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者不起衝突,並不妨礙之間的配合。但是楊曠好像是能從對方的言語中感覺到那種無奈感,聶辰席做的一點問題都沒有,就是因為那件事,成為了卡在他們之間的隔閡。
聶辰席見楊曠如此的果斷,也沒有多想什麼,隻是又歎了口氣道:“大將軍,末將不敢跟你說別的,為了表示誠意,末將願意透露一些信息。”
“嗯?”楊曠本以為他還會像以往那樣保持沉默,沒想到對方居然破天荒的主動想透露一些情報,這讓楊曠立刻來了興致,馬上仔細的準備聽對方的話。
聶辰席目光複雜的說道:“我遇到那個人的時候,還是在四處流浪,他是洛陽城的人,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但好像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就是他讓我在那個地方專門等你,安排好了大將軍與末將的見麵。末將能透露的也隻有這麼多,其他的實在是不能再提了。”
楊曠眯起眼睛思索了一會,對方沒必要撒這種謊,不過他也不能全信,總之對方肯說一些消息總好過沒有,也算是為了博得自己的信任,如果自己再不通情達理,未免也會失去人心,他可不想在戰爭還沒結束的時候就撕破臉皮。
於是道:“行了,本將知道了。你有你的苦衷,本將也有本將的苦衷,你放心的準備接下來的反擊戰,戰爭歸戰爭,你要是因為這件事沒打好仗,那本將才是真的不會放過你,你應該不會忘了自己立下過投名狀的。”
“大將軍放心,此戰末將有信心。”
“知道就好,我們不能再往南退了,退一步,就會讓洛陽越發的危險,鄴城現在估計也是唐軍的囊中之物了,失去了鄴城,我們必須小心謹慎,一旦交戰,必敗無疑。”楊曠現在很清楚自己的形勢所在,想要打贏就必須完整的保存實力,等待日後唐軍的大亂。
聶辰席也沒有計劃過再往南撤退,他很果斷的回答道:“大將軍,局已經開始了,無論是龔起還是我們,都無法停止,現在就隻有等廣陽的情況了,唯有隱忍,才能贏到最後,避其鋒芒,才是最好的選擇。”
“如你所願!”
......
......
廣陽皇城中,在祭祀台莫名著火後,百姓的目光又放在了一片動亂的龔府上,大名鼎鼎的將門世家居然直接就被皇城的巡衛隊給全部抓了起來,就連龔孝先龔國公,也難逃一劫。
百姓們紛紛表示不理解,在他們的認知中,龔家就如同是大唐最榮耀最忠心的家族,為何會突然變得如此。
盡管他們每個人都有疑惑,卻沒有敢在這片動亂中站出來為龔家說上一句話,怪不得他們,這樣子誰都應該會害怕。
葉青和亥豬已經完美的處理了龔府,順帶也抓住了一直隱藏在官場的南宮離,好不容易把張奕之留在廣陽的人給抓住,這份大功,可是十分的傑出啊。
望著來往運輸捆綁好的府中護衛,葉青似笑非笑的問話道:“敢問亥豬閣下接下來是要何去何從啊?”
“廣陽的後事,就交給你們來了,像我這種外人,又何以評頭論足,當然是要離開。”此時不離開更待何時,他的目的已經完成,留下隻是徒勞時間罷了。
葉青卻不是很情願,要知道楊曠也是有可能成為敵人的可能,放亥豬這樣得力的部下回去,以後的威脅會不會更大呢?想到這裏的他不禁的起了些殺意。
然而他的還沒來得及想,亥豬就回頭用犀利的眼光盯住了他,讓他心中的想法頓時煙消雲散:“我知道你有可能在想什麼,不過我勸你也別想了,現在情況未知,我死在廣陽對你們會更不利。”
“閣下說笑了,我怎麼可能想殺閣下呢。”表麵上是這麼說,可是他心裏的震驚始終放不下,這家夥居然一眼就能察覺自己的心思嗎?還是說他早有考慮。
真是一個可怕的家夥,為何自己以前從未聽過此人的事跡?
正在葉青考慮這些的時候,亥豬已經準備離開了,葉青最後叫住了他,道:“你可知道手握重兵的龔起有多難對付,我們這邊有了人質自然好說,但是你主子那邊就不一定了,他可沒有任何依仗了。”
這就是向亥豬拋出了橄欖枝,想讓他看清形式投靠到自己這邊來,可是亥豬豈是那樣的人,馬上就冷漠的回應道:“這點酒不勞你費心了,主子一定會贏,你們也一定會贏,這是雙贏的局,如果有一方失敗,那另一方也會失敗,你懂我的意思吧。”
反手就威脅了葉青一把,可把葉青鬱悶壞了,他說不清剛才是好意還是惡意,總之給了對方機會,還被反過來威脅了一句,實在是憋屈的很。
“不夠你們也不需要擔心我了,我今日離開廣陽,有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再回來了,這要建立在你我雙方和平共處的情況下。”亥豬繼續說道:“戰爭隻是個插曲,龔起會死,你們也會因為失去這個名將而備受威脅,我家主子,就是你們很大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