的開始以自己的判斷為優先,差點犯下了跟龔起一樣的致命錯誤:“你說得對,本將魯莽了。”

將領也不敢因為這點事居功,低下頭告退了。

羅睺在旁邊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慢慢走來道:“父親也遇上了這種情況了?是不是很諷刺?”

“你是來譏諷你的父親嗎?”

“我怎麼敢?”羅睺是有不甘心的,唐廷墮落到了這種地步,搞的前線的將領沒有旨意就不敢隨意出兵,簡直就是誤國誤民。

羅如烈還是說出了事情的原委:“楊曠違背了約定離開了,說是龔起已死,卻沒有憑證。”

“或許是埋葬了他把。”羅睺猜測道:“楊曠畢竟與龔起是同門師兄弟,這點情誼也有可能發生。”

“為父一點都不擔心他們大舉離開,無論商國發生了什麼我也不在乎,我在乎的隻有龔起的首級,沒有首級你我父子拿什麼跟陛下交差?”

羅睺卻是冷笑道:“你讓陛下試試看,看他敢不敢怪罪我們,現在兵權在我們手上,他還不得把父親敬畏的像祖宗一樣。”

“住口!”羅如烈不能再放任羅睺這樣口無遮攔了,身為人臣,管不住嘴也是死路一條,居然直接對陛下不敬,傳入陛下耳中羅家就會成為第二個龔家了。

羅睺卻是一點都不擔心,道:“怎麼?陛下敢做,還不敢承認嗎?我們這些知情人,就是他現在最大的稻草。”

“啪!”一個五指印貼在了羅睺的臉上,羅如烈忍不住惱火的給了他一嘴巴子,道:“你不像要命了也要考慮羅家的安危,不要因為自己的嘴巴害了整個羅家。”

“等於說父親是鐵了心要把羅家的命運交給那個寡恩的陛下咯?”羅睺似乎是無論如何都不會住嘴的。

羅如烈本想再打他一巴掌,可是手楊到了半空還是停住了,道:“為父知道你因為龔起之事心懷不滿,陛下的確涼薄,可是一切都是注定的,從他龔家把持兵權不鬆手的那一天開始,就注定是要毀滅的。”

“父親看錯孩兒了,我並不是同情龔起,而是為父親和羅家感到不值,如此帝王,不值得您這般盡心盡力的效忠。”羅睺說出了他的心裏話,唐帝的做法寒了他的心,也激發了他心底的反抗。

生死掌握在自己手上,那才是自由,而不是整天擔心自己做了什麼讓陛下不高興的事情。

羅如烈知道說再多也無用,羅睺太年輕了,等到他長大了,就會知道朝堂和帝王之側有多麼的危險,伴君如伴虎,自古從未改變,龔家的確樣樣搶過羅家,可就是因為不明白這個通俗易懂的道理,才落得這般下場。

“夠了,既然楊曠現在是陛下不希望惹怒的,就由他去吧,這件事情本將親自去彙報給陛下。”羅如烈很久沒有這麼被動了,他對羅睺還是有父子之情的。

羅睺點點頭道:“恐怕陛下會借此敲打父親,用來彰顯他的平衡權術,反正又不會對我們怎麼樣,父親你就放心吧。”

“本將當然懂,還有,叫我大將軍。”

“是,大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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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曠讓七萬大軍都按照張奕之發現的捷徑行軍,道路果然跟張奕之形容的那樣崎嶇狹窄,不過好歹也是能夠快速通往洛陽的路,有就已經幫了大忙了。

楊曠策馬一路行來,看到了無數正在這條路行走的難民,他們無一例外看到軍隊就自覺的讓開,眼神中的惶恐和不安難以掩飾。

戰爭帶給百姓的,或許隻有痛苦流離吧,但是戰爭是不可能停止的,就算楊曠內心厭惡戰爭的災禍,他也明白這個殘酷的道理,唯有戰爭,可以填滿人們心中的欲望,武人在戰爭中建功立業,文人在戰爭中出謀劃策調度資源,國家的興起,隻有戰爭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