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的動靜,不小啊。”楊曠看著辰龍的來信,眉宇中盡是愁色,可嘴角卻是揚起的,真不知道這段時間以來野火是怎麼運作的,暗香閣就夠他們頭疼了,士族們也開始伺機而動。
巳蛇看著主子的臉色,低頭道:“辰龍應該是盡力而為了,應該是知道我們沒辦法出洛陽對付士族,隻能做個下馬威恐嚇一下那幫不老實的士族。”
楊曠微微點頭道:“這點我還是認可辰龍的做法的,換做是我,也是唯一的辦法了。士族不老實,除了有姬冉的帶頭和幕後外,還是他們自己欲望。就比如以前申猴跟我推薦的那個李玄武,居然說什麼因為我們一開始沒有答應他們的請求就轉身投靠了姬冉他們,真是個笑話。”
“壽春李家,屬下本就信不過,士族都是一個樣子。”巳蛇冷笑道,心中對於這幫沒有底線的牆頭草毫無憐憫,“等主子贏得這場戰爭,再去好好的回去收拾他們,屬下一定會讓他們付出慘烈的代價的。”
“沒那麼簡單啊。”
“主子何意?”
楊曠抬頭看了他一眼,道:“士族聯合我可以依靠地位和實力來鎮壓,但無法根除,再加上還有一個搖擺不定的兗州牧,還有南夏的斷念教,等我們贏得戰爭後,估計他們也有時間來對付我們了。”
巳蛇也開始擔心起來道:“這不就是四麵受敵了嗎?”
“當然啊,”楊曠揉按著太陽穴道:“所有人都盯著北境的,一旦形勢有所變化,都會做出新的行動。姬冉當時來到北境的時候,我確實想過直接殺了他以絕後患,但是沒殺他真是一個正確的決定,士族,可不止他們。”
“主子的意思是,除了姬冉士族那邊還有更棘手的對手?”
楊曠的眼神銳利起來認真道:“這是自然,你還記得老太傅嗎?他老人家在世的時候,除了對付我們還要對付這些士族,崔氏也是士族,但始終跟他們那些各自為利的士族不一樣,連老太傅都無法完全根除,你覺得我們可以嗎?”
巳蛇想了想也是這麼個說法,士族從來都是曆代王朝的積惡,皇權與士族總能發生碰撞。而且光是一個姬冉就有些難對付了,更何況商國士族那麼多,每個家族肯定都有拿得出手的手段,到時候更難對付。
不能用極端的手段了,除非回去的時候楊曠已經成為了帝王,那樣才能光明正大毫無顧忌的鎮壓他們。
“但也不是沒有辦法。”楊曠說道,“士族們大多還是牆頭草之輩,隻要讓他們看到了明了的局勢,他們就不敢再放肆,恐懼能帶給他們很大的作用,試問他們都害怕了,誰還會冒著得罪我的風險來反抗呢?”
巳蛇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恕屬下多嘴,主子說的雖然沒錯,但是士族們聯合已經成為了一種長時間的聯盟,他們的影響了足以撼動國家,主子真的不怕.........”
楊曠見他不敢再往下說,便替他說出來道:“怕什麼?怕他們推翻大商不成?你忘了如果我贏了這場戰爭,手中的額兵權還在啊,還有古叔叔那邊的軍隊,都可以讓他們看看什麼叫做生靈塗炭。”
“這樣一來受損的還不是商國嘛?”
“那就要看他們的選擇了,”楊曠絲毫不想改變這個想法,“我當然不想看著大商受損,可如果他們逼我做出這個決定,我就不會那麼輕易的結束了,不讓他們付出血一樣的代價,我絕不可能罷休,滅門還隻是輕鬆的,還有很多極刑還等著他們嚐試再死呢。”
楊曠的一番威脅令人不寒而栗,這樣恐怖陰森的想法他不是一天兩天的想法,主要還是這幫士族太作死,沒有下限不看時局的跟風,若是國家一直有這些毒瘤,遲早是要滅亡的。
作為野火的幹部,巳蛇自然不會反對,隻要是主子說的,他都會照辦,隻不過現在學會了思考罷了。於是繼續道:“聽辰龍說亥豬秘密的去了廣陽,這件事情其他幹部都不知道,連野火的人都不知道,因為隻有亥豬一個人去,隻是主子放心嗎?唐都廣陽同樣藏龍臥虎啊。”
“就是這樣,他們才會輕視一個默默無名的外來人啊。”楊曠如是說到,對亥豬這次的秘密行動十分的看好,道:“亥豬的本事就在於他能讓別人輕視他,別告訴我你沒有輕視過他,就連我都輕視過,這家夥的能耐超出任何人的預期,總是能出人意料。”
“主子明鑒,屬下的確輕視過亥豬。”巳蛇慚愧的說道,他不覺得當時自己錯了,更應該說亥豬藏拙的本事太精妙了。
楊曠大笑道:“哈哈哈哈,正常正常。廣陽那邊雖然有申猴去了,但我也覺得不夠,哪怕是掌握了唐廷的動向都不行。而亥豬雖然孤身一人,我卻總覺得他能製造什麼驚喜給我,咱們還是拭目以待吧。”
“主子很看好亥豬啊。”巳蛇也笑著說道。