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實在是再好不過了,有崔公子這樣的人才幫忙,感激不盡。”
“客氣了,我現在也隻不過是個公子哥罷了。”崔雲逸可不認為被別人起了個奪命書生的外號就能有多厲害了,他隻知道自己還是身處險境,崔氏還在綠葉庭,大商還在動蕩之中,一切都沒有安定,他何以自居人才,“倒是你辰龍,以你的才能都會被鬼謀打敗,可想而知他有多麼恐怖了。”
辰龍聽到那個名字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刺耳了,他也慢慢的有些放下,但是那場災變,依舊是抹去不了的傷痛,即便淡了幾分,也不夠,道:“若是你以後有機會麵對麵的跟他過招的話,你就會知道什麼布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那雙通曉一切的雙眼,什麼都瞞不過他。”
崔雲逸不是不知道這個名字是辰龍的隱痛,他之所以當麵突兀的提前並不是為了奚落對方,而是想要借此了解一下那個傳說中的江湖夢魘,道:“我一直都不明白,他那麼有能力的一個人,為何不去廟堂卻要在江湖浪蕩?”
“可能是他的想法而已吧,或許整個江湖都隻是他的跳板。”辰龍冷冷的說出了令人膽寒的猜測,江湖之大,足以跟廟堂相提並論,一個能將江湖作為跳板利用的男人,那還是個人嗎?
如果要說對鬼謀實力的了解的話,辰龍完全可以算的上是合格的人,他曾經在江湖也是叱吒風雲的人物,除了鬼謀,沒人能令他如此狼狽的逃到洛陽。
曾經的江湖,出過一件慘絕人寰的事情,那就是眾所周知的血洗江湖案,那次的動蕩,撼動了整個江湖,高手們無能為力,門派們分崩離析,無數的江湖暗幕被一個個挖出剿滅,全都是一個人計劃的。
鬼謀劉遠梅,歲寒三友之一,從此他就成為了整個江湖的夢魘,也是整個江湖幕後的首領,連天魔都不得不甘拜下風。
這就是他的實力,崔雲逸無數次聽別人提起過,所以更是好奇,聽到辰龍這樣解釋,也能明白對方的恐怖之處,能跟古勁鬆齊名的男人,豈會是凡人,必定也是同等級的怪物才對。辰龍應該是他見過最會謀劃的人之一了,就連辰龍也恐懼至此,之後的就不需要多想了。
辰龍三言兩語帶過這段談話,說道:“以後盡量不要提起這個人,那不是我們能對付的人,就算是主子也不可能,這世上目前還沒有人能對付的了他,就如同戰場上沒人能對付古勁鬆那樣。”
崔雲逸不禁咽了口口水,後怕的說道:“好吧,這應該也是你的往事,我本不應該提起。我就是有些懷疑,這件事情有沒有他參與?”
“不可能。”辰龍直接否認道:“我不知道他跟這件事情有沒有關係,但他絕不可能參與,就算我不如他,這一點我還是可以保證的,他不像是執著這種小事的人。”
“小事?”崔雲逸都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
“對他而言,我們的大事,不過是小事罷了。”辰龍沉吟道:“我說再多你也不明白,還是等以後有機會你見過他之後就能明白了。”
崔雲逸識趣的不再提起此人,便也沉默了下來。
兩人正在尷尬的氣氛中時,閆克宇卻走了進來道:“江湖上有動靜了。”
辰龍第一個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天魔追殺天師,反被重創,現在那些與天魔素有恩怨的門派們正在四處追殺天魔。”閆克宇手中握著一張信條。
辰龍接過信條看了眼,確實是這樣沒錯,也開始說道:“不可能啊,天魔既然趕去追殺,就不可能被已經受傷的天師打敗,其中肯定藏著隱情。”
閆克宇當然不清楚其中的隱情,隻是繼續道:“最關鍵的是江湖的門派們都瘋了一般的在追殺負傷的天魔,大半的門派都跟天魔有過節,現在都趁著落井下石的好機會四處搜尋呢。”
“他允許了?”
“誰?”閆克宇不明白對方說的是誰。
辰龍頓了頓道:“鬼謀呢?他沒有動作?”
“哦,他似乎默許了這種做法,沒有阻止。”閆克宇回答道:“不過這件事情可不是小事,江湖的動蕩一年前因為淩絕頂之戰有過不小的影響,現在又是天魔出事,我都不禁開始擔心江湖會發展成什麼樣子了。”
辰龍直接撕碎了信條道:“江湖會變成什麼樣子我不知道,但不可能是我們想的那樣,告誡野火全員,切勿卷入江湖糾紛,若是遇到江湖中人,一概驅逐,如若見到天魔,務必盡全力留住他,實在不行也可殺之。”
崔雲逸驚愕的看著他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要殺天魔?!”
“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天魔不能留。”辰龍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又自己解釋道:“他若是活在世間,躲過了門派的追殺,那麼等他恢複過來會發生什麼還需要我解釋嗎?”
崔雲逸這才恍然大悟,頓時不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