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李家主說的,我是這樣的人嗎?”姬冉連連擺手道:“我這也是為了大局著想啊,李家主可能認為我們姬家往洛陽派的人死了也無所謂,但好歹也是姬家的人啊。就算像您說的那樣,也不就是為了讓牆頭草這樣的人堅定一下立場嗎?”
“你說什麼?!”李世忠氣的一下子打翻了桌上的茶幾,“這就是你的態度!虧我當初居然選擇了你這邊的陣營........”
“可還是你自己的選擇不是嗎?”姬冉邪笑道:“事到如今,你還指望楊曠會因為你現在棄暗投明感到欣慰嗎?”
“你.........”李世忠啞口無言,這確實已經回不了頭了,不單單是他,連同他們所有的士族都失去了回頭的機會,姬冉已經得逞了。
姬冉博得就是這個局,雖然野火的速度令他意想不到,但終歸沒有改變計劃,所以此刻也上前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道:“李家主,別上了火氣,現在是攜手同行的時候,如果士族完全聯合坑成一起的話,就算敵不過楊曠,也能在日後有保命的資本不是嗎?試問天下哪家士族能夠與皇權抗爭,還不是靠著硬實力,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李世忠無路可走,唯有繼續接下來的計劃,雖然心中對姬冉的怨恨已經到達了頂點,卻也不得不強忍著怒意道:“好,我就答應不追究這件事情了,但不代表族中的人不追究,還有那些其他士族的人。我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但是你也莫要小看了士族的弊處,等你見識到了大族的混亂,你就知道你的想法有多麼天真了。”
“天真?”姬冉似乎是沒想到會有人拿這個詞語來形容他,立刻狂笑不止道:“哈哈哈哈!李家主啊李家主,你可以說我狂妄說我卑鄙,但你居然說我天真?哈哈哈!您真的才是天真啊,試問整個士族,誰敢說我姬冉天真。”
李世忠看夠了這個狂人的張狂的嘴臉,遲早要等著他的毀滅,嘴上卻說道:“我也就是說說,至於姬家主聽不聽的進去,那就不管我的事了,可能日後楊曠殺回來的時候,我們都要一起死了。”
“別說那些掃氣話,還沒開始你就想著失敗,那你當然隻能是個失敗者,”姬冉不屑一顧道:“你知道楊曠最希望看到我們如何嗎?那就是我們開始畏懼,一旦這種情緒在心中萌生,就會不斷的占領這個身體,直到你完全被腐蝕。你也說了我們現在生死與共,那麼就好好的按照我的計劃來,要不然你會死,我也會死,我死了,你也跑不了。”
顯然他們已經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李世忠歎了口氣,終究還是說不出還擊的話,他現在開始後悔就說明當時的決定很愚蠢,但是現在別無選擇,隻有相信這個狂人了,道:“姬冉,就算你要有所計劃,我也希望你能把計劃透露一下。”
“我拒絕。”姬冉直接回絕道:“你們不懂我的計劃,告訴你們反而會阻攔我,還會有些牆頭草一次為要挾,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盤算。”
被看穿的李世忠尷尬的回答道:“我們彼此不信任,難道你以為就這樣可以打敗楊曠嗎?他可是皇位繼承人,大商的親王,手握兵權的北境大將軍,洛陽的實際掌控者,你還要一意孤行。”
“不是我一意孤行,而是你們沒有資格跟我相提並論。”姬冉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他不信任這幫士族,就像這幫士族不信任他一樣,若不是這一次將他們牢牢的捆在了一起,他們又怎麼可能乖乖的聽自己調遣,說白了還不是一群自私自利的小人集合在了一起,姬冉會信他們才有鬼。
被羞辱的李世忠算是看清了對方的嘴臉,既看不起他們,也不信任他們,更不想跟他們有瓜葛,唯獨隻是在利用而已,李世忠此刻在心中發誓一定要對方付出代價。
而姬冉則是壞笑了一下,剛好在想著要報複對方的李世忠被嚇了一跳,隨後姬冉才說道:“這次不僅僅我來了,阿昆,去吧外麵的人請進來。”
李世忠警覺道:“誰?”
“你看過就知道了。”姬冉笑著等到了阿昆帶來的那個人,李世忠瞬間變臉道:“怎麼可能,你居然連他都請得到!”
“早就說別拿你們跟我相提並論了。”姬冉伸手介紹道:“是吧,我們的兗州牧大人。”
兗州牧此刻就是本人站在李世忠麵前,離開了他的總部兗州,站在了他的麵前,怎叫他不驚訝。
“你......你........”
“李家主似乎很驚訝啊。”兗州牧微笑著說道:“其實也就是那麼回事,賭博嘛,押小押大,總要看自己覺得能贏的那一方,這不,本官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